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魏良卿伸手拽出火盆中的烙铁,顿时火星四溅。
吹了一口气,魏良卿牙齿咬的“嘎嘣嘎嘣”直响,将一个火红的烙铁烫在了孟天涯的胸膛之上。
“嗤嗤……”
只见孟天涯胸膛之上青烟直冒,散发着**烧焦的臭味。
孟天涯只是咬着牙关,一双牛眼死死地盯着魏良卿道:“烫老子一下,只要老子不死,定会报了此仇!”
“不死……杀了本伯的儿子还想不死,你在做梦吧!”
说罢,魏良卿将烙铁丢在了火盆中,伸手用手指按在孟天涯的伤口处,使劲揉搓起来。
这魏良卿可真够狠的,居然专门玩弄起了别人的伤口,可见他也没少对人用刑。
此时的孟天涯疼的额头冷汗直流,双目死死的盯着魏良卿,连哼都不一声。
转而,魏良卿侧眼望林诗吟,只见林诗吟吓的双目紧闭,泪水滚滚而下,这才嘴角微微一翘道:“充好汉……她是你家的夫人对吧!为了一个女人就敢杀我儿子,要是就这样让你们死了,怎么能够消了本伯的心头之恨!”
说完之后,魏良卿转身对着几个光着膀子的狱卒道:“你们几个将这个小贱货衣服扒了,当着这个黑斯的面给爷轮番的上,慢慢干死她......”
“不......”林诗吟睁开双眼,身体强烈的扭动着:“你要是这样做郎君是不会放过你的......”
孟天涯也是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将捆绑自己的木桩扭得“嘎吱嘎吱”作响,用炸雷般的嗓门喊道:“***,人是老子杀的,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撕拉”
林诗吟的衣裙被一个粗壮的狱卒一下就给撕开,顿时将林诗吟吓得尖叫起来!
“啊!”
尖叫之下的林诗吟,惊慌失措的一抬腿,恰巧踢在了那狱卒的两腿之间。
“哦!我滴个蛋啊......”
狱卒双手抱在两腿间,疼的脸都有些发绿,半蹲着身子在原地打转。
“废物......就不会敲断她的双腿,看她还有没有劲再踢人!”魏良卿脸色阴沉的骂道。
“是......”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郎君会杀了你们的......”林诗吟衣服被撕烂,露出了大红色的肚兜,身体来回的挣扎着哀求。
“咔嚓......”
“啊!”
惨叫声和骨骼断裂声中,林诗吟的双腿被几个狱卒打断,刹那间,林诗吟就昏厥了过去。
“***,老子要灭你满门......”孟天涯如此一个彪形大汉,此刻却是泪流满面的哀嚎着。
“灭满门......哈哈哈!说起满门,你倒是说说,你的主子是谁?本伯也好灭他满门......”魏良卿这才略微的平息了一丝的怒火说道。
孟天涯脑门上青筋暴起,剧烈的扭动身形道:“老杂种你听好了,老子的主人乃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飞鹰卫的都指挥使凌云,你那狗胆包天的小杂种敢当街强抢他的夫人,就算我们今天死在这里,那你也是得意不了多久,大人一定会灭了你的满门给我们报仇,哈哈哈哈......”
“什么?原来是他的人......”魏良卿有些担忧的自言自语道。
“***,你怕了吧!就你这样的怂货还敢打断夫人的腿,你就等着用满门做出偿还吧!哈哈哈哈......”
几个狱卒听到了孟天涯的话,相互间面面相觑,惊恐万分的一会看看林诗吟,一会再看看魏良卿,逐渐的开始后悔起来。
思绪了好半天,魏良卿才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凌云......哼!就算是他,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本伯有什么好怕!就是他,本伯也要让他不得好死!”
说到这,魏良卿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奇形怪状,而且各个带着玄铁面罩的四个护卫道:“你们四个将他们带回两从后门带回群英阁,千万别叫他们死了,到时候让他们和凌云一起上路!”
“是!”
抛开几个奇形怪状的护卫如何的带走林诗吟和孟天涯不提,却说此时的凌云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五城兵马司的衙门口,只见上千的五城兵马司士兵严阵以待,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最后一排弓箭手弯弓搭箭裂开了阵型。
黑暗的街道上被一个个的火把照的明亮一片,许多的百姓听到混乱的街道,纷纷将自家的窗户和门开出一条小缝隙,透过缝隙看到了街道上的一幕。
只见一个俊俏少年,面无一丝表情的望着街道上裂开阵势的五城兵马司士兵,冷冷的说道:“小爷乃是飞鹰卫都指挥使凌云,速速将小爷的人放出来,胆敢挡小爷者,休怪小爷心狠手辣!”
