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滚,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听到房门被人用钥匙擅自打开的声音,戚怜生想也不想地一本书招呼过去。
白轻雪稳稳地接住了,一脸无奈道。
“我也不想来啊,你妈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她现在很穷的,来一次一百万,为啥不来呢?
戚怜生果然是个少爷,他住的这座宫殿啊……如果没有人带路,她自己未必能走得出去。
“你……”戚怜生怔住了。
白轻雪也愣住了,不为别的,戚怜生居然老实梳头发了,这二八分还挺适合他的。此时不戴眼镜的他甚至隐隐要帅过容行。
这就是传说中被妆造封印的美貌吗?!
戚妈妈左瞅瞅右瞅瞅,知道请对了,嬉笑着捏了捏白轻雪的细肩:
“你们聊,轻雪啊,有什么需要按铃叫管家哈。应有尽有!别客气!留下来过夜也成!”
“你够了!她是我的朋友。”戚怜生烦躁地打断道。
“你说是就是咯~”
戚妈妈乐呵呵地捂住嘴,往白轻雪手里塞了个东西后,甚至体贴地带上了门。
白轻雪挑挑眉,这辣妈一看就是夜店女王那类的,好神奇,她儿子居然这么正经。
“咳,她开玩笑的,你别听她的。”
眼看白轻雪无不玩味地打量着手里的“一次性手套”,戚怜生耳根都红了。
“呵,没事,我挺喜欢她的。总比她那个撒谎成性又爱谜语人的儿子令人舒服多了。”
说完白轻雪也懒得看他,她的目光被戚怜生房中那油光水滑的真皮沙发给吸住了,她自顾自地坐下,天鹅绒的触感一下征服了她。
哎呦,有种回到快乐老家的感觉。上一次躺得这么舒服还是上辈子的哥哥的床上。
戚怜生好笑地看着一脸陶醉的她。“你是来和我的沙发相亲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跟它的感情已经稳定了,我要嫁给它。”
白轻雪不依不饶地侧躺上去,一副要和沙发长在一起的样子。
戚怜生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你要嫁给它,得先过我这一关。”
“那你要怎么才能同意这门亲事!”白轻雪瞪眼道。
戚怜生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沉音引诱道:“把我当做嫁妆一起带走。”
这让她一下就跳了起来,眼眶红红的,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你,你别哭,我错了,我不碰你了……”戚怜生急道。
白轻雪却环抱着自己,猛地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很讨厌你……”
“……”
“明明你跟我哥哪里都不像,可我总在你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
白轻雪倏地抬头,转而一把拽起他的衣领。
“都是因为你!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我明知道你接近我别有目的,却无法拒绝你!
“如果容行最后和蒋韶婕在一起的话,我就直接将我的遗书发给他,告诉他蒋韶婕是怎么欺负我的,然后,那个害死我的人——就是你!戚怜生!”
说完这些,她无力地放开了手,表情也变得迷离。
“哥哥……保重。”
白轻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容行再次见到戚怜生的时候,神情多少有些复杂。
自公园一事后,他们默契地对彼此沉默了一段时间。那时,眼见戚怜生追了上去,容行却留下来默默地收拾白轻雪留下的东西。
因此他过来的时候,背上了干洗过的白轻雪的登山包,里头还有同样被佣人消毒清洁过的便当盒等。
容行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又或者他对戚怜生的家世并不意外,自顾自将登山包放下,只询问重点:“好点了没?”
“那个登山包……”戚怜生迟疑道。
“你去还给她吧。”
容行直接说,神色黯然。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不知你发现没有,轻雪应该是喜欢你的,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同。”
“你误会了,她只是觉得我很像她过世的哥哥。”
戚怜生叹息道。
“容行,别逃避了,该出手就出手吧。不瞒你说,我已经正式被她拒绝了。她非你不可。今天请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
当容行约她到上次那个小公园的时候,白轻雪就知道她已经“深藏功与名”了。
白轻雪今天穿着一袭碎花吊带配浅色短牛仔外套,挽起低马尾的学姐模样煞是清纯可人。
容行见到她的时候双眼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下来。
再次见到容行,白轻雪免不了要摆足姿态,酸言酸语一番:
“约会这么小手笔,真不像容少啊。又或者,单纯是我不配?”
“轻雪,你就别调侃我了。”
容行的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你明明知道……你在哪,我就觉得哪里好。”
不是白轻雪这样不漂亮,只是容行本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直接将印度舞服穿来。
尤其在朝暮杯一战封神后,白轻雪的女神之姿传得沸沸扬扬,连带容行都后知后觉地感到火辣。
你们梦寐以求的女神,可是亲自“侍奉”过我烧烤呢!
白轻雪不会不知道自己哪一面最美,他选择这个“回忆之地”,更是暗示得彻底。但她俨然对他收回了这项福利。
以前的自己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容行长叹一声,看来今天要加油了!
……
容行带着白轻雪在公园里好似漫无目的那样散步,几次容行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手,均被白轻雪不着痕迹地滑开。
扪心自问,容行那着急无措的小可怜样挺戳她的,想他容少身边向来软玉倒贴,哪轮得到他来求人的时候。
就连白轻雪都觉得,他们好像一对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了。
容行突然停了下来,他向白轻雪投来一个“主人等等我”的狗狗眼,才转过去和铁板烧的老板交涉起来。
“?”白轻雪有些无语,这是什么父女吵架吗,一言不合塞吃的?
眼见容行系上围裙,拿起铁铲霍霍起来,白轻雪眼中掠过一丝惊喜。
没有挑战对他来说太超过的烧烤,而是选择了自己比较熟悉的领域啊,还不赖嘛。
不多时,容行将一把鱿鱼串递给白轻雪,白轻雪谨慎地咬了一口,旋即一脸惊艳地连连点头。
容行见她吃得开心,也很高兴地咬下一口,不曾想下一秒他当街表演口吐火焰。
“好辣!”
白轻雪哈哈大笑,看他辣得原地打转,甚至要去扒拉老板的洗手桶了,才将矿泉水递过去。
“你怎么吃得这么辣啊!”容行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这是人类能接受的辣度吗?
“你吃不了辣,放那么多辣椒干嘛?”白轻雪却笑说。
“我以为那是佐料……越多越香嘛。”
“好好好,逛也逛了,厨艺也秀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
容行嗔她一眼:“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配合我一下吗?”
“哼,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支棱起来的想法是很好,不过,”白轻雪说,“我不是那种轻易能满足的女人,尤其是面对甩过我的男人。”
“轻雪,醒醒,能拒绝你的男人不存在的好吧。”容行说,“反正不包括我。”
“好马不吃回头草,晚了。我不想要了。”白轻雪骄傲地一抬下巴,作势要走。
容行赶紧挡住她的去路,虔诚地望着她:“让我回你一次礼,如果没有给到你足够的惊喜,你大可甩了我。”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让我‘打脸震惊’,改变主意的。”白轻雪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