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亚尔迪等人押走之后,夜已经深了,热闹的婚宴到此算是结束了,人们纷纷告辞,杨朔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可能是感到有些疲劳,他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湛蓝无垠的天穹下,一条朴实无华的石灰岩公路起伏延伸在一片苍凉、灰白、荒阔、沉淡、寸草不生的高原上。遥无的天际,巍峨的雪山群峰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出绚丽夺目的光芒。几千公里外,几架造型新奇如同蝙蝠般的飞翼喷气式战斗机正高速游翔在碧蓝的天空中,有如一群俯视群峰的草原雄鹰。
杨朔铭站在草原之上,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飞翼战机,当他看到飞机的机翼上那醒目的黑红双色“人”字军徽,心中满是惊讶和悸动。
杨朔铭感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既熟悉又陌生,他转过身四下张望,赫然看到远处的戈壁中,有一座巨大的航天发射场,巨大的发射架上,一枚枚巨大的火箭清晰可见。
杨朔铭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他晃了晃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他又看到了更加让他震惊的东西。
就在不远处的草原上,有一座又细又长的滑轨,在滑轨上的一具巨大的灰色火箭助推器的前端,有一架外型流线美观的白色飞行器,它的外型是那样的前卫脱俗,根本看不出是哪个时代的产物。在它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杨朔铭印象当中任何飞机的身影。
仅仅是外型,杨朔铭就知道,这是一件真正超时代的伟大科技作品!
那是一架空天飞机!
尽管是后来人,但他对空天飞机这个概念仍然不甚了解,在他的印象当中,空天飞机就是一种可以水平起降,单级高速入轨的高性能飞行器,是航天飞机的下一代进化版本。它可以象普通飞机一样水平起降,借着自身的动力自行进入太空轨道。
尽管眼前的空天飞机和导弹一样,要借助长长的滑轨起飞,但它的机体选型十分合理,其外表光滑圆顺,简直就是一件精美无匹的艺术品!
此时一群地勤人员正在做着飞机起飞前的准备工作,杨朔铭不由自主的向滑轨的方向走去,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还是看到,在一队军官和技术人员的簇拥下,两名身穿白色宇航服的飞行员正向滑轨上的空天飞机走去。
当杨朔铭看到那名身材娇小的宇航员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和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时,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却让他感到那样的亲切。
杨朔铭一下子从梦中醒来,这时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杨朔铭起身穿好衣服,正打算去吃早餐,毡房的门帘突然掀了起来,一位哈萨克姑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杨朔铭看到她竟然是昨天的新娘帕丽妲,不由得有些吃惊,脸上也暗暗的发起烧来。
让人家的帕丽妲给自己送早饭,这样的接待,他可是感到有些消受不起。
帕丽妲好象是看出来了他的窘态,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将早饭给他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杨朔铭将这顿丰盛的早餐一扫而光后,象是知道他吃完了,帕丽妲又走了进来,默默的将餐具和餐布收拾好取走。杨朔铭看着她熟练地做着这一切,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明白帕丽妲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能够拯救那位被抓起来的抢婚者亚尔迪。
帕丽妲很快离开了,杨朔铭坐下来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出了毡房,打算去找艾利克,当他来到毡房外面时,赫然发现,帕丽妲正骑在一匹青鬃马上,在那里等着他。
杨朔铭看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蓝眼睛,象是想起了梦中的那双眼睛,一时间心神不由得有些恍惚。
帕丽妲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转身指了指身后,示意他坐在她的身后。
“这个……不合适吧……”杨朔铭努力的在自己的眼睛里和脑海里搜寻着关于哈萨克人风俗的记录,他想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和帕丽妲共乘一骑的规矩。看到他在那里迟疑不知所措的样子,帕丽妲生气地高高举起了马鞭,正要向他抽来,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喊声:
“住手!帕丽丝!别胡闹!”
话音刚落,马鞭已经带着风抽了下来,但打到杨朔铭的肩头,却如同轻风拂过一般,毫无疼痛之意,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马背上传来。
杨朔铭循声望去,看到昨天的新郎倌艾利克的儿子艾特尔正拉着一匹骏马向这边走来,他的身边,赫然是另一个帕丽妲!
杨朔铭看了看新郎身边的帕丽妲,又看了看马上的姑娘,不由得恍然大悟。
马上的姑娘,和新娘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姊妹!
