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胡八被龚香琴捂住口鼻,双眼怒瞪成铜铃,充满了气怒还有难以置信。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害他!
他的脖子被卡的不能动,脑袋也被按着,可是,他的双手还能动,他下意识的双手成拳,不再保留力气的朝龚香琴捶打过去。
龚香琴受了他两拳,吃痛的闷叫一声,几乎按不住他,可是,她拼命咬牙坚持住了,就是死死的按着胡八不撒手!
不先弄晕他,她今天就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眼见就要胜利了,无论如何也要拼死抵住!
龚香琴连挨了几拳,真的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天可怜见,这时手帕中的麻醉药起作用了,胡八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龚香琴松开夹着他脖子的双腿,也累瘫的倒在一旁,看见晕过去的胡八,她却是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只有恐慌和无助。
因为刚才吸进了药的缘故,她感觉到自己全身开始发软发烫,变的燥热起来,快没有了力气。
外面还有个雷虎,就她这个浑身无力的状态,她就是有麻醉的手帕,也不可能斗得过雷虎。
她该怎么办?!
龚香琴心底涌起一股愤恨和绝望。
“胡兄弟,怎么了?!里面还好吗?怎么没有动静了?”隔壁的雷虎听见这边安静了,觉得不对劲,走过来,停在门口大声的问道。
龚香琴知道他发现不对,要进来了,她咬咬牙,在这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她将床头柜上的剪刀拿过来,压在身子一侧,闭上眼装昏迷,等雷虎进来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和他决一生死。
她能一剪刀杀死他,就是她生,杀不死他,就是她死。
“胡兄弟!胡兄弟!你怎么不说话?!”雷虎在外面又叫了两声,一直听不见回应,让他心里急了,冲着里面喊道:“胡兄弟你不应声,那我可进来了!”
说着,雷虎就要推开门进来,龚香琴听见木门的吱嘎声,浑身紧绷,屏气凝神,攥着剪刀的手紧的都有一些僵了。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还有人的大喊:“有人在不?有人不?开开门!开开门!”
雷虎听见这动静,眉头立刻皱起,他收回要推门的手,扭身看向大门,本来他不想要进行理会,可是,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对方喊的也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了!来了!别敲了!”雷虎烦躁的拧眉大声喊道,抬脚朝院门口走去。
龚香琴听见这动静,猛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暂时的松懈下来。
她凝神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甚至动了一丝念头想要大喊救命,可是,转念一想,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敌得过雷虎,她一旦大喊救命,反而会受到牵连,连累了人家无辜的性命。
龚香琴咬了咬唇,放弃了任何求助的念头,她扭身看向还昏迷的胡八,想到这人也是个畜生,死有余辜。
她费劲的将他翻了个身,拿起剪刀,照着他的心窝子捅了进去,温热的鲜血立刻迸溅了出来,溅到了她的脸上。
龚香琴面无表情的将血抹去,为防止鲜血再到处迸溅,她拿起一旁的衣服捂住他的心口,将剪刀给拔了出来,并擦干净。
龚香琴想的很清楚,若是现在不杀了胡八,一会儿雷虎过来,她一旦杀不了雷虎,被捆起来,待这个畜生胡八再醒来,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和糟践自己!
而雷虎,他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试验品,他费尽心力的将自己治的能够怀孕了,就算她杀了胡八,估计他只会惩治她一番,但是并不会杀了她,而是会再费工夫找一个新的‘胡八’过来。
不管怎样,她应该又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了。
“呼……呼……”龚香琴突然间感觉到身体内一股热浪从下面涌上来,让她难耐的喘息了起来,身体越发的燥热无力起来。
“该死的!”龚香琴感受到身体的饥渴,愤恨无力的捶打着土炕。
这个样子的她,怎么可能杀的了雷虎!
“啊!”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痛叫声,龚香琴凝神去听,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因为刚才那声痛叫听起来像是雷虎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
龚香琴费力挣扎着从炕上起身,无力的慢慢爬到窗户旁,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刚刚又是谁在敲门?
为什么她好像听见了打架的动静?!
确实是打架。
时间回到两分钟之前。
张宸毅将院门拍的哐当直响,在外面大喊大叫,终于引的雷虎前来开门。
“你谁啊?干什么?”雷虎打开门,一双眼锐利的盯着张宸毅,烦躁的问道。
“嘿嘿,老哥,你家里缺东西不,你看看我那车上的货,可都是贼好的东西。”张宸毅热情的笑着,并伸手指了指他停在不远处的牛车。
“我不需要……”雷虎虽这般说着,可是被他引的也朝外面看去,隐约确实看到了一辆牛车。
然而,就在这一分神的功夫,张宸毅一脚抬起,狠狠的踹向雷虎的小腹,将其踹到在雪地后,他闪身快速的进入院内,关上院门,抄起怀中的刀子,就朝着雷虎砍去。
雷虎惊叫一声,反应也极为迅速的朝一旁滚去,幸运的躲开了张宸毅的第一刀,就想要快速的从雪地中爬起来。
可是,雪地本就地滑,影响动作,所以,他起身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脚底打滑,又重新栽了回去,就这时,张宸毅的第二刀已经落下,准确的砍在了他的身上。
“啊!”雷虎痛的惨叫一声,被激起了心底的狠劲,死命的用手擒住张宸毅的刀子,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地中起身的同时,一松刀子,诳的张宸毅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雷虎愤恨的问道。
张宸毅根本就不和废话,举起刀子再次攻击。
雷虎本就中了一刀,两人厮杀了一会儿之后,他就身中数刀,奄奄一息的倒在了雪地上,他的血将周围的雪全都染红了。
张宸毅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确定他死透了,这才站起身,慌忙的朝屋内跑去,激动的喊道:“香琴!”
“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