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是我儿子和安然的婚礼喜帖,还望各位叔伯赏脸来坐一坐,为两位新人见证见证。”金财就这么上下走动在人群里,甚是不忘亲自送上邀请函。
毕竟前阵子和蒋家闹出的那些不愉快,在整个京城里掀起了不少风波,虽说现在蒋家已经破败,但声誉受损,怎么也得放低姿态挽救挽救。
金主瞧着四处周旋的金财,啧啧嘴,迎面上前。
金财感觉到有人的靠近,本能的回过头,掌心一空,手里的喜帖就这么被人抢了去。
金主打开喜帖,看着上面的日期和地点,有些挑衅的说着:“金总还真是能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在我外孙女的满月酒上,宣布你儿子成婚的消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们主人家?不过仔细想想,你金总什么时候讲过礼数?”
“大家各取所需,有何不可?”金财将喜帖抢回来,准备继续广发邀请。
金主双手环绕在胸前,揶揄道:“难怪金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去婚礼上抢亲,原来这就是你们金家的教养,都喜欢抢风头。”
金财用力的紧了紧手里的喜帖,咬牙道:“今天我是给席总面子才会让你在我的地盘上狐假虎威,我告诉你金主,别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听的我想揍你。”
“我就在想这是不是报应,都说父债子还,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报应在你儿子身上,老天挺开眼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财作势就想冲过去给他两耳刮子。
金主继续嘲讽道:“听说不是瞎了吗?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金财不怒反笑,得意道:“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儿子不仅没瞎,还生龙活虎的出院了。”
金主愣了愣,心里憋住一口气,冷冷哼了哼,“就算眼没瞎,心眼也瞎了。”
“金主,你别张口闭口的揭我们金家的伤处,我今天是给了席总面子才不予你计较,你如果再这般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跟你死磕到底。”
“怎么?金财你莫不成还想跟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一架?”
金财拳头紧握,自小这个弟弟就是一根死脑筋,喜欢惹是生非,恨不得让全家都不愉快才肯满意,如今看来,都半百的人了,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
金主扬了扬头,很是得意的低看着眼前突然沉默下来的金财,就这么用着鼻孔对着他,“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跟你打架,我怕被别人说我欺负老人。”
金财直接脱下外套,毫不顾忌形象的扑过去,直接扯住金主的领带,龇牙咧嘴道:“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是有点顾忌,毕竟我怕被人传说我以大欺小。”
金主没有反应过来,当回过神之后,已经被对方给撂倒在地,一旁的酒杯被砸碎,红艳的酒水滴落在地毯上,他一倒下去,整个衣服都被酒水侵染。
金财单手压在对方的喉咙处,得意的挑眉轻笑,“今天我就以兄长的名义告诉你,目无尊长该不该打。”
金主气急,挣扎了两下,就像是鲶鱼一眼从金财的钳制下爬出来,他撤下领带,再一次扑过去,两两就像是泼妇一样打的难分难解。
姚翠花听见闹腾声,急忙从休息室内跑出来,瞧着已经被抓的面目全非的两人,脸色一沉,对着一旁的侍应们吼道:“还不快把这两个人给我分开。”
金主被工作人员拖开,就这么对着空气也要踢一踢脚,不忘继续扬我声威,大吼着:“金财,有本事你别跑,咱们出去打。”
金财喘了两口气,脸色有些涨红,他的精力可比不上这个精神充沛的金主,就这么打了两下,就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摆了摆手,冷冷道:“我还想多活两年,不跟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低能儿纠缠什么,不与傻瓜论长短,我不讲那些大道理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金主欲再次想要扑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扑,一只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姚翠花沉着一张脸,就这么不计形象的扯着他的耳朵就往休息室走去。
金主吃痛,急忙道:“老婆,老婆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咱们有话好好说。”
休息室内,姚翠花面无表情的审视一番他脸上横纵交叉的抓痕,沉色道:“临行前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今天这样的日子,别跟我闯祸,你瞧瞧你刚刚做的什么事?跟金财两个人加起来都过百岁的老人了,还跟我打架?打的忘乎所以?”
