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王啊,我知道你有一腔热血,但你还年轻,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看着这个刚入职不过一年,正直风华的青年,李石苦口婆心道。
“好了!好了!走吧!老哥带你去逛一逛那金凤楼,让那些姑娘们好好的安抚一下你的内心。”
也不管王姓青年的是否拒绝,夹着他的胳膊,朝那金凤楼走去。
……
夜半,镇妖司内,存放卷宗的甲库内,灯光突然亮起。
随后又熄灭了,不知何时,堆积如山的卷宗上,又多了一份。
那人走出了甲库,拿出烟斗,放上烟草,在月光下吸了起来,思绪飘飞。
镇妖司并非大颂建立,自万年前那妖魔横行,人族为畜的混乱时代便以成立。
历经王朝数十,不参与人族王朝之争霸,只为守护人族传承。
如今大颂天下承平五千年,红尘繁华似锦堕人心,却是多了几分腐败……
……
半柱香后,那人将手中烟杆折断。
虽然这是他用了十年的老烟杆了,已经有了感情,但以后估计也是用不到了。
那人仰天,月华照在他那已经出现了皱纹的脸庞之上,眼睛出神,嘴中喃喃道。
“真像啊……”
“老徐,这次我可能要来陪你了……”
低头看着手中断裂的烟枪,眼中有些心疼,最终还是揣进了兜里。
万一他活着回来了呢,找人修修还是能用的。
紧接着脚步迈出,毅然决然的朝那孙家的方向走去……
…………
时过两日,
清晨,永平府府城依旧如往常那般热闹。
各种大小商贩的叫卖声,在街道上回荡着。
一间专门卖早点的餐肆前,乾巽与白柒柒两人一狐,坐在有些油腻的餐桌前。
接过店小二送来的油条,就着桌上的咸辣豆腐吃了起来。
将油条插入豆腐脑中,粘湿后油条酥软的口感,配合现做豆腐脑的滑嫩鲜香,适中的咸辣味,简直就是人间享受,满满的家乡味。
当然论味道,肯定没有乾巽自己做的好吃,但这吃饭就是吃个热闹,顺便体验这异界的民间吃食,这不也是一种乐趣嘛。
说起来永平府油条和岳飞鹏的老冤家林桧有不小的关系,有机会带点回去给他尝尝……
只是岳飞鹏还活着,而他那老冤家林桧早就已经死了千年了,还是被当今的颂帝亲手处决的。
大颂三千五百六十一年时,其背叛大颂,暗中给大金泄露军机。
导致岳飞鹏这个前途无量的大将,被金国的仙道元神天人率大军围困,最终力竭战死。
岳飞鹏倒也不愧为大颂立国三千年后最出色的名将。
区区武道法相之境,在被包围后,只是借着十万之数的精兵结阵,所化的战神法身,便与金军鏖战三天三夜。
打的北邙山周围十万里疆域化为死地。
硬生生在百万金兵中,将那一尊仙道元神天人给打的半身不遂。
最终却因为缺乏增援,与十万精兵一同力竭,埋葬在北邙山,尸骨无存。
……
“小二,来两碗豆腐脑和五根油条,豆腐脑要咸的,不要辣子。”
店小二,听那呼喊声,虽然手中正忙,但还是转身望去。
只见两个文人打扮的书生坐在角落,喊话的是一个年龄偏大的灰袍青年,随即高声回应道。
“两位老爷请稍等,马上就送来!”
听到小二回应后,穿灰色长袍的文人回过身子,转而对身边穿着文人白袍年轻几岁的同伴询问道。
“林文老弟,昨日发挥如何?可有把握中举?”
白袍文人闻言,却是重重的叹息道
“唉~别说了,昨天九号考场内,我经义写了不过一半,就有一人提前交卷了,导致我后续发挥失常,这次应该是中不了了,得等一年后。”
灰袍文人,闻言眉头一皱,自己这位刚结交不久的林文老弟,心性不应该这般差啊。
只是因为别人提前交卷,便受这么大的影响,不该啊。
最终还是疑惑道。
“往年也有提前交卷的,成绩大多只能算中等,林文老弟应当也知道,为何还会受此影响?”
白袍书生听后摇头苦笑,在灰袍书生困惑的神情中道出了缘由。
“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写完了全部内容,策论和诗篇皆是鸣州之作,那七丈灵光照亮了整个考场,
受其刺激,不少考生更是当场弃考,我能写完都算好的了。”
“一个时辰两篇鸣州?!这怎么可能!”
灰袍书生难以置信道。
十几丈外的行人闻其话中惊骇,也都纷纷朝他望去,眼中同样惊异。
大颂科举考试是有年龄限制的,超过三十岁便不可参加府试,超过三十五岁不可参加州试,至于最后的殿试,并无年龄限制。
鸣州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时辰完成考试,并且写下两篇鸣州啊。
按照正常书写速度,前面的经义部分,哪怕是抄眷也需要大半个时辰。
也就是那人只用了几柱香的时间便写完了,估计只有朝中那些活了百余岁的文臣才能做到。
可那些文臣是谁,各个都是入道仙人一级的儒修啊,他们这群凡人如何与之比较。
过了半响,灰袍书生压下心中骇然,声音有些颤颤道。
“是谁?可是那郭北县的宁风显?”
白袍书生摇头否认,言语颇为苦涩道。
“如果是那位也就罢了,毕竟其名显赫,能写出镇国诗篇的,有那本领倒也正常,我也不至于在考场上发挥失常。”
“那是谁?林文老弟可清楚其人?”
灰袍人再次追问道。
白袍书生稍稍思索后道。
“我不认识,但听那些弃考的人说,是永平府北郊孙家的孙子楚。”
“什么?!怎么可能是他!那个痴傻的呆子?!”
灰袍书生惊呼道。
……
一旁的两书生的交流引起的风波,并未影响到乾巽。
自顾自的用勺子瓢起一勺豆腐脑,塞入白柒柒的小嘴里。
白柒柒则是眼角作月牙,看的出其心情颇为愉悦。
“风显兄,你在这啊!我和文畅找的你好苦啊!”
“昨天府试开始了,结果你的人却不见踪迹,我和文畅也是心中颇为焦急,所幸你及时赶到了。”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乾巽头也未回。
苦?先将身上那脂粉味洗干净再说。
见乾巽未曾搭理自己,江墨尘并未在意,一屁股坐在乾巽的正对面,有些紧张道。
“对了,风显兄这次府试应当能拔得头筹吧?”
乾巽挑了挑眉,手中喂食动作依旧,只是撇了江墨尘一眼,淡淡道:
“你又去与人对赌了?”
江墨尘看出了乾巽眼中的鄙夷,贱兮兮道:
“嘿嘿……这不是一定能赚的局嘛,虽然赚的少,我就压了你一百两黄金……”
“你输定了……等着被你老爹把你屁股打烂吧……”
乾巽也没客气,直接给江墨尘的赌注判了死刑。
“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