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十六,我不能为他吸出蛊毒吗?毕竟它们也是我的血喂养长大的。”倾歌看着不远处静坐的迁墨,目光柔和,含着淡淡的哀伤。
“当然不行了!不想让他死的话,你寸步不离他不就好了?”
“我不想让他受苦,何况……”
十六没有听到的是,只要蛊毒发作了,多则五年少则两月,人一定会死,倾歌握紧双拳,眸子幽深得看不见底。
要快,一定要快。
“姐姐!这花好看吗?”少年在阳光的衬托下跑过来,右手拿着一朵小花,笑意灿烂。
倾歌毫不吝啬她的夸奖,抬起手摸了摸墨儿的脑袋,柔声说:“墨儿真棒,这花真美。”
随后她又寻了朵花,与迁墨的花盘旋在一起,插在他的发丝中,粉嫩的花儿就这么立在那里,一点也不突兀。
“我的墨儿真好看~”倾歌没忍住,抱住了迁墨。
某男乖巧地站着,顺便还吃了几口豆腐,不亦乐乎,不知死之将至。
这天,司血来到了倾歌的房间,带了几壶上好的酒酿和点心。
“倾歌小姐在司家住得可还好?”
女孩点头,付之一笑,自顾自拿起了酒先斟上了一杯,“好酒。”
“女帝已经病危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可为何浅儿还没有任何消息给司家?”司血嘴里含着糕点,尽量让气氛轻松起来,风平浪静下面暗藏波涛汹涌。
“我只是帮助你们里应外合,至于和令狐浅的联系,不在于我。”她将责任撇地一干二净。
“不会……这其中有什么变故吧?”司血眯了眯眼睛,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司血小姐,这话不该问我。”
语毕,司血大笑,病态地指着倾歌拿着的酒杯说:“我已经在此下了毒,你若不说实话,怕是会五脏六腑爆裂而死。”
“你就这么想拿到一国之君的地位?”倾歌不屑地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刚刚喝下了毒药,反而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是我!令狐浅得到大势而不助我司家,如此,无非就是怕司家吞并她的江山,想打压我们。而你!就是与那个女人通风报信的人!”司血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目光中竟有不知名的意味,让人害怕。
倾歌嘴角一勾,妖艳的脸庞在红润的朱唇衬托下更加不知收敛,鱼儿……上钩了呢。
上次在杀手阁中,她给香茶里放了致幻的药物,一次少量,连续一个月左右,便可以出现大量的幻觉或者会胡思乱想,亦或是,显现出那人原本的模样。
司血是哪一个,她不知道。
——一个多月前——
“霜寒,本王救了你,你该如何报答呢?”倾歌挑起那美丽到心软的脸,坏坏地说着。
霜寒摇头,这女人没有强迫他,也没有逼他做任何事情,反倒是好吃好喝供着,比自己以前的生活不知道好多少倍,而且救命的大恩,不能忘记。
“那就帮我……勾引令狐浅,让她与她的外祖母家为敌怎么样?”
她明显看清楚霜寒所表现出来的不可思议,却没有说任何话,她知道,这男子会答应的,也有能力让令狐浅做一个多疑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