金主轻咳一声,“是他先动手。”
姚翠花再次扬手给他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金财虽说有些不仁不义,但他可是有分寸的人,如此情况之下除非有人对他挑衅,他面子过不去才会跟你动手。”
“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别给我转移那些话题,我告诉你,今天这场合可不是咱们姚城的那些过家家暴发户比富的酒会,你就没看见门外那些名门望族刚刚看你们时的表情?”
“我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憋屈模样?那自以为是自己修养多么多么高贵,其实还不是装得。”
姚翠花想着再给他一巴掌,结果却被他轻巧的躲开。
金主摸了摸自己微微刺痛的脸,皱眉道:“翠花你快给我看看,我脸疼的厉害,是不是金财指甲里有毒啊。”
“我看倒是你嘴有毒。”姚翠花拿出纸巾替他擦了擦。
“咚咚咚。”金嘉意直接推门而进。
金主看见自家闺女,急忙站起身,委屈的撇了撇嘴,“闺女,爸爸可是受伤了,你要替我讨回公道啊。”
金嘉意走上前,自上而下的审视一番他红光满面的脸,不假思索道:“我看您倒是挺好的。”
“这还叫好?”金主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长达两厘米的抓痕,“这金财下手可半分没留情面,把我英俊潇洒的脸蛋给抓的伤痕累累,我好歹也是矿上一枝花,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金嘉意瞥了一眼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的男人,开口道:“我见您倒是没什么,不过金财比您惨,您也不必再委屈什么。”
“那当然,论打架,我也是矿上一把手,他金财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打得过我这个扛过铁矿的旷工?”
金嘉意欲言又止,拿过姚翠花手中的绢布替他擦了擦灰蓬蓬的脸,轻叹一声,“我不会责备您什么,您不用说的这么委屈,我只是想过来告诉你们,金财刚刚被送去医院了,听说心脏病被您气的复发了。”
“……”金主默。
金嘉意继续道:“难怪别人都说我金嘉意有三寸不烂金舌,如今看来原来是继承了您老的衣钵,难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原来这是咱们金家祖祖辈辈的优良传统。”
“闺女,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金主苦笑着问道。
姚翠花站在一旁冷冷哼道:“不,你金主大人这怎么叫闯祸呢,你这叫引起关注,反正咱们闺女是公众人物,没有一点噱头怎么赚取大众视线。”
金主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皱了皱眉,“我以后会好好控制我自个儿的。”
“爸爸这话严重了,您不需要控制自己什么,我金嘉意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如您所说,我们都是矿上长大的野蛮人,学不来他们这些城里人那些逢场作戏,您只需要活得开心便可。”
金主站起身,拍拍胸脯,道:“闺女放心,我以前虽说野蛮,但既然我现在入了京城的社会圈子,就得给你增增脸面,免得被那些人口口相传我闺女都是靠着席氏才发光发亮,我闺女可是有那个真才实学走上人生巅峰的。”
金嘉意掩嘴一笑,“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张脸还是去医院擦点药,免得明早起来肿了。”
月上中天,整座大城市的聒噪在午夜下渐渐的偃旗息鼓。
一辆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迎着路边点点碎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司机谨慎的驾驶着车子,总觉得今天车内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金嘉意打开一瓶苏打水,喝了两口,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旁边从上车后便一声未吭的男人。
席宸注意到她明目张胆的眼神攻势,扭过头,开口道:“夫人有话要对我说?”
“席总这是在生气了?”金嘉意开门见山的问道。
席宸面色一如既往,让人难分喜怒,他道:“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席总可是生气了?”金嘉意继续问。
席宸转过头,仰望着苍穹之上的繁星点点,他道:“夫人说错了,我没有生气。”
“席总真的是生气了?”金嘉意再问。
席宸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的握了握拳,他道:“夫人毋须再问了,我怎么舍得跟你置气。”
“看来席总真的是生气了!”
“我说过我没有。”
“你有话就说,你这样闷在心里,不仅我看着别扭,连你自己都会觉得很别扭。”
席宸沉默,他的确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自己又为什么要生气呢?想想曾经迦晔王朝时她的未婚夫,那个让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他都没有嫉妒,为什么如今却要去关心一个本就不算是有过感情的夏今唯呢?
