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梨妃最先开口。
“是啊,父皇,茶水是墨兰端上来的,我们没下毒;刚才也是她自己晕的,贤妃娘娘也没推她!”三公主萧锦绣在一旁抢答道。
“朕没问你们!”萧宇看着一旁的墨兰,又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早上离开时不还好好的吗?杨凌也说她大有好转,怎么朕不过上个早朝的功夫她就又晕倒了?”
“陛下稍安,小姐没事,这其实是主子身子即将转好的迹象。”但虽说着这样的话,墨兰眼里却是并无喜色。
萧宇多看了她一眼,没在此时问什么,只是一把将沈清许抱起。
“让人去把杨凌传过来!另外,阿音身子不好,不宜劳神,以后你们还是少来打搅吧!”
这句是对三位妃嫔说的,看着她们都垂头应是,萧宇又瞪了萧锦绣一眼。
“还有你,平日里少看些市井话本,别成日净瞎想些有的没的!”
说罢,便抱着沈清许去了内室,墨兰也跟着进去了。
徒留三位妃嫔和皇子公主们站在那里相顾无言。
“真是晦气!”梨妃低声骂了句。
“妹妹慎言。”贵妃低声提醒梨妃,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被梨妃撺掇着来这一趟,这好奇心没满足,八卦也没怎么探听到,倒是惹了陛下不满,实在是不划算。
不过倒也并非全无收获,就凭提到叶嫔时沈大小姐那反应便可知她定是知道些什么,就是看沈大小姐的样子便知道想从她嘴里探听到东西有多难。算了,有些东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她还是回去听身边宫女讲妃嫔宫人们的八卦吧!
想着便准备招呼人回去,却听萧锦绣在那里嘀咕。
“不应该啊!怎么就直接晕了呢?话本子里这样的一般不都是诬陷有人推她吗?再不济也来个中毒吧!这人都直接晕了,说是身体转好的迹象,真不是有人下毒吗?”
贵妃直接拧住了她耳朵,“萧锦绣!你在这儿嘀咕什么呢!她要是真中毒了你当你母妃能讨到好吗?也不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你父皇说的没错,你就应该少看些话本,本宫回去就把你的那些话本子全给你没收了!”
“母妃!不要啊!没了话本,儿臣在这宫里待着好无聊的!”
“那你就好好学你的琴棋书画和女红,上学动不动就逃课,女红也不肯好好学,母妃在你这个年纪时绣艺可称得上是一绝,你却连只鸭子都绣不好!”
“母妃,我绣的那不是鸭子,是鸳鸯!”
……
贵妃和自己的一双儿女笑骂着走了。
梨妃也讪讪地告了辞离开。
贤妃去叫仍旧在椅子上好好坐着的二公主。
“小雅,回去了!小雅?”
萧雅回神,起身走到贤妃身边,“母妃我们回去吧!”
“你这孩子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发呆就是在走神,刚才发生那样的事你都还能坐得住,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和母妃说,母妃帮你解决。”
萧雅哪里敢说,要是让母妃知道她在琢磨什么怕是得将她的腿打断,便只摇头说没有。
然而贤妃却是不信,她这女儿这几天不是发呆就是把自己整天闷屋里,她怕把人憋坏了这才将人叫了出来,本想着那沈大小姐与她同龄,或许能交个朋友,让女儿换个心情,别整天把自己闷在屋里。
不过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交朋友的事还是作罢吧,那沈大小姐看起来便是个不简单的,与陛下的关系也叫人看不分明,还是不叫小雅卷入这其中的好。
只是这整日里魂不守舍的也不是回事啊,出来一路就在走神,到了这里后也仍然在走神,她甚至都怀疑刚才发生的事女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此异常,她怎可能不管?
架不住贤妃追问,萧雅也自知自己这几日反常太过了,心里思量了番,便在母妃几番追问下佯装羞涩地憋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胸口。
“母妃,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些难受。”
“难受,那要叫太医啊!”贤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女儿生了什么病。
萧雅见状跺了跺脚,踮脚凑到贤妃耳边,“不是,不用叫太医,我就是觉得我那里好像又长大了,弄得我很不舒服,母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变小点儿。”
原来女儿最近是为此事发愁,贤妃听罢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个傻孩子,这是好事啊!这证明你在长大,愁什么呢?我跟你说,那个地方大点才好呢,这个等你将来成亲了你就会知道了。”
萧雅撇撇嘴,没说话。
另一边。
萧宇将沈清许放床上后,便问起了跟进来的墨兰。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墨兰之前说的没错,小姐如今突然睡着确实是小姐身体即将恢复的预兆,但是,”
墨兰话风一转,在萧宇的眼神逼问下,终是犹豫着说了出来。
“但是主子身体转好的时间太快了!”
“这有什么不好?”萧宇疑惑。
“时间,间隔时间在变短,这些年,主子毒发后恢复的时间在缩短,可与此同时,她的毒发间隔也从最开始的三年变成两年,而上一次,主子的毒发间隔是一年,如今主子恢复时间变短,也意味着主子下一次的毒发间隔还会继续提前,可能不到一年便会再次毒发,然后,毒发间隔不断缩短,毒发时也会越来越痛苦,毒发后的虚弱期将会一次比一次凶险……最后,甚至可能到不了二十便会……”
后面的话,墨兰没有再说,但萧宇却是明白。
只是,究竟什么样的毒,才会在将一个人的战斗力加强的同时又保持其理智,定期毒发,这毒带来的症状还如此诡异。
他翻遍了皇家典籍都没发现有哪一世家养出来的药人会有如此特性的,而且阿音的表现也很奇怪,他甚至怀疑阿音其实是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的,只是不肯说而已。
但究竟是什么毒才能让她不愿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