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夕韶从外衣里拿出手机照例查看公司邮箱和信息。
“有工作?”项叡忱挨到她身侧问。
夕韶看了一遍:“没有。”
随即把手机放到一边,解释道:“我一般每天晚上会习惯上看一眼有没有新的邮件和信息要回复的。”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习惯,项叡忱理解。
他从后面搂住她,伏在她耳边低问:“那现在,要不要看看电影?或者,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耳畔微热的气息惹得夕韶有些发痒,她微微缩了缩脖子,瞟向客厅的电视机:“你家的电视可以回看吧?我在追一个综艺节目,昨天晚上播的还没看呢。”
“可以,哪个台?我帮你调。”项叡忱松开她,大步走过去打开了电视。
夕韶在沙发上坐下,说了电视台和节目的名称。
项叡忱很快帮她调好,挨着她往沙发一靠,长腿交叠,一只胳膊搭在夕韶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慵懒而惬意。
只是,渐渐地,他的表情就没那么惬意了——身边的人看电视看得入迷,俨然忘了有他这个存在!
这叫他如何能忍?
下一秒,他把搭在夕韶身后的手臂一勾,便把她勾到了自己怀里,低下头去,细细浅浅地吻上她的侧脸。
“我、我看电视呢!”夕韶微微偏开头想要躲开。
“电视什么时候看不行?”这个理由在他这儿不成立。
“马上宣布名次了,我要看看谁赢了,你等等。”
“等不了!”项叡忱不由分说,颇含幽怨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宽大的转角沙发,柔软舒服,一如项叡忱此时的吻。夕韶渐渐沉溺其中,就连电视里主持人开始宣布嘉宾名次,也无心顾及了。
良久,项叡忱松开她,沙哑的声音低低说了句:“去楼上。”
夕韶迷迷糊糊,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了他卧房里的大床上。
她一向不怎么喜欢冬天,因为她怕冷,怕冬天刺骨的北风、彻骨的严寒。
但今晚这个冬夜,她感受到的却是灼身的滚烫,炽烈的浓情。
这是她头一次经历男女之事,头一次体验到两情相悦的有情人之间相契相融是何等美妙。
她想,这一晚,以及这一晚的他,她都将此生难忘。
不知过了多久,她疲累地闭着双眼,听到项叡忱下了床,似乎去了浴室。下一刻,她便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床边的动静弄醒,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裹着浴巾在擦头发的男人,软绵绵地说道:“我也要洗澡。”
“好,我帮你。”项叡忱起身把她抱起来。
“我自己洗。”她到底害羞,一激动,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快哑了。
“你还有力气?”他垂下眸子看她,笑得别有深意。
她脸上骤红:“怎么没有?我……”
在她争辩之时,人已经被抱进了浴室,放在花洒之下。
项叡忱从墙壁挂钩上取下浴帽要帮她戴。
她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要是害羞,可以把眼睛闭上,当我不存在。”
“项叡忱!”她又羞又恼,娇嗔地撅起嘴。
项叡忱却不管不顾,双手扣住她的脑袋含住了她的娇唇,心道:喊什么都没用,你见过哪只饿狼会放过到嘴的肥肉的?
次日早晨,一阵激越欢快的铃声在枕边单曲循环,激醒了床上正在酣睡的人。
夕韶微微睁眼,一听不是自己的闹铃声,又继续睡去。
“该起床了,小勺子。”项叡忱伸手关了闹铃。
“几点了?”夕韶懒洋洋地问。
“七点五十。”
“啊!”夕韶猛然睁开眼,急忙要坐起身,却在撑起手肘时,感觉到一阵酸麻无力。
她腹诽了一遍正在床边穿衣服的男人,把一双乌亮的眸子瞥他:“你怎么不定得早点儿?肯定要迟到了!”
项叡忱朝她嘴角一勾:“定太早,怕你起不来。放心,我说了不会让你迟到,就肯定不会迟到。”
夕韶心急,也顾不上害羞,尽量忍着不适下了床。
正要找衣服穿,却见项叡忱从衣柜里拿出来几个精品袋子,又把袋子里的衣物一件件摆在了床上:“回来之前买的,给你的礼物。穿上试试。”
看着那一件件大大小小的衣服,外套、冬裙、打底裤,还有贴身衣物,夕韶心中喜欢,又不免微微惊讶:“你还对女装有研究?搭配得这么全!”
而且也是她偏爱的穿搭方式。
“门店的销售推荐的。”项叡忱直言,“不过我看你之前也这么穿,应该不会错。”
夕韶抿唇一笑,麻利地穿好衣服,来到项叡忱面前,双手环上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微微蹭着:“谢谢阿忱的礼物。”
项叡忱心头发酥发软,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这样,我可不敢保证不迟到了啊。”
夕韶一听瞬间松了手,小跑进了洗漱间。
项叡忱浅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刚才是在撒娇吗?嗯……好乖。
魅影俱乐部专属包厢。
应洺纬半举着一杯红酒,斜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面前正在狂撇飞镖的男人,调侃:“诶,这靶子跟你有仇啊?使那么狠的劲儿。”
男人没作声,只顾绷着双唇,用力往靶子上扎飞镖。
“你以前想发泄不都去赛车的么?怎么,郦姨又不让你去了?”
仍旧没人搭理,应洺纬急了:“哎,丰子,你哑巴了还是魔怔了?我在跟空气说话是吗?我可没兴趣一个人喝闷酒,先走了啊,你自己玩吧。”
他刚一转身,身后的男人闷闷地出了声:“你平时都怎么哄女人的?”
应洺纬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缕八卦的光芒,满心好奇地回过头:“你惹嫂子生气了?”
丰启扬没有否认,反是催促:“快说说,你都有什么办法?”
“那得看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有多严重,嫂子生气到什么程度。”
丰启扬一个大男人本也不愿把夫妻间的矛盾往外说,但梁佩槿自那晚从酒会上回去后便一直不理他,不仅如此,还抱着被子去了客房,直接跟他分房睡,似是连他的面都不想见。
丰启扬本想好好跟她解释误会,却愣是找不到机会。
两人的冷战相比酒会之前显然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