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决定
在冯府后院的厢房中，司马会和孔亮等人正坐在一起商议诗会的事。
司马辉虽然是醒了，但是脸上毫无血色，声音虚弱地说道：
“夜儿，诗会我肯定是去不了了，到时候该如何针对扶苏，你就全听你孔叔父的安排。”
司马夜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担忧，道：
“家主，您还是安心休养，此事我全听孔叔父安排，您只管放心。”
司马辉宠溺的看着司马夜，欣慰地说道：
“夜儿，这么多年也委屈你了。虽然你不是嫡系，但是嫡系之中却无一人像你一般才华横溢。”
“等诗会的事情结束，回去之后，我便昭告整个司马家，下一任的家主便由你来当吧。”
司马夜面色大惊，道：
“家主，不可！我年纪尚小，何德何能坐上家主之位！”
司马辉摆了摆手道：
“我说你是你就是！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别看我这几日虚弱不堪，但是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还不是问题。”
“司马家现在只有你能担起重任，我老了，剩下的时间就全部用来教导与你。有我为你保驾护航十年八载，司马家主的位置你还坐不稳吗！”
司马夜没有说话，跪下重重地朝司马辉磕了两个头。
这时，一旁的孔亮也开口道：
“司马贤侄，要相信你们家主的选择。这么多年我也将你看在眼里，要想你我两家长盛不衰，唯有你和莫寒能担起重任。”
“等回去之后，我也将孔家的家主之位给莫寒。”
孔莫寒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说道：
“爷爷，此事不急，您的身子骨还硬朗的很，我这......”
孔亮便打断他的话，道：
“行了，就这么办。当务之急是咱们必须在诗会上将丢掉的颜面全部找回来。”
司马辉点了点头，道：
“孔兄，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孔亮眼神阴翳，缓缓开口道：
“那扶苏不是背后有高人帮助么，我倒要看看那高人是否真的什么都精通。”
孔莫寒接过话道：
“爷爷，还请放心，那扶苏也不过跟我们一般大。就算那高人本事再大，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废物变成天才吗？”
司马夜点了点头，但神色却有些凝重，道：
“话虽如此，但是咱们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位高人的所作所为确实惊为天人。扶苏竟然敢前来参加诗会，想必有所依仗。”
孔亮深深的看了司马夜一眼，眼神中饱含赞赏之色：
“不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在诗会上我们不能将扶苏打垮，那我们两家的名声就毁了。”
孔莫寒眼神一冷，一丝杀意竟从心底冒出：
“爷爷，倘若我们在诗会上失利，我们是不是可以......”
话还未说完，司马夜当即抬手打断：
“万万不可！”
几人的目光都看向司马夜，司马夜长舒一口气，道：
“那扶苏再怎么说也是大秦的皇长子。难道你们没发现，时至今日，陛下也没有出面表态？”
司马辉和孔亮皱了皱眉头，道：
“我们曾去见过陛下，但是当时是因为胡亥的事情。至于扶苏嘛，我估计陛下肯定更加爱护。”
司马辉双手一拍，道：
“这就对了！陛下到此时也没有出面表态，是因为他觉得我们与扶苏之间的争斗还没有上升到该他出面的那一步。”
“可我们如果敢冒大不韪的做一些事情，岂不是将把柄主动递给嬴政。”
“万一嬴政早做准备，我们一旦动手，届时我们两家丢掉的可就单单是名声了。”
司马辉和孔亮心头一震，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孔莫寒的心里则是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司马夜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扶苏在怎么说也是皇子，若是真的走了那一步，那孔家和司马家恐怕会在一.夜间烟消云散。
这时，孔莫寒的心里突然一紧，有些惊恐的看着几人，道：
“坏了！”
孔亮皱着眉头看着孔莫寒，道：
“何事大惊小怪？”
孔莫寒道：
“既然我们都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那冯去疾父子二人向来心狠手辣，他们恐怕早就想到了。”
“如果诗会结束，扶苏并没有落到咱们想象中那个地步，冯家一定会安排人刺杀扶苏的。”
“扶苏一但遇刺，我们两家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
嘶！！
孔莫寒这句话将其他三人提醒了，冯去疾的手段司马辉和孔亮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年冯去疾能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司马辉和孔亮不着声色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夜儿。”
“莫寒。”
“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走漏消息。明日我便会去探听冯去疾的口风，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诗会，咱们不参加也罢！”
司马夜和孔莫寒皱着眉头，他们知道家主做下的这个决定有多么艰难。
一旦他们不去参加诗会，司马家和孔家的名声必定一塌涂地。
可是，万一冯家暗中对扶苏下手，那他们两家依然躲不过被灭族的风险。
孔亮长叹一声，道：
“早知咸阳城水深，我们当初便不该答应冯去疾的邀请。”
司马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道：
“罢了罢了，这一辈子都在为名而活。事到如今，大不了舍名保命。”
沉默许久的司马夜突然开口道：
“我有一记，兴许能让我们两家度过这次危机。”
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司马夜，他想了想，道：
“这次诗会，冯去疾除了邀请我家家主和孔叔父外，还邀请了当朝宰相李斯。”
“李斯向来忠于陛下，那此次诗会他一定是站在扶苏那边。”
“我们若是提前找到李斯，向他表明这次诗会我们只是想与扶苏切磋切磋诗赋，让李斯感觉到我们的善意，我觉得最后即便冯家真的敢动手，李斯也能帮咱们洗脱嫌疑。”
司马夜说完后几人眼镜均是一亮。
司马辉的脸色一下子好了很多，挣扎着坐起来，拉着司马夜的手道：
“好！好啊！”
孔亮也赞赏的看着司马夜，道：
“不愧是司马家的麒麟儿，果然才思过人。”
就连一向高冷的孔莫寒此时也朝着他拱了拱手道：
“司马兄，这次我是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