金嘉意捏住他的下颔,两两目光对焦,她道:“席总现在这模样就像是发现了自家丈夫偷腥的小媳妇,那委屈的模样可是有苦不能言,只怕日以继夜下去,会抑郁吧。”
席宸倒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他想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可是如果开口问了,岂不是怀疑她?他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绝不会对她有半分猜忌,这是尊重,可如今,他却是出尔反尔了。
金嘉意笑了笑,“想来席总也不忍对我开这个口,也罢,你若不问,我也就懒得多费口舌说什么。”
席宸踌躇一番,思极细恐,却是依旧一言未发的保持着安静。
金嘉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道:“席总这模样倒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席宸面色严肃道:“我不问这是对你的信任。”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席总这样一遮掩,倒显得这事有多么见不得光似的。”
席宸思忖一番,面色凝重道:“是我疏忽了。”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金嘉意凑上前,主动示意他开口。
席宸一本正经道:“我说过这是我对你的信任。”
金嘉意笑道:“行,既然席总如此尊重我,那咱们谁也就不用再提起这些事了。”
“……”席宸暗戳戳的用力的抓紧着自己的裤腿,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女人。
车子连夜回到b市,刚刚驶进公寓楼下,一辆车车前灯突然打开,直至的对着迎面而来的车子上。
司机被突如其来的亮光一晃,身体本能的踩住刹车。
因为惯性,车内的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往前一扑。
席宸下意识的将金嘉意护在自己怀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车前不远处依旧不肯熄灭灯光的那辆兰博基尼。
司机的安全意识很高,看着那刻意针对他们的车子,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戒。
兰博基尼车内,女人的红色高跟鞋张扬的映在灯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芒,女人笑意盎然的走向宾利车。
司机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女人的动静。
女人则是直接绕过车前,轻轻的敲了敲车后座的位置。
车窗缓慢降下,席宸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对于所来之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好久不见了,席总。”女人对着他伸了伸手。
席宸斜睨了一眼横放在自己面前的手,不以为意道:“夏小姐有话请直说。”
女人悻悻的收回手,精致的妆容上微微一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想着跟席总洽淡洽淡合作事宜。”
“夏小姐如果有什么合作上的事请先与我的秘书们预约时间,我很不喜欢被人如此打扰,请你自重。”
女人叹口气,“看来席总是不肯跟我三分薄面了。”
席宸直接升上车窗,对着司机道:“开车。”
女人望着离开的车子,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
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再次下来一人,男人倚靠在车门前,兴致高昂的望着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道:“看来你的美人计不怎么管用啊。”
“应该是我们两个的计划都落空了。”夏今爱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就这么看着烟蒂燃烧殆尽。
“我不急,细水长流,我们来日方长。”
“若问你和席宸之间谁更适合做老公,我想明眼人第一感觉就是选中这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席总吧。”
夏今唯似笑非笑,道:“这年头流行暖男,我可是举止文雅的绅士。”
“席总也是矜贵有修养的男士。”
“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夏今唯目光冷冽的对着女人。
夏今爱耸耸肩,“我不过就是一个喜欢说实话的人罢了。”
“别忘了我们的共同目标,拆散他们,然后你嫁给席宸,我娶回我的嘉意,两全其美。”
夏今爱哼了哼,“你不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吗?”
夏今唯蹙眉,“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个分开了,你却要想着法儿让他们再次成为一家人,哥,你这些年的脑细胞都用来对付家族里的那些老头,这是江郎才尽了吗?”
“……”夏今唯打开车门,脸色骤然一变,“既然如此,就辛苦妹妹让让哥哥了。”
夏今爱瞠目,急忙跻身进车内,愕然道:“凭什么让我放弃?”
“我们夏家是靠我传宗接代,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就成,不需要得天独厚的基因。”
“我们夏家规矩第一条可是胜者为王,现在虽然是你当家做主,可不一定某一天你就得退位让贤,我可是随时做好继承山丞集团的准备了。”
夏今唯直接一脚踩住油门,车子在刹那间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飞冲天。
夏今爱紧紧的抓扯着把手,目眦欲裂道:“你丫的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夏今唯充耳不闻般继续提速。
夏今爱憋住一口气,感受着风的速度在自己耳边肆虐着,她面色大变,吼道:“你信不信今晚上我把你从家里丢出去?”