说罢!凌云将刀鞘中的绣春刀缓缓的抽了出来。
近千人的五城兵马司士兵,望着站在街道上的凌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恰恰就在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肥胖的身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肃宁伯魏良卿。
魏良卿站在台阶上抬手指着凌云道:“凌指挥使好大的口气,如今本伯的儿子死在了你的下人手中,杀人就要偿命。你还是省省吧!想救他们,那你简直是妄想......”
凌云抬手用绣春刀指着魏良卿道:“既然你不放人,那小爷就要闯一闯你的五城兵马司了!”
魏良卿连连点头道:“好吧!你你就试试,虽说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是你唆使下人杀了本伯的儿子,就算是告到皇上和叔父那里,你也是难逃其咎,如今你居然胆敢擅闯五城兵马司,难道你想造反吗?”
“造反?哼!你这老小子嘴还够臭的,擅自抓了小爷的人,还敢胡说八道,人小爷救定了......”
话音刚落,由打街道的两侧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各个都是平民装扮,手持砖头木棍渐渐的聚到了凌云的身后。
细看之下,龙天阳和南宫云也在其中,只是冲着凌云眨了眨眼睛便不再言语。
望着眼前将整条街道都堵起来的人,魏良卿和五城兵马司的一众士兵都开始担忧起来。
不过魏良卿久居官场,很快就平静下来,抬手指着凌云道:“好你个凌云,皇上带你不薄,你居然敢带人造反?”
凌云先是一愣,转而冷笑一声:“死胖子,这些人是小爷带来的吗?就算是小爷带来的,他们可曾带有兵器?可曾攻击官兵?”
魏良卿被凌云的话噎的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结巴道:“就......就算是没有攻击官兵,围困衙门那也是形同造反!”
“哈哈哈......死胖子,这可是小爷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如今未曾宵禁,这可是大街上,他们站在大街上关你屁事!再要诬陷,小心小爷在皇上面前告你!”
说起皇上,却是给了魏良卿新的想法,于是乎,魏良卿坦然的走到了凌云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也算是江湖豪杰出身,这样吧!我们就去皇上面前评理,本伯的儿子也不能被你这样的白白杀死,想要救人,我们就以江湖中的解决方式来解决。”
如今人就在魏良卿的手上,就算是自己告到皇上的面前,杀人偿命那是理所当然。何况魏良卿乃是魏忠贤的侄子,就算告到皇上的面前,想保住林诗吟和孟天涯的命的话,也要过了魏忠贤的这道坎。
想到这,凌云点了点头道:“好!如何个江湖解决的方法,那你就划出个道来!不过,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要是他们最后有性命之忧的话,那我就灭你满门!”
魏良卿冷哼一声,略微的带着一丝得意道:“我们就去皇上的面前立下生死状,你不是自称盗圣吗?那本伯就在府上的群英阁布下机关等你,不过,每一个房间都有人守,你要是能够从活着带他们出来,本伯就不再追究他们杀死本伯儿子之事,但你也要立下生死状,万一死在了府上,那也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了!”
听罢魏良卿的话,凌云没有做出一丝的犹豫,瞬间就答应了魏良卿:“好!我答应你......”
“慢着......”
凌云话音未落,魏良卿就打断了凌云的话。
凌云有些无语的道:“你他娘的能不能爽快点,小爷还等着救人呢!”
魏良卿却浑不在意的说道:“本伯只有四个护卫,不许调用军队,要是你调用军队的话,那他们还是要死!”
“好!小爷答应你,那我们现在就进宫面见皇上!”
魏良卿摇了摇头,指着凌云身后的众人道:“如今宫门已经关闭,等明日天亮我们再进宫见驾,人暂时死不了!况且本伯要想布下机关也要时间,等明日出了皇宫,你随时可以进入,但是三日内你要是出不来,你和他们就要死在一起!”
凌云回身望着众人,大声喊道:“都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就要宵禁,这里不允许逛街,都赶紧回家睡觉......”
魏良卿和凌云的话众人也是听在耳中,随着凌云的话一落,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而凌云和魏良卿两人之间的冲突随着人群的散去,瞬间就传遍了京城,魏忠贤,信王,包括皇宫中的天启皇帝都知道了以往的经过。
京城中为了端午节在八达岭长城一睹追命简谱的江湖人士,此刻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对于凌云在魏良卿府邸怎么救出林诗吟和孟天涯充满的担忧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