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一顿，通红的眼睛，怔怔的望着系统君。
他怎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自从上次自我优化以后，我便多了一项功能，只要我想，便能知道你心中所想。”
慕思暖一怔，全身上下开始泛着冷意。
如此这般，就像是被扒光了看到了全身一样！！
“但是，我不会轻易窥视，今日，只是想知道你心中想法罢了。但我很失望，你竟然真的爱上他了。那往后呢，你该怎么办？是选择被抹杀，还是继续完成任务？”
慕思暖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
他这般是要逼迫自己吗？
不完成任务，便要丢到虚无世界，完成任务，直接回自己的世界。左右都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她本可以选择装傻，喜欢着他，并且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可系统君却要跳出来，逼迫着她去想这些事情。
“我左右不了你的情感，但是，倘若你有一天在痛苦边缘之时，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那便是——忘掉他。”系统君淡漠的声音落下，宛若在她心口上剜下一刀，弄得她生疼生疼的。
所以，毫无感情的系统君，早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
慕思暖垂下眼睑，看着身侧正昏迷着的司倾，嘴唇轻轻扬起，笑的凄迷。
“你既然都已经帮我做好了选择，又何苦来问我？”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做出选择，如同壮士断腕，毫不犹豫的割舍罢了。
他没办法告诉她，忘掉一个人，同样每个月都要经历心绞痛，那痛苦，将会伴随一生。
慕思暖轻轻的握上了司倾的手，唇边挂起冷冽的笑，“你以后无需再提醒我，若我有朝一日完成了任务，心中却割舍不下对他的爱。那介时，我会选择忘掉他……”
系统君那黄色光芒暗了暗……
曾经，也有人对它那样说。
可是，她已经死了，连自己的世界都回不去了。
她固执的选择一条行不通的路，最终自己不断死了，还导这个世界崩坏了，最终，整个世界跟着黯淡无光了整整一百年。
直至，那个人湮灭，这个世界才重新运转。
选中慕思暖，本以为慕思暖可以让这个世界往好的方向继续发展，可最终，还是要走一样的路吗？
沉默良久，他幽幽说道，“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到那时候，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说完，系统君便直接消失在了慕思暖的面前。
系统君走后，慕思暖直接埋在司倾的胸口，低低抽泣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做选择。
为什么平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要让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
昏迷中的司倾，好似听到了她的哭声。身后的尾巴动了动，想要附在她身上。
告诉她，不要哭。
有他呢。
可是，为什么有气无力呢？
才微微抬起的尾巴，落了下来，终是没能安抚她，也没能醒来告诉她。
慕思暖，没事。
暖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