车子依旧执着的奔驰在泊油路上,在午夜之下,只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印。
……
公寓内,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暗暗的漂浮在空气里。
沙发上,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窗外有细风拂过,并没有打扰到两人之间的那份安宁。
金嘉意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厨房,倒上一杯水,狠狠的喝了一口。
席宸站在她身后,将她的水杯拿下,目光温柔,“是不是饿了?”
金嘉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动作流利的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开口道:“席总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席总停了停动作,再次说道:“我说过我不问是对你的信任。”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不去过问你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过往?”金嘉意挑破那层纸道。
席宸有些糊涂了,她说的什么女人?
等等,是今晚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夏今爱吗?
金嘉意注意着他微微有些崩裂的面部神情,继续道:“我也不会问你。”
席宸往着锅里放上水,道:“你不问,我也会说,我与她只是合作关系,不,现在还谈不上合作关系。”
“这么急于解释,莫不成席总是心虚了?”
席宸忍不住的手抖了抖。
金嘉意注意着他手下的动作,目光如炬,“席总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有眼睛,能看出来究竟是烂桃花,还是娇滴滴的艳桃花。”
席宸一把捏碎面条,摊开手,将断掉的面条一根一根的丢弃在垃圾桶内,随后转过身,眼中神色忽明忽暗,恍若一潭深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将她瘦弱的身子吸纳了进去。
金嘉意却是不为所动,仿佛并不在乎他眼中是喜是怒。
席宸抬起手,将她的身子一把搂进自己怀中,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夫人这话说的可是带着很浓很浓的酸味。”
金嘉意挑起一手轻轻的戳开他的脑袋,声音如常,道:“席总也未尝不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酸味。”
“看来有些话不说,越发扑朔迷离让人糊涂。”席宸撩过她的耳坠,看着上面闪烁的小钻石,笑意更深,“不过有些话说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倒是让外人知晓了,误以为咱们心有缔结,倒失了原先那琴瑟和鸣的默契。”
“席总这话也没错,只怕的确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想着挑拨离间,我想着我家席总如此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怎会中了那些人的狐媚之术。”
“娇妻在怀,她人在我眼里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夫人倒是怀疑起自己来了?”
金嘉意适时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餐桌上,指尖轻重有度的敲击着桌面,没有再说话。
两两沉默,他的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离着自己就一米距离的女人,有什么冲动的想法,在心中处慢慢滋生。
灯光暧昧的打下,虚虚实实的落在两人身上。
灶台上的水沸腾起来,水雾氤氲在四周。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席宸问。
“吃了我。”金嘉意有意无意的撩了撩裙角。
席宸眯了眯眼,“对,生吞活剥了你。”
金嘉意不忘挑衅着抬起一腿,轻轻的掠过他的衣衫,指尖夹过他的纽扣,一扯,内里风光一览无遗。
席宸直接抓住她的脚踝,眉目间,满是缱绻,“夫人可是想好了,这野兽一旦从笼子里放出来,可是会一口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金嘉意嘴角轻扬,“我问过医生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席宸凑到她面前,鼻息喷洒在她娇艳的容颜上,他笑着,很是得意的噙着那抹笑容,“夫人可真是极美。”
“我接受你的赞美。”金嘉意双手缠绕在他的颈脖上,踮起脚尖,双唇如同蜻蜓点水那般轻柔的拂过他的唇瓣。
席宸打横将她抱起,径直走向洗手间。
水流声哗哗的流过浴池,玫瑰花露散发诱人的芬芳,热气散发在周围,就像是发酵剂那般将整个浴室内的那不可描述情景无限的放大放亮。
席宸脱下衬衫,俯身靠近她,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捻起她的下颔,温柔道:“我虽是绅士,但仅限于穿上衣服的时候。”
金嘉意翘起一腿,将他推开些许,眉间带笑,满满的浓情蜜意,“本丞相接受你等刁民的觊觎。”
席宸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她的唇,蛮横的封住她的嘴,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毫不迟疑的攻城略地,占领下她的第一座城池。
今晚,他势必要拿下整座江山……
整个浴室,完完全全的不可描述,鲜花美的不可描述,水声惬意的不可描述,两道身影赤果果的不可描述。
“叮咚……”门铃响了响。
姚翠花抱着小丫头正站在门外翘首以盼着房门的开启,奈何,屋内鸦雀无声,好像并没有人似的。
金主大步上前,直接按下密码,“他们可能还没有回来。”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如果不是你胡作妄为,我们会有家不能回?”
