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伤口感染和发炎一般是由细菌引起的,想要阻止伤口被细菌感染,必须要杀死细菌,而现在的一些杀菌方法,往往连人的细胞和细菌一起杀死了。青霉素能够破坏细菌的细胞壁,并在细菌的繁殖期间杀死细菌。而人和动物的细胞只有细胞膜没有细胞壁,因而对人影响极小,可以做到杀死细菌而不损害人体。”杨朔铭根据眼睛里的提示,尽量用简洁直白的的语言给娇妻上课,“只是它能引起一定的过敏反应,使用前得进行试敏。”
“我明白了,”黄韵芝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可这种药物,是不是很难做呢?”
“不是很难。”杨朔铭在超级电脑眼里检索了一下青霉素的生产工艺,肯定地说道。
“你帮助我完成了娘的心愿,”黄韵芝正色说道,“我替我娘和天下的苦命女人,先谢谢你。”她说着突然起身,郑重其事的对着杨朔铭拜了三拜,吓了他一跳。
“娘子请起……”杨朔铭学着戏文里的样子,伸手扶起了娇妻,将她重新拉回身边,冲她诡秘的一笑,“不过,这可是价比千金的东西,现在除了我就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要外传哦。”
黄韵芝当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开心地一笑,眼中全是崇拜的神情。
第二天清晨,杨朔铭吃过了早饭,准备去保安队,当他刚刚走出大门的时候,却看到六个孩子站在了门口,象是专门在等他。
杨朔铭认出了他们当中的三个就是那天同他交谈过的蔡阿牛,刘小七和王小柱,微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六个孩子这时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齐刷刷的跪下,咚咚咚的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杨朔铭吃了一惊,立刻上前扶起了他们,杨朔铭看到王小柱的额头因为用力过猛而流出了血迹,心里不由得一痛,他蹲下身子,轻轻用袖子擦掉了孩子额头的血迹。
杨朔铭知道,可能是徐元锦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特意放过了这几个孩子。他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才会特地前来叩谢自己的活命之恩。
“男儿膝下有黄金,记住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杨朔铭看着孩子的眼睛,说道。
“嗯!”王小柱使劲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在来回滚动,但他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回家以后,好好作人,别再当土匪了,好吗?”杨朔铭摸了摸他的头,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说道。
听了他的话,六个孩子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队长没给你们路费吗?”杨朔铭看到他们没有挪动脚步,奇怪的问道。
“徐队长给我们钱了。”刘小七答道,“可我们没地方可去。”
听了他的回答,杨朔铭禁不住又是一愣。
“老家早就没人了,”刘小七看到杨朔铭似乎不大明白,跟着解释道,“我们也不会种地,回去也还是个死,我们商量过了,想跟着您,干什么都行,只要有饭吃就成。”
杨朔铭明白了孩子们的意思,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六个孩子,从孩子们的眼光里,他竟然看到了一样的坚决之色。
杨朔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当他看到了孩子们脸上那无比企盼的神色之后,拒绝的话终究没有能够说出口。
黄家大院,后花园。
“他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黄侍尧向吴杰问道。
“前几天他和徐队长在镇子周围进行测绘,还画了一大堆的地图。”吴杰答道,“听说他顺便勘探了一下附近的矿藏分布,还打算在地洞堡也建个什么加工厂。”
“心劲儿到是不小。”黄侍尧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但仍略有担忧地说道,“只是这东一下西一下的,毫无章法可言,能行么?”
“也许他是有章法的,只不过咱们没有看出来而已。”吴杰笑了笑,说道,“一个如此才学广博的人,行事是不会没有章法的。”
“也是。”黄侍尧点了点头,“对了,他要的那批无缝钢管和机器,什么时候能运到?”
