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一侬跟随那些奴婢来到了肖杰潘的房间,肖杰潘已经在房间里又摆了一桌好菜来款待兰一侬。
刚一推开门,肖杰潘看到兰一侬那刚刚洗浴后的娇媚的模样,让他心头荡漾。兰一侬看了肖杰潘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里。
肖杰潘面露饥色,看着这兰一侬这性感的腰身,嘴里流着口水,他笑着对兰一侬极其热情的说:“兰姑娘,跳那么久的舞蹈,饿了吧!来,本官亲自伺候你吃饭。”说着就把兰一侬引到座椅上,他的手不老实的扶着那身细腰。这让兰一侬吓的一激灵,看着肖杰潘那面色,让她害怕的要命。
在兰一侬眼里这个州官大人如同虎狼一般,没有人性,那看自己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发了情的禽兽一般,猥琐的让人恶心,很难再用其他的语言来描写他的那种罪恶。
肖杰潘见那兰一侬冷着了脸,开始威胁道:“劝你别踏马的给脸不要脸,告诉你本官的面子不是那么好拂了去的!你今天入我府上,就休想逃掉,一旦你离开这里房门半步,我的仆人手下都会把你按住,随我处置。”
肖杰潘见兰一侬又不为之所动,心里极其暴躁,他一把掐着兰一侬的下巴,让她对视着肖杰潘的眼神,那种凶狠显露出来他的性格。但是兰一侬她的性格却是如此的刚烈,即使他用了强硬的手段,也是无用根本不为之所动。
直到肖杰潘看到兰一侬的下巴出现红印,她面色通红后才满意的松了手,他坏笑的对兰一侬说:“即使你不吃这饭菜,我也有千种办法让你就范,本官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州府大人,你可以打听打听,哦,不用打听你也可能知道这益阳州还没有本官得不到的人!”
兰一侬蔑视的看着肖杰潘咬着牙说道:“你说的那是别人,我即使死,也不会让你这禽兽得逞的!”
