第189章 一战定生死
张献忠驻扎在汉口，这时候武汉三镇还不是一座城市，汉口也只是一个大点村落。
“九月来对付我们吗？定国，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打下武昌。”
李定国开口道：
“起码还需半月，左良玉收到白起的消息后，抵抗的越发强烈，我们攻城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张献忠看着东面，现在放弃武昌的话，那他们就只能退往重庆了，大西只有重庆附近的话，基本没了回旋的余地，甚至投降大明都没了资本。
“文秀能奇，你们两人率五万精兵去守住黄梅，堵住白起前进的路，只要堵住他们半个月，我们取下武昌就有资格和朱明和谈了。”
“孩儿领命。”
黄梅地处大别山与长江交界处，是明军西进必经之路。
张献忠的两个干儿子领着兵一路东进，大明那些官员几乎没有抵抗，全部弃城逃跑。
八月底，他们带着兵一路杀到了黄梅县城，按照以往的经验，只需放几枪，大明这些官绅们就会主动打开城门喜迎大西的。
刘文秀骑着白马走在前方，他身后的大西军松散列着阵型，往黄梅县城进发。
“开几枪，然后接管现场，除了县衙，其他地方都不准抢劫。懂了吗？”
艾能奇对部下呵斥道，李自成的教训告诉他们，也要争取部分市民和富农的心。
“懂了。”
大西军没什么精气神的回答，毕竟连续行军七八天，虽然没什么战斗，但连续的行军也让他们疲惫不堪。
正当大西军放了几枪，准备进入县城中休整时，黄梅县城冒出一大团硝烟，随后是细小的铅弹如同雨点般打来。
大西军猝不及防，队伍前排瞬间被弹雨覆盖。
刘文秀的战马中弹后把他摔在地上，逃过了后来一截。
黄梅县城大门敞开，一队的身穿青色制服的大明杀了出来。
“自由射击，然后上刺刀！”
江煜隐站在城墙上，指挥着荡寇军进行了屠杀。
他在八月二十七号就从安庆开拔，提前埋伏在黄梅。
刘文秀他们也没想到明军埋伏在这里，他们还想组止反抗时，明军的燧发枪就开始了齐射。
然后伴随着冲锋号的声音，他们往枪口装上了刺刀。
“冲！”
亮闪闪的刺刀可全是精钢打造的，虽然刺刀本体不长，但是崇祯16式长一米多，拿着这个去和敌人白刃战，除了矛等长杆兵器能占优势，刀剑都不如刺刀加火枪的组合好用。
大西军像割麦子般倒下，他们甚至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被荡寇军一枪刺倒后，然后就被后续的明军踩踏到死。
前锋的溃败，导致了大西军中军的溃散。
艾能奇还在竭尽全力指挥亲军进行反击，他们开火后，却发现明军胸前亮闪闪的半胸甲把大多数子弹挡在了外面。而这时候，明军的重型鹰炮也终于派上用场了。
“装填开花弹！”
明军使用了新式的开花弹，炮弹铸造做成类似船的造型，炮弹头部有延时引信，被鹰炮发射出去后，在大西的溃军头顶上炸开。
五万大西军，不到半个时辰就溃散了，艾能奇被几十个亲兵拽着离开了战场，而刘文秀比较幸运，他带领的骑兵大半都死在战场上，本人只是挨了几发流弹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将领加成的特性拯救了他，即使失血到嘴巴发白，灌入一些生理盐水后，这个家伙也醒来了。
“卑鄙，你们不是说九月才西进的吗？”
刘文秀醒来，对着江煜隐破口大骂道。
江煜隐用看待傻子的眼光看着他，然后道：
“你是不是个傻子，兵不厌诈这个词没听过？算了，先找个医师帮你把铅弹取出来，会不会死于感染我就不管了。”
刘文秀被捆的像个粽子，他嘴巴里塞进一个木棍，然后医生用刀子划开他的皮肤，取出里面的铅弹。
大西军惨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汉口，张献忠也来不及责怪艾能奇了。
现在他的四个干儿子被俘虏了一个，那明军最迟在五六天后，就能到达武昌城下，现在摆在张献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武昌，撤回重庆，被四川明军和荡寇军两面包夹。要么是赌上一波，和白起在武昌城外一决胜负。
哪怕是惨胜，张献忠都能要求列土封疆，起码要占据四川，让明朝承认他是大西国主。要是败了，张献忠的脑袋就要送去南京明孝陵了。
纠结了会，张献忠看向李定国，他还有两个底牌。
第一自然是李定国了，张献忠希望他起码在战场上拖住白起，那个白起的恶名实在太狠了，这才几个月死在他手中的将领或者被他抓住的有点多了。
第二是张献忠的亲卫，和李自成的老营骑兵不同，张献忠只打造精锐。
他的亲卫只有数百人，但各个都是身材高大，年轻力壮的小伙。
他们清一色身穿黑色山纹甲，头戴覆盖面部的头盔。手拿重型马槊，骑的战马也有扎甲覆盖住，这是一小支具装骑兵，是十几万大西军中精选出来的一支部队。
张献忠咬着牙道：
“赌了，从起兵以来，年年都被明军当成兔子一样撵来撵去，今天我们就在武昌城下，和明军决定生死！”
对武昌城的包围撤了下来，左良玉站在城楼上，看着大西军放弃了西北南面，把兵力全部堆积在东面。
“这还没到九月啊，怎么老西放弃了？”
他疑惑看着张献忠的操纵，但打死也按兵不动，生怕张献忠设下什么陷阱诱骗他出城。
在九月三号，左良玉的疑惑被解开了。
一支大军从东而来，他们统一穿着青色的衣服，手持亮闪闪的步枪，整齐划一的向武昌进发。
两杆大旗被举在队伍中间，一面自然是青色底色，上面画着黄色太阳，其中写着一个明字。
这是江煜隐为大明设计的旗帜，明崇尚水德，底色自然为青色，太阳是光明的象征，简单的易于明了。
他们距离武昌城十余里地停下，派人向张献忠下了战书。
“明日决战，一战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