“这是我妹妹帕丽丝,她就爱胡闹,请将军不要生气。”帕丽妲和丈夫一起来到杨朔铭的身边,笑着说道。
新郎艾特尔看着明白过来的杨朔铭,爽朗的一笑,将马缰交到了杨朔铭的手里。
杨朔铭接过马缰,看到眼前的骏马,不由得暗暗赞叹。
眼前的骏马通体淡金色,约高1.5米左右,体型饱满健壮,纤细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走起路来步伐轻灵优雅,浑身上下充满了灵动之气,似乎要腾云驾雾上天入海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杨朔铭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骏马的马头,骏马冲他眨了眨眼,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显得十分亲热。
“将军要是不敢骑‘追风’,就还是过来吧。”帕丽丝看着杨朔铭,嘴角现出一个好看的顽皮笑容。
杨朔铭翻身上马,来到了帕丽丝的身边,阿特尔和帕丽妲看到二人竟然不自觉的并辔而立,不由得相视一笑。
帕丽丝看到杨朔铭骑上了“追风”,不由得朗声一笑,她猛地举起了马鞭,一下子抽在了“追风”的屁股上,“追风”长嘶一声,立时扬蹄向前狂奔而去。
杨朔铭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摔下马来,但好在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很快便喜欢上了骑马这项运动,并且让爱妻黄韵芝也和他学样,他在来哈萨克草原之前,骑术已经相当高明了,因而虽然让帕丽丝给狠狠捉弄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便稳住了身子,骑在了“追风”身上。
这时帕丽丝骑着青鬃马追了上来,杨朔铭转头,看着她高举马鞭,似乎是想要往自己身上招呼,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不自觉的催马向前狂奔起来,而帕丽丝则催马在后面紧紧追赶。
“这个……‘姑娘追’好象不是这么玩的吧?我没说什么啊?”杨朔铭回头看着挥舞马鞭的哈萨克姑娘,不由得有些郁闷地在心里嘀咕起来。
虽然他对眼前的姑娘这样的捉弄自己感到不解,但不知怎么,他对她的蛮横无礼却丝毫没有生气之意。
“姑娘追”哈萨克语叫“克孜库瓦尔”,是哈萨克族男女青年非常喜爱的一项传统游戏。凡年龄相近的同辈人均可参加这种游戏。“姑娘追”的过程是先选择一个众人目所能及的指定点。参加游戏的男女骑手在前往指定点的过程中,男子可以随意向女子说俏皮话、开玩笑,按习俗此时怎么戏谑女子都不算过错,女子也不会生气。到指定点后,男子要机敏地想法甩掉女子往回跑,这时姑娘会放马追赶。一边追,一边会用皮鞭抽打前面的男子。当然这要看女子是不是喜欢这男子了,若是心中喜欢,只会虚晃几下,或高高举起,轻轻打在背上。若是不喜欢,则会重重打上几皮鞭,来惩罚刚才说过了头的俏皮话。许多哈萨克族青年在这一游戏中产生爱情,最终结成伴侣。
就在杨朔铭一愣神的功夫,帕丽丝已经骑着青鬃马追了上来,但她这一回并没有举鞭抽打杨朔铭,而是纵马急驰,很快便和杨朔铭并驾齐驱,杨朔铭这才注意到,她所骑的那匹青鬃马,也是一匹难得一见的良驹。
两人不知向前奔驰了多久,才收住了野性,不约而同的缓缓停了下来,杨朔铭转头望去,看到身边骑在马背上的姑娘现在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正用温柔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悸。
两人信马由缰的在草原上闲逛,过了好久,才在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下来,二人翻身下马,坐在了树下,杨朔铭看到帕丽丝大方地紧挨着自己坐下,脸上不由得又有些发烧。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杨朔铭抬头向天空中望去,只见一架飞艇搭载的“雀鹰”侦察战斗机的身影从头顶一掠而过。
杨朔铭知道,这是飞艇上的官兵们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以派出了飞机寻找自己的位置。
“你真了不起,竟然能够造出能飞的东西。”帕丽丝看着在他们二人头顶盘旋的飞机,轻声说道。
“它不光能飞,还能打败坏人。”杨朔铭看着抬头仰望天空的姑娘,说道,“一个人开着这样一架飞机,可以对付一大队的匪徒呢。”
“我知道,因为我看见过。”帕丽丝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杨朔铭,嫣然一笑,“自从这些飞机飞到了这里,俄国人和匪帮都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来了。”
她说着,目光转向远方,脸上忽然现出了悲痛之色,“要是在我小的时候,草原上能有这样的飞机,该多好啊!”
杨朔铭敏锐地注意到了姑娘脸上表情的变化,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很可能代表着一段伤心的往事。
“为什么这么说?”