金主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苦笑道:“我怎么知道电压会爆,我不过就是安装了几台高清环绕立体音响,同时打开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电影,怎么就知道会爆表了。”
姚翠花一脚踹开他,“去打电话让维修的过来,万一等下闺女他们回来了怎么办?你难道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我可以睡沙发的。”金主笑道。
“你不嫌自己碍眼,我怕闺女会嫌你打扰他们。”姚翠花推开门,瞧着客厅里亮堂的灯光。
两人面面相觑。
金主小声道:“闺女回来了?”
姚翠花压了压声音,“说话小声点,可能他们都准备休息了。”
金主听见厨房里有水声,探了探头,“好像在煮东西。”
姚翠花将小丫头放回金主怀里,急忙走向厨房,却是不见一人,灶上的开水早已是沸腾,滚水一颗一颗的溅在灶台上,都快将灶上的火扑灭了。
她急忙关火,环顾一圈四周,这两人煮着东西跑哪里去了?
金主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中的小家伙,时不时的摸一摸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听到姚翠花走过来的脚步声,回头问道:“他们不在里面?”
姚翠花摇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金主瞧着洗手间传来的流水声,“是不是在洗澡?”
姚翠花再次走过去,趴在磨砂玻璃门前,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里面的水声,确信之后,抬手叩了叩门,“闺女,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复。
空气死一样的安静。
姚翠花轻轻的转了转门锁,被反锁住了。
她再次敲了敲门,“闺女,你在里面吗?”
始终没有回复。
姚翠花急了,经过上一次那件事之后,她心里隐隐的不安着,会不会晕倒了?会不会休克了?会不会有出血了?
姚翠花不停的扯着门锁,声音较之前一刻多了几分焦灼,她忙道:“闺女,你在里面吗?闺女,你没事吧?你在的话吱一声啊。”
依然没有动静。
金主闻声跑过来,忙道:“怎么了?”
姚翠花心急火燎的瞪着他,“快去找钥匙,闺女没有吭声,说不定又晕过去了。”
金主忙不迭的放下小丫头,到处翻箱倒柜的找着备用钥匙。
“行了,你别找了,我砸门。”姚翠花作势便打算踹门。
“妈,我在里面洗澡。”金嘉意的声音幽幽的从里面传来。
姚翠花抬起的脚蓦地一停,她轻喘了一口气,稍稍的放下了高悬的心脏,叩了叩门,“你这丫头怎么不回复我呢?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水流声太大了,没听见,您别进来,我马上就出去了。”
“好的,不着急,你慢慢洗。”姚翠花往着沙发处走去。
洗手间内,两人面对面一动不动。
席宸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遮住自己的脑袋,就这么窝在浴池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金嘉意披上浴袍,瞪了他一眼,“别出来,我去把他们支走了,你再出来。”
席宸站起身,蹙眉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共处一室,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金嘉意指了指两人光溜溜的身子,道:“我们就这样出去?”
席宸欲言又止,好像有些不妥当。
金嘉意压低着声音,“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把他们支走后,再叫你出来。”
金主见着打开的洗手间大门,不带迟疑的冲过去,直接将丫头从门口处挤开,反手一锁。
金嘉意反应过来,拍了拍门,喊道:“爸,您进去做什么?”
“人有三急啊,闺女。”金主锁门,脱下裤子就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高山流水。
当他正准备一泻千里之时,不远处一双灼灼闪烁的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他魁梧挺拔的身上。
“啊!”金主大叫一声,方才还很有感觉的三急愣是被吓了回去。
席宸尴尬的从浴池里走出来,穿上旁边的浴袍,轻咳一声道:“岳父上厕所啊,好巧,我也是进来上厕所的。”
“……”我他妈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嘉意站在洗手间外,忍不住的抚了抚额,这下该怎么找借口?
姚翠花见她面色难看,慌了神,急忙问道:“宝贝这是怎么了?”
