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不周城,末家军大营。
公输麟的帐篷。
“啪......”公输麟醒来后见琅千麒坐在她的床边,心中怒气上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阿麟,你刚醒,身体还虚千万别动气。我知道错了,等你好了,想怎么打都行。”琅千麒哄道。
公输麟怒目瞪着琅千麒道:“滚。”
琅千麒怎会走,一把抱住公输麟心疼道:“阿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动气,澜钰说这样对你不好。今天是初一。”
今天是初一。就这一句话,让公输麟全身僵硬,愣在琅千麒的怀里,她此刻心头一颤,整个脑子一边乱麻,她在想:澜钰都和他说了什么?他都知道了什么吗?
琅千麒紧紧的抱着的僵在那的公输麟,带着有些祈求的语气道:“马上就到午时了,我已经吩咐琅荻去叫澜钰了。阿麟,别让我走,让我留下来陪着你施针。我......”
“你,你都知道了?”公输麟小心的试探道。
“是,我都知道了。澜钰都告诉我了。”琅千麒道。
公输麟推开琅千麒,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认真的道:“澜钰,都告诉你了?那你是知道我......”
“是,我知道了你有心悸的事,知道了你每个初一午时左右都会发作。”琅千麒道。
公输麟听琅千麒这么说,瞬间松了一口,心想:原来澜钰只是告诉了阿麒她是心悸,并没有告他自己中了缘起蛊的事。
“阿麟,我知道你不是气我用苦肉计,而是气我不爱惜自己对你食言了。可你这样瞒着我,又算什么?你不觉你很自私吗?你不想我为你担心,可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会更担心,甚至会想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如果爱,为什么渊源、澜钰、水凝天都知道,却独独不让我知道,在你最痛苦最寻要人陪的时候,你却选择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那你告诉我算什么?”琅千麒双眼微红的质问道。
“我......只是觉得既然治不好又不会死,没必要再让你跟着担心。毕竟......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公输麟闭上眼越说声音越小。
毕竟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这一句话让琅千麒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痛苦不堪。
他拉起公输麟的手吻了一下,轻轻一带,再次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语气里透着本性中的霸道,在公输麟的耳边道:“公输麟,改掉这个习惯,我不喜欢,我要你再习惯有我的存在。我琅千麒郑重地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事,惹你伤心。如若再犯,便叫我死无......”
“阿麒,闭嘴,放开我。”公输麟阻止道。
“不放。你不原谅我,不答应我,就不放。”琅千麒道。
“琅千麒,快放开我,你的伤口是不是崩开了。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公输麟急道。
琅千麒松开公输麟,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臂,受伤的地方透出一片血迹。
“果然是伤口崩开了,你不是叫了澜钰吗?怎么还没过来。来人。”公输麟对着帐外叫道。
琅殇听到公麟麟的声音,立刻掀帐进来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琅荻去叫澜钰了,你去看看,让他们快点来。南若翎的伤口崩开了。”公输麟道。
“是。”琅殇领命离去。
“阿麟,我没事,你别紧张。”琅千麒说着又想去拉公输麟的手。
“你别乱动。”公输麟看着琅千麒的手左臂道。
“咳,要不,我晚会再来,你俩继续?”澜钰走进来斜依着帐帘边上调侃道。
“你先赶紧给他处理伤口。”公输麟冷冷的道。
澜钰撇撇嘴,上下打量着公输麟道:“头发散下来,看着挺像个女人的,怎么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
“阿麟不需要温柔。”琅千麒赏了一记刀眼澜钰道。
“对,对,她不需要温柔,需要你就行了。把衣服脱了,给你重新换药。”澜钰道。
“大将军。”
“大将军。”
帐外琅殇和琅荻对着阿夏拱手道。
阿夏拿着食盒,掀开帐帘走了进来道:“阿麟,先吃点东西吧,睡了三天,一定饿了。”
“好。”公输麟道。
澜钰帮琅千麒换完药穿好衣服,琅千麒上前接过阿夏拿出来汤碗道:“我喂她。”
“你放下,我自己吃。”公输麟看着他的刚换好药的左臂道。
琅千麒刚拿住碗的手顿在那,他知道公输麟是在担心他的伤口再崩开。他正在想怎么才能说服公输麟,让他喂的理由。阿夏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碗道:“还是我来吧。”
阿夏端着碗坐到床边,舀了一勺汤轻轻的吹了一下,送到公输麟的嘴边道:“先喝点汤。”
“我可以自己吃的。”公输麟说着伸手要从阿夏手上接过汤碗。
阿夏轻轻的让了一下道:“怎么,我这个做哥哥的喂你吃个饭也不行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觉得那有那么娇气。”公输麟道。
“嗯,那就赶紧吃吧。”阿夏又将勺子送到公输麟嘴边。
公输麟只好点点头同意,阿夏一口一口仔细的喂着,她一口一口吃。旁边的琅千麒看着阿夏喂公输麟吃饭,心里十分不停的冒酸泡,真想去抢过来自己喂。
此时,末家军大营门口,有一位老者带着一个女子,正在和守营的士兵交流。
“这位小将,老朽是秦天,是你们大将军和翎王的师傅,这是老朽的女儿秦诗雅,也是你们翎王的侧妃。听说圣月和青水联军攻打我们南若,我二人是专程赶来帮忙的。”秦天道
听了秦天的话,两个守营的士兵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秦天和秦诗雅。然后有互相递了个眼神道:“那麻烦你们二位在这儿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有劳这位小将了。”秦天道。
守营的士兵转身跑去通报。
半个时辰过后……
“爹,怎么还没来?”秦诗雅道。
“别着急,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秦天道。
“爹你真的有办法,让女儿在回到师兄身边吗?”秦诗雅道。
“怎么你不相信爹?”秦天道。
“不是,女儿是怕大师兄……必竟末念茗是他亲妹妹。而且大师兄又手握兵权,师兄又需要大师兄的这份势力。”秦诗雅道。
“老朽是他们的师傅,你大师兄会听我的劝的,你又不是要正妃之位。”秦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