“小时候的事……很多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一年,受俄国人驱使的哥萨克匪徒袭击了草原,他们向一群张开翅膀的乌鸦,扑向我们,父亲和牧民们奋力抵抗。但他们的人太少,又没有快枪……匪徒们冲了进来,肆无忌惮地闯进毡房,用刀捅开盛奶的皮囊,踢翻三脚鼎架,抢走珍贵的兽皮,洗劫着我们……”
看到姑娘的眼中渐渐的渗出了泪水,杨朔铭情不自禁的揽住了她的肩膀,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啜泣着。
“……父亲当时刚刚打猎回来,他的臂弯上总是架着两只鹰,他愤怒地目睹着这一切,就隐身跳到了被树枝遮掩的屋顶上,随着猎鹰的一声嘶叫,他看到一个匪徒手里抓着一个路啼哭的婴儿,从院子里哈哈大笑的跑出来,父亲放出了猎鹰,猎鹰张开翅膀猛扑下来,叼走了匪徒的一只眼珠子,匪徒捂着眼睛大声的惨叫着,父亲趁机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匪徒的马背上,一刀刺进了匪徒的后颈,夺过了婴儿……”
“那个婴儿,就是我……”
“那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啊!可惜,我太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父亲在救下我之后,把我放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回来同匪徒继续战斗,结果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胸膛……”
姑娘的声音渐渐的微弱下去,她伏在了杨朔铭的怀里,闭上了还带有泪痕的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杨朔铭轻轻的抱着她,脑海中浮现出哈萨克人民失去祖国的保护后所遭受的苦难的情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他不敢想象,自己怀中这个的美丽的姑娘,落到俄国人手中,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此时的杨朔铭,不知不觉的,双想起了昨日的梦境。
那里是哈萨克草原吗?
对!那座雄伟的发射场,就建在这草原戈壁之上!
还有那滑轨上的空天飞机!
他能把梦境变为现实吗?
此时的杨朔铭,温香软玉抱满怀,伴随着阵阵的微风,她身上那沁人的芬芳扑鼻而来,让他的心神不由得一荡。
怀里的姑娘象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到他正凝视着自己,脸上不由得一红。
杨朔铭看着她那无比娇羞的样子,可人之极,不由得心神一荡,俯下头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芳香宜人,吐气如兰,让人迷醉其中。她被他突然一吻,弄得娇躯酥软,嘤咛一声,转过了头。
杨朔铭再次深深的吻下,在她那香气宜人的嘴唇上吮吸起来,而她似乎是不懂得如何接吻,丰满红润的双唇紧闭着,杨朔铭轻轻在她的红唇之上摩擦着,她娇躯微颤,呼吸变得渐渐沉重起来,终于抵受不住他的进攻,香唇失守。
他的吻如有魔力一般,让他怀中的姑娘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梦幻般美妙包围着她,让她很自然地和这个男人拥吻着,她的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难耐的娇吟。
杨朔铭的嘴上肆虐着,一只手伸向她华美轻薄的衣衫,轻轻撩拨了几下,便攀上了那一对凹凸毕现,浑圆挺硕的酥胸,那如脂如膏的腻滑感觉,娇嫩如少女,规模如熟妇,让他一时间爱不释手。
杨朔铭能够感觉到,那两颗小巧的红樱桃在微微颤抖,平坦的小腹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在圆润的肚脐两侧向内收出两条曲线,让她的柳腰越发显得纤细,接着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扩成两条同样珠圆玉润的美腿。
随着他双手的继续侵占,姑娘的娇躯一阵战栗。
杨朔铭吮咬着她的香唇,似乎毫不满足,又顺着她那天鹅颈似的优雅秀颈一路亲吻下来。
“唔……”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娇躯泛红,沉睡多年被压抑的情欲陡然被挑起,她的两只手本能的想要支撑着推开他,但她的双腿早已软得要站不住了。
“啊……”
她娇吟一声,此时那个她倾心相恋的男人,已经亲吻到了她的***,那烈如炽焰的温度,几乎将她的芳心熔化。
恍惚之中,她微闭着双眸,任凭他在自己的酥胸上肆虐,那如丝缠绕般的酥麻电感,一遍一遍地侵袭着她的美妙身躯。
他的舌尖在她的胸乳上打着转,吮吸着、摩擦着、轻咬着,味道甜甜的,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呼吸也在和着他的激吻,有节奏地喘息着,时而急促,时而粗重。她的肌肤也变得越来越红,那白里透红鲜嫩的粉红娇躯,如同柔和的美玉,那醉人心脾的芬芳香气,也让杨朔铭陶醉其间。
杨朔铭张臂欲抱,谁知她却分臂拦住,一双蓝宝石般的明眸之中羞意盈盈,只见她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衫,低***子,润泽的朱唇吻上了杨朔铭的额前。
朱唇莹润,从杨朔铭的前额一直往下吻去,她亲吻得极慢,仿佛在品尝着人间最美的滋味,她时而拨舌柔扫,时而合齿轻咬,杨朔铭微闭双目,任由她那柔软的香唇在身上缓缓游动,不多一会儿,她解开了杨朔铭的衣服,吻到了他的胸前。
此时的杨朔铭心中仿佛火烧一般,怦怦地跳个不停,身下登时胀大,一种异样的愉悦感从丹田飞快地散发出来,迅速遍及全身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