金嘉意长叹一声,“没事,就觉得今晚上不适合洗澡。”
“说什么糊涂话?”姚翠花替她试了试额头上的温度,确信没有发烧之后,才放下心,“医生说过你产后身体虚,要好好调养大半年才行,如果有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没事,妈,我身体很好。”金嘉意准备回房间。
“站住。”金主怒气冲冲的从洗手间内走出来,瞪着心虚作祟准备溜之大吉的女儿,沉了沉语气,“你让我怎么说你们才好!”
姚翠花瞥了一眼自顾自火冒三丈的男人,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
金主憋屈的吞下那口气,咬了咬唇,指着走在自己身后的席宸,道:“你们两个洗澡就洗澡,装得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做什么?”
姚翠花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两人,噌的一声跳起来,指了指两人,最后扯着金嘉意的手就往卧室里走去。
金嘉意咳了咳,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姚翠花皱眉道:“既然你知晓分寸,那就应该注意尺度。”
金嘉意不以为意着,“我这一次去复检,身体恢复很好,医生说过了,可以适当的运动运动。”
“……”医生说的运动是指这种运动?
金嘉意继续道:“我觉得医生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两个月一直养在家里,的确需要运动辅助身体恢复。”
“行了,你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这些话我就不跟你再说一遍了,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吓你爹?”
“我怎么吓他了?”
“你把小席藏在洗手间内,不是为了吓唬咱们?”
“我只是觉得免得被你们多说什么不必要的话,就想着让他等下再出来。”
“你觉得我们会多说什么?”姚翠花啧啧嘴,“瞧瞧你办的这些事,你爸估计都快被吓出后遗症了。”
“我怎么料到他会突然跑进去。”金嘉意换上干净的休闲服,重新走出卧房。
席宸还像着一只柱子那样站在洗手间门前。
金嘉意对他使了使眼色,道:“去换衣服吧,我看我爸都快憋出内伤了。”
金主哭笑不得的走进洗手间,左顾右盼一番之后,确信并没有多余人,心安理得的准备上厕所。
金嘉意坐回沙发上,揉了揉幽幽转醒过来的小丫头,脸上笑意分毫不减,满满泛滥着母爱。
姚翠花倒上一杯温水,“我看你们灶上还烧着水,准备吃点夜宵吗?”
“你们好端端的跑上来做什么?”金嘉意反问道。
“家里电路出现了故障,想着你们今晚上会不会还是回别墅去住了,没想到你们倒好,回来就回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里住着习惯了,别墅太大,总觉得不像家的感觉。”
“对了,你们打算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啊?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有名字?”
“最近事多,这事倒是疏忽了。”金嘉意目光落在出了卧室门的男人身上。
席宸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两两相视一笑。
“小席来的正好,你有没有想过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姚翠花再问。
席宸上前,坐在金嘉意身侧,握上她的手,道:“孩子的名字,我倒是想过,只是我想等嘉意起名。”
“我倒是没有想过,名字不过就是一个称谓。”金嘉意道。
“怎么就是一个称谓了,这可是以后跟着她一辈子的,你看看我给你起的,多好听的名字啊。”金主插上话道。
“得了吧,你起的名字,你原先是给闺女起的叫金加一,最后是我去派出所上户的时候才临时给换得两个字。”
金主摸摸头,“其实金加一也很好听的,不如我外孙女就叫席加金,很好听啊。”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金主苦笑道:“不好听吗?”
姚翠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去一旁坐着,少说话。”
金主委屈的撇撇嘴,“我觉得很好听啊,加金加金,一听就是一个富贵的名字。”
“不如叫席加滢。”金嘉意道。
姚翠花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跟你爸一眼不着腔调。”
“我觉得挺好的。”席宸莞尔。
“小席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挺好的。”姚翠花笑的有些尴尬,扯了扯自家宝贝女儿的手,“你好好的再想个好听点的名字。”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决定了吧。”金嘉意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
姚翠花盯着准备赶他们离开的女儿,苦笑道:“这家里还是乌漆摸黑的,我们今晚上就在这里——”
“旁边就是酒店。”金嘉意直言不讳道。
“我们倒是可以随随便便的住酒店,但孩子这么小,也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住对吧。”姚翠花适时的拍了拍沙发,“我觉得这沙发上挺软和的,也能睡。”
“无妨,今晚上席加滢就和我们一起睡。”金嘉意抱起孩子,径自朝着卧房走去。
姚翠花正欲再说什么,但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得席宸先说着。
席宸道:“岳父岳母请慢走。”
两人站在门外,走廊上的夜风呼哧呼哧的吹过。
姚翠花道:“都说闺女是父母的小棉袄,我怎么觉得这闺女有了老公就忘了爹娘了呢?”