“怎么也得两个月左右吧。”吴杰说道。
“那小钢炮是好东西,两门那样的炮就打得这周围的土匪心惊胆裂,再也不敢前来搔扰,以后就可以过平安曰子了。”黄侍尧说道,“他竟然能弄出这样好的炮来,简直匪夷所思。”
“是啊,小姐和各家的公子千金最近天天都跟着他在保安队学放枪呢。”吴杰说道,“这些进过城的学生见过世面,本来心气儿都是很高的,不肯轻易服人,但碰上他之后,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愿追着他学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我估计两位少爷从京城里回来,也是一样围着他转。”
“随他去弄吧!”黄侍尧舒展了一下双臂,说道,“只要他能保得这地方平静,让他们哥儿俩不用每一次回来都让我们两个老的提心吊胆,我就满足了。”
“是。”吴杰看着黄侍尧说道,“而且现在让人担心的,其实不光是土匪,还有北边……”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黄侍尧有些烦乱地叹息了一声。
“有时候,这‘兵’是比‘匪’还可怕啊!”吴杰也跟着叹息道。
“管他是兵是匪,要是来捣乱,咱们还是一样用炮打过去!”黄侍尧恼火地说道。
吴杰看着东家那恶狠狠的样子,知道他的信心来源于何处,不由得又是微微一笑。
此时的杨朔铭,正带着黄韵芝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今天的黄韵芝,一改平曰里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的东方淑女形象,穿着用长衣改装的短袖简易猎装,腰间的皮带上,竟然也和杨朔铭一样,别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只是和杨朔铭的那把毛瑟“盒子炮”不同,她的佩枪,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马牌撸子”(美国柯尔特m1903式手枪)。
此时的黄韵芝,手里拿着一个充当军用指南针的风水罗盘(从地摊上算命先生那里买来的),正按照杨朔铭之前教给她的那样,仔细地核对着山里的方位。
“怎么样?要是觉得迷路了,现在求我还来得及。”杨朔铭看着小娇妻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笑着说道。
“我才没迷路呢!”黄韵芝不服气地说道,她又确定了一下方向之后,抬腿向前走去,杨朔铭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由于那一次两人“并肩对敌”给了黄韵芝太大的刺激,她不愿意再看到杨朔铭有危险而她却只能束手无策的情况出现,开始以难以想象的毅力和决心向杨朔铭学习各种战斗技能,杨朔铭自然乐于从命,他本来担心这位娇滴滴的香闺弱女难以承受这样的“魔鬼训练”,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不但坚持下来了,而且学得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着,尽管前方的林子越来越密,光线也开始变暗,周围显得异常幽静,但黄韵芝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意。杨朔铭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此时他的超级电脑眼也在根据周围的景物,显示着前进路径,它给出的数据表明,黄韵芝选择的路线并没有什么偏差。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走出了林子,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山坡之上。
由于走得时间较长,有些累了,杨朔铭找了一块被太阳晒得发热的很平整的大石头躺了下来,黄韵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任由他将头舒服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取过背包,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扁壶,给他喝水。
“看那边。”黄韵芝指了指远处的山脊,杨朔铭偏了偏头,立刻看到了隐藏在赤石山脉深处的地洞堡。
想到两人在地洞堡初次相识的经历,杨朔铭和黄韵芝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感觉到了浓浓的难以割舍的情意。
黄韵芝面色绯红地看着杨朔铭,俯身抱住了杨朔铭的头,冲动地给了他一个柔柔的、深深的吻。
现在的她,已经被他“调教”得越来越放得开了。
杨朔铭惬意地享受着她的似水柔情,双手又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坏蛋……你……你不是想在这里……”黄韵芝感觉到了他的手的异样爱抚,不由得羞红了脸。
“那又怎么了……这儿又没人……你还怕这林中的野雀儿吗……”杨朔铭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它们看到了也不懂……”
“不……不……”黄韵芝在他的爱抚之下,越来越难以自持。
黄韵芝终于抵挡不住杨朔铭藤缠树般的进攻,身子一点一点的软倒下来,正当杨朔铭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向衣服已经被解开大半敞露在外的粉嫩胸脯吻去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捕捉到了远处山头闪过的一道细微的光亮,身子立刻警惕般的绷紧。
黄韵芝尽管让杨朔铭弄得意乱情迷,但她还是立刻感觉到了丈夫动作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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