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就来到了安歌的身旁,气场厚重而又强大。
他声音很冷:
“安治国,你婚内出轨抛弃妻女,不仅虐待妻女,还企图卖女求荣,种种劣迹,我就不逐一列举了。”
安治国试图为自己辩解:“霍少,您千万别听安歌这死丫头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
霍少衍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左轮,子弹上膛,在竖起来后,对准安治国眉心的方向,说:
“我最近手生,万一打偏了,我可不负责。”
霍少衍就是个披着贵公子外衣的痞子,京城谁人不知他是个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魔?
安治国就是个孬怂,瞬间就吓得膝盖发软跪在了地上。
白美兰也被吓得不轻,她语调哆嗦,“霍少,您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霍少衍一脚踹翻了茶几,说:“我就欺人太甚,怎么了?”
白美兰:“……”
霍少衍:“磕!”
伴随这声话音落下的,还有一声枪响。
安家别墅大厅天花板上的琉璃吊顶灯被他打穿了一个洞,琉璃灯碎片在坠落的下一瞬,他抬手勾起安歌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护在了胸前。
跟着,他单手从安歌手上拿走她紧抱着不撒手的骨灰盒,高高地举过她的头顶,臂力惊人的仿若钢筋一般,稳稳地拖住了骨灰盒。
他对安治国和白美兰他们说:“我数三声,一,二……”
“霍少,我们磕……我们现在就磕……”
安治国和白美兰终于怕了,夫妻二人连忙跪下,拼命地磕起了头。
霍少衍目光冷睨了他们一眼,“磕到我喊停为止。”
他说完,凤眸就落在了脸色煞白的安宝盈身上,道:
“你逼她替你坐牢,是不是也该对她有所表示?”
安宝盈吓得腿软,强作镇定的道:“您想我怎样?”
“你是女人,也是孕妇,我不会为难你。但下不为例!”
听霍少衍这么说,安宝盈提紧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看吧,男人到底是顾及着她腹中的‘孩子’,孩子才是捆绑住面前男人的唯一纽带。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安歌孩子偷过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把安歌这个贱人的孩子占为己有,她安宝盈仍然可以风光无限成为人人艳羡的霍太太。
思及此,安宝盈压下了所有不好的情愫,在这时走到始终一言不发的安歌面前。
她说:“安歌,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们全家人对不起你……”
安歌打断她:“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跪下来也给我妈磕个头吧。”
安宝盈忍了忍,压下怒火,“好。”
她跪了下来,对准安歌母亲的骨灰盒磕了下来,但内心深处却在暗暗盘算怎么弄死安歌这个贱人。
安歌不知她的内心想法,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想。
她在这时目光从安宝盈一家三口身上撤回,落在了霍少衍的身上。
她看着他,说:“谢谢。”
她说完,就从他手上捧走了母亲温宁女士的骨灰盒,转身走了出去。
好像下雪了。
橘色路灯下,零星地飘着雪花。
安歌仰起头,看了会儿苍穹的夜色,直至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才回神。
她对已经走到她身旁的男人说:“南潇已经到了,我母亲的身后事不需要您帮忙,再见。”
她说完这句话,就朝别墅大门外走。
霍少衍疾步上前,堵住了她前面的路。
他靠得太近,近到身上滚热的呼吸都散落到了她的脸上。
他押着一团恼火,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跟我闹,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嗯?”
安歌唇瓣微微牵动了一下,抬眸望着他,讥笑道:“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么?”
在折磨她和羞辱她以后,拒绝她的苦苦哀求,后又因为微末的愧疚以及同情又为她出头,她不需要。
霍少衍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无需再忍。
他几乎是在安歌话音落下后,从她手上夺走温女士的骨灰盒。
安歌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霍少衍在这时打开了骨灰盒盖子,声音清洌:“你再跟我闹,我就让你母亲挫骨扬灰!”
“不……不要……”女人破碎不堪的声音在西北风里格外的颤抖。
她眼圈发红,唇瓣哆嗦,“我……我听话,你不要那样做…不要…”
她最后,还是坐到了男人的车上。
雪下得更大了。
安歌看了会儿车窗外的鹅毛大雪,低头给南潇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回去了。
她发完短信以后,发现霍少衍的车前往的不是临安城老家而是往枫桥别墅开的,再也忍无可忍。
她说:“霍少衍,既然你要参与我母亲的身后事,那么就请你立刻掉头前往我母亲的老家临安城……”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暴风雪,你想死给你妈陪葬,我可不想。”
安歌喉头滚了一下,“霍少衍,你真是令人无比的生厌!”
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霍少衍却在这时将车靠边停稳。
他打开车门下车并来到安歌那一侧,他将她从车上拽下来。
鹅毛大雪里,她整个人都被他摁压在车门上。
她看他的目光,有愤怒,有不屈,也有浓深的厌恶,唯独没有半点涟漪。
霍少衍讨厌她这样的目光。
他喉骨滚了滚,才压下胸腔里肆意流窜的怒火,说:“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安歌手腕被他捏得发疼,胸腔也被他坚挺的胸膛压得喘不过气。
她眼眶燃起了怒火,汹涌而又浓烈,说:
“我就是再说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改变不了你令人生厌的事实,我讨厌你讨厌你……唔……”
她后面的话被男人堵在了深喉里。
他的唇朝她横压下来,撬开她的唇齿,逼迫她与他抵死纠缠。
他的吻很快就来到她的耳珠旁,舌卷着她耳上细细薄薄的绒毛,声音粗哑而又恶劣,
“讨厌我,你还软成这样?”
在男人滚烫而又浓烈的气息中,以及他超高技巧的亵玩下,安歌的确不争气地软成了水。
她又气又恼,通红的眼底蓄着汹涌的水汽,“霍少衍,我恨你!”
她这样吼。
男人却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他滚烫的唇落在了她脖颈处,充满欲色的吻着她香软的肌肤,哑声说:
“是吗?既然这么恨我又无比的厌恶我,如果被我占有了,你是不是更加生不如死了?之前,你不是想要霍太太的位置吗?在我把你玩腻以前,这个位置,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