金主道:“谁说的?我闺女肯定是认为咱们睡沙发有些委屈,才想着让我们住酒店。”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如果觉得委屈,为啥不把床让给咱们?”
“让给你,你舍得让她睡沙发吗?”金主反问。
姚翠花摇头,“当然舍不得了。”
“这不就对了,她不就是怕你为难,才想着干脆就把我们赶出来,一举两得,大家都利索。”金主揽着自己媳妇儿的腰朝着电梯走去。
姚翠花似懂非懂,点头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当然了,我可是一眼就看穿了闺女的心思,她肯定是不忍心让我们睡沙发,又担心我们会不让她睡沙发而提出要睡沙发的要求,她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忍心让我们睡沙发而一定要求自己睡沙发,免得绕来绕去,大家都晕了,我们还是去住酒店。”
姚翠花听得有些糊涂,又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
卧房中,席宸刚刚拉上窗帘,还没有转过身,便察觉腰身一紧,小女人已经紧紧的抱着他,就这么枕在他的背上。
金嘉意轻咛道:“今晚窗外月色不错,此等良辰美景,不知能否与席总花前月下,畅饮一番?”
席宸转过身,温柔的拂过她的面容,道:“夫人如此盛情邀约,我怎可辜负这等春宵一刻。”
金嘉意拿起酒杯,先行喝上一口,目光戏谑的对视着男人的眉眼,在他的注目下,毫不犹豫的吻上他的唇,将嘴里的液体尽数渡过去。
席宸喉咙轻轻一滑,他回味般舔了舔唇,“97年的拉菲,果真酒香醉人。”
金嘉意心满意足的勾起他的唇,“现在该换我尝一尝了。”
席宸笑而不语的喝上一口酒,俯身正准备吻上她的唇。
“哇……”一声不容忽视的清脆哭声从床头处传来。
席宸本能的一口吞下嘴里的液体,因为吞的太急,被呛了一口。
金嘉意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家伙,刚刚凝聚起来的暧昧气息瞬间荡然无存。
席宸擦了擦嘴,“会不会是饿了?”
金嘉意红了红脸,“要我亲喂吗?”
“咳咳。”席宸苦笑道:“我去冲奶粉。”
金嘉意蹲在床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心里酝酿着要不要试一试?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亲近,停止了哭泣,就这么愣愣的望着她,半天没有反应。
金嘉意脱下外套,将孩子抱起来,试着喂一喂。
“咳咳,夫人。”席宸站在门外,忍俊不禁道:“你已经过了最佳亲喂的时期。”
金嘉意叹口气,“也对,你看她都不吃。”
席宸晃了晃奶瓶,瞧着大口大口喝着奶的丫头,轻轻的吻了吻金嘉意的额头,莞尔道:“没关系,我会给她最好的,最适合她的,就算没有妈妈的奶水,她也会健健康康的长大。”
金嘉意拨了拨她的小蹄子,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有测过她的智力吗?”
这个问题,她反反复复的考虑了很久,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她害怕知道答案,却又想着办法去洞察这个答案。
席宸的手微微紧了紧,脸上的表情有一刹那的不安,但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
他道:“这事你不用担心,不管她是不是跟普通小孩子一样健康,在我眼里,她都是最好的宝贝。”
金嘉意低下头,“其实你说的没错,无论她最后是不是正常的,健康的,会不会跟别的小朋友一样能跑能跳,能说话,能唱歌,能学习,她在我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宝贝。”席宸抱着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双唇。
正在喝奶的宝宝停了停吮吸的动作,愣愣的望着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人,眨了眨眼,又继续喝着自己的晚餐。却是忍不住的会瞄一瞄。
“嘉意。”
“嗯。”
“你闺女正看着。”
金嘉意抬起手,直接捂住小家伙的两只眼,继续着啃着他的嘴,“看不到了。”
“……”
小家伙又斜了斜头,两只眼珠子直溜溜的瞪着又一次吻得如火朝天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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