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最后还是没有高贵又神圣成。
除了第一次叶挽胆战心惊的有些猴急之外,后来想想在烈王府那个啥还是有些怪怪的。更何况现在有正事要做,由不得他们抽空做什么高贵又神圣的事情。
被褚洄抱到里屋的榻上漫不经心的磋磨了几次,叶挽心中暗恨,誓要苦练武功早晚有一天能打败这个下流胚子。
叶挽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天色已经深了,幽黄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投下跃动的影子,将桌边正在替叶挽擦拭蚀日匕首的褚洄映的十分温柔,连那满溢的煞气都被在他手中飘散不定,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收敛起来。
“你说,元桢已然是西秦最位高权重万众瞩目的人,为什么不索性踢了西秦帝,自己登基?”叶挽看着他对待武器专注的脸,不由一手托起了下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正在看着你。
虽然不甚相近,但是叶挽看着褚洄一本正经的温柔对待武器的模样,总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感。
在这个豺狼虎豹遍地走的地方,总觉得不大相称。
褚洄勾起嘴角,即使他不抬头也知道叶挽在盯着自己看,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你喜欢我什么?”他还记得当初,甄玉那臭小子在品茗轩的后院向叶挽表白,结果叶挽来了一大段深情表白的事情。
那段话虽然被朱桓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他,但是他实在是很遗憾没有亲耳听到那段话。
什么无所不能,长得好看,武功高强,脑子很好,敏感狡猾又是个娇气包……最重要的是那句,有多喜欢他的优点,就有多喜欢他的缺点。
叶挽冷哼一声,阴恻道:“喜欢你器大活好。”
“……”褚洄被噎了一下,摸摸下巴想,虽然叶挽说的是事实吧,但是听到她说这话还是觉得怪怪的。他凉道:“就这样?”不要以为他忘记了,当初刚去燕京的时候是谁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抱着他喊他不要喜欢那些娘们儿兮兮的小妖精,只能喜欢她。
“谁暗测测的把我手绘的大昌平岭地图藏起来来着?”褚洄挑眉。
叶挽道:“呵呵,你这种老古董当然是不会懂初中小女生藏校草照片的兴奋感觉的。”她没少干过这种事,类似于一种明星效应,把喜欢的偶像的照片周边什么的剪下来夹在自己的床头柜里面,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摸一摸看一看……
虽然她不会有摸褚洄画的地图这样变态的习惯。不过真要说起来,她当时对褚洄确实是一种类似于崇拜大于喜欢的感觉。一代名将在自己的眼前,不留个什么总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她认真地说:“当然不止是这样。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身材又好,怎么不喜欢?”她盯着褚洄飞斜入鬓的剑眉,每说一个词就期待的跳动一下,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东西。
“就这样?”褚洄不满的拧眉。
“不然你还想怎样。”叶挽摊开手,“脾气坏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看着你这张脸气就消了。你知道这是多少女性同胞梦寐以求的老公标准吗?用不着你多有钱,只要长得好看,只要长得好看就能轻易的被原谅。”她看着褚洄越来越阴森的表情,不由偏过头,嗔道:“你不要瞎打岔,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元桢不踢了西秦帝自己登基?”
褚洄手一顿,接受了叶挽的话题跳转,无奈道:“不知道,许是强权在手,觉得无所顾忌了吧。他已经是西秦权利的巅峰,就算不登基也是公认的无冕之王,还用得着在乎一把小小的龙椅么。”
只要他喜欢,打个十七八座龙椅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叶挽抿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者高处不胜寒么?因为我已经是最强,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们认不认定我最强。“那他为什么又要整兵意图侵略大燕呢。”难道是所谓西秦的第一人还不算什么,他还要做全天下的第一人?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对西秦帝的位置无动于衷呢。
她总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过元桢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即使是烈王妃也不知道,除非他本人愿意说,否则他们根本就无从探究。
“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褚洄淡道。
叶挽摇摇头:“有点好奇罢了,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甚至奉行奇怪的青少年教育标准,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教育的一个比一个变态,还很支持他们窝里斗。
“不管他想做什么。”褚洄将蚀日插进刀鞘中,放到叶挽的手边。他目光冷然,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烛火扑簌簌的摇动了两下,似乎在应证他说的话。
叶挽抬起头,认真道:“我也一样,我不会让别人伤害道你。”她不是需要褚洄时时刻刻紧盯保护的雏鸟,她同样有保护一个人的能力。
“好。”
……
元煜瞪着面前送过来的六个美人,气的几乎双手发抖。他沉声道:“元烬这是什么意思?”他眉目如剑的扫向管事,提高了音量,“说!元烬这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别生气。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于你向你示威,你生气就是中了他的计了。”司马宥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状不由拧起了眉。
他与元煜并没有约在府外偏僻的茶馆内,出了点事情,遂直接半夜过府直接去元煜商议大事,正巧撞上了褚洄给元煜送人来的事情。
自己的女儿是元煜的正妻,他自然不可能喜欢自家女婿身边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恨不得女婿只身干净才好。那六个送来的美人个个环肥燕瘦,姿容不俗,要说比自己女儿差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说起来,大丈夫志在四方,又岂能被几个小小的女子混淆了心智?不过是暖床的物件罢了,用不着担心到哪里去。不过女婿这生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司马宥不禁再一次担心起自己的站队来。
元煜哪里都好,无论是领兵能力还是身手,偏偏不算是特别聪明,还很易怒。碰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一笑置之,欣然接纳这些美人,或是直接将人赏赐给手下么?如此浅显易懂的事情他都不会做,这样的人真的有一天能够苦尽甘来问鼎大宝么?
“中计中计,中什么计?他就是跟本公子炫耀来的!”元煜怒道,“他在像我炫耀他得了西秦帝的青眼,西秦帝大加赏赐于他!呵,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皇伯父只是在安慰他这野种颠沛流离像狗一样活了二十几年罢了,小时候皇伯父赏赐给我的东西难道还少吗?用得着他这样多此一举?”
司马宥怎么说也是元煜的老丈人,恨铁不成钢道:“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这副作态?凭白让人看了笑话!”他睨了一眼那些美人们,元煜实在是太不成气候,直接在外人面前就点名了和褚洄的矛盾,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以后烈王府会大斗么。“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怎可拘泥于这些小事呢?”
元煜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斜了司马宥一眼,“你懂什么?你以为本公子只是在生气这些女人吗?我生气的是,褚洄这个贱种,还给父王和元炯送去了,他们二人皆是九人,偏偏给我送了六人,这代表着什么?不是在讽刺我不如元炯吗!”
原先是一人八人,叶挽后来又赶出来的两个人一边一个塞给了元桢和元炯,就是故意忽视了元煜。此举像是点燃爆竹的导火索,对付元煜这般心思单纯的人来说实在是个简单易懂的妙计。
“岳父,你不知道!”元煜补充道,“父王这几日已经连着带元烬去拜访了两家肱股之臣,不是明摆着要栽培他,替他拉拢人脉么!我盯着马大人和文大人已经盯了很久了,一直想要二位的支持而不得,凭什么眼下拱手让给元烬那个贱种?”一想到自己费心巴力的想要抢在元炯的前面拉拢那几位大人,眼下被元烬轻轻松松就给收为己有了,他就忍不住一阵一阵的肝颤胃疼。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难道二公子还不懂吗?”司马宥道。“眼下元烬只身一人来到西秦,即便是烈王殿下有心扶持,他也不过就像是个初初学步的婴儿。那些大臣们不是傻子,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把宝押在一个空无一物的人身上?若元烬想要对付你兄弟二人,必然是想空手套白狼,挑动你与三公子之间的关系,让你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司马宥到底是根老姜,这些事情看的透彻。他继续道:“这次之举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添头,作示威之用。你若是当真怒急攻心,那便是中了他的计。”
“那你说我该如何?”元煜握紧拳头,又松开,整个人起伏不定的摇摆着。
又不能生气,又不能中计,那他他妈的应该怎么做!
“二公子且听老夫一言。”司马宥看他举棋不定的单纯模样,不禁觉得一阵一阵的头疼。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站到元煜的边来,好好的在西秦做他的三品大员不好吗。他想了想挥了挥手,将那几个美人赶出去,说道:“眼下最先要做的,就是与元三公子结盟,将元烬铲除了再说。你与元三公子再有什么对立的立场,那也是亲兄弟,比起元烬这个大燕来的庶子来说亲了十万八千里。有什么事情要和三公子解决,那兄弟们关起门来说话,不要让外人占了便宜。”
元煜和元炯怎么说也是烈王妃的亲子,无论最后是谁得了利益做了烈王府未来的主子,那也是自己人。褚洄就不一样了,褚洄是外人,全府上下只和烈王一个人有关系。若他得了利,那元煜和元炯,甚至元灿和烈王妃四个人都要倒霉。
“和元炯结盟?”元煜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司马宥一眼,提高了音量,“你要我和元炯结盟?!”
“二公子!”司马宥喊了一声,“稍安勿躁!和三公子结盟只是暂时的事情,并不是要你向三公子俯首呀……”
“住口!”元煜怒极,大喊了一声。“你知道元炯是个怎样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吗?要我跟元炯结盟,那还不如杀了我。他的手比我伸的可长多了,他甚至跟大燕都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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