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孙绿萼目瞪口呆,瞬间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陈玄心中则是百感交集,暗道杨过果然是主角气运加身,恐怖如斯。
在千军万马之中,能毫发无损地杀出敌营,随后坠洞又大难不死,还得女侠相助,并要以身相许。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女侠,却是上个世代的了。
此刻又担心裘千尺会像刚才逼迫自己那般,非要公孙绿萼叫爹爹,生出诸多麻烦,陈玄便急忙开口道。
“前…岳母大人,刚才我与绿萼姑娘被那公孙谷主的弟子发现了行踪,才落难于此地。若待会他亲自率众弟子前来,寻到此地,加害于我等,便是大为不妙。”
“是以,眼下还是先从此地离开为妙。”
裘千尺见陈玄说的句句在理,一时倒便也不再纠结于那称呼的问题。
因想到若被公孙止将自己这几人围堵在这里,那岂还有命乎。
这还没过两天的好日子,很可能又要化为了泡影破灭,便是不由怒道。
“什么公孙谷主,只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罢了。”
“你小子虽说离开此处,但这洞窟几十余丈高,口小肚大,呈葫芦形。周围这枣树虽密,但最高的也堪堪不到洞顶的一半,如何能从上面那洞口出去?”
“若说另寻出路,我也不妨告诉你,此处虽有暗道,但却通往一处鳄鱼深潭,亦是死地。”
说这话时,裘千尺同时是冷冷笑着。
不过她虽口中说的如此决绝,但心底,也未免对陈玄能找出条生路,还怀有一丝希望。
这时,陈玄却是微微一笑,说道。
“没错,我想说的,正是从上方这洞口出去。”
“呵呵,你这小子尽是信口雌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纵使老娘功力最盛之时,也只有三成把握能从此处攀爬而出,你又如何有底气做到。”
而旁边的公孙绿萼,却是深深凝望着陈玄。
脸上溢满崇拜之情,似乎坚信,他定是无所不能,说道便会做到。
“能不能做到,还要试过才知。”
陈玄说罢,便是去了洞壁边上,查探地形。
随后发现这洞壁凹凸不平,多有缝隙,可供抓手落脚之处颇多,攀爬向上,却是不难。
裘千尺见此,便也随他去试探,当下又命杨过去周围多寻回些枣子来,与自己和公孙绿萼来充饥。
公孙绿萼接了枣子,自己却是并未先吃。
而是捡了几颗大的出来,用锦帕擦拭干净,跑去送于了陈玄之后,才回到了娘亲身旁,拿起一个,自己再细细品尝起来。
陈玄吃下公孙绿萼送来的枣子,便觉入口甜脆多汁,美味非常。
而随后不久,又觉肚中生出一股暖流来,汇向百脉。
顿时全身气力似乎恢复了几分,不由心中暗叹。
这枣树能长年生于地底,且枝繁叶茂,果然是有奇异之处。
也难怪裘千尺困于此地十几年,只靠食用这枣子,还能存活至今。
思索间,陈玄已在这洞壁上攀爬了六七丈高。
此刻这洞壁已非刚才那般直上直下,而是微微倾斜起来。
陈玄见此,便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数根手指粗细的铁棒来,随后深深拍入岩中,当做垫脚之处。
因生性谨慎,这类不常见的物事,陈玄则是备了许多,此刻却是派上了用场。
此后便是一路有惊无险,陈玄很快攀住了上方那洞口边缘,一跃而出。
公孙绿萼一双美目从刚才便是全盯在了陈玄身上,见他贴于洞壁攀爬向上,摇摇欲坠,险象环生,一颗心儿不禁高高提起。
此刻见他终于出了洞口,才放下心来,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拉住娘亲,面带欣喜地向上方指点道。
“娘亲快看,陈大哥果然是出了洞了。”
而裘千尺刚才自顾与杨过说话,一时却未注意陈玄的动向,此刻经女儿提醒,才发觉陈玄竟真能做到,顿时心中惊讶不已。
随后等了片刻,看那洞口处却是人影全无,便疑惑道。
“这小子莫非是怕了公孙止那狗贼带人前来,所以出了这洞窟,便不顾咱们这几人,自个逃了?”
公孙绿萼却柔声说道。
“娘亲放心,陈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此刻定是有急事才会如此。”
“哼,你懂什么,这天下男人多是负心薄情之辈,当面花言巧语,背后却是另一番做派。”
“你说是不是,过儿?”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裘千尺便是扭头问向了,正在给自己捏肩的杨过。
杨过自是对她言听计从,便道。
“是的,婆婆。”
不过裘千尺见女儿面上依然还是挂着那抹淡淡微笑,似乎对自己所言,毫不在意的样子,便顿时厉声道。
“你这小傻瓜,可是之前被他占了许多便宜,所以才这般向着他,对不对?”
公孙绿萼顿时满脸通红,说道。
“娘亲,你说什么呢,女儿不懂。”
“不懂?那你为何要脸红!”
想到女儿竟也是重蹈了自己覆辙,裘千尺顿时气急败坏,言语中带上了无边恨意。
而这时,空中突然降下一团绳索,恰好垂在三人附近。
随后,陈玄从上方洞口探出头来,喊道。
“岳母大人,萼儿,快将这绳索缚于身上,我且拉你们上来。”
原来刚才陈玄出洞后,便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几捆绳索,拼接起来。
而随后无意间发现了草丛中樊一翁落下的那钢杖,便将这兵器卡在远处那乱石堆中,固定牢固,又用绳索系在其中间,所以这才耽误了许多时间。
公孙绿萼适才本见娘亲说话凶恶,不免一时也有些担忧。
不过见了这垂下的绳索后,却是像立刻有了主心骨般,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说道。
“娘亲,我说过,陈大哥是不会就这样抛下我们的。”
“您若还不信,那请您先第一个上去。”
说着,公孙绿萼便拿起绳索,想要缚在裘千尺身上。
不过随后又想到,此刻上面夜黑天寒,娘亲浑身衣服破烂,只用些布片树皮遮体,便除了自己外面衣裙,披将在她身上。
裘千尺自知理亏,便是一言不发,任由女儿服侍,心中则是暗想。
我刚才却是说了那小子许多坏话,若他拉我出了这洞窟,见我手脚残废,欲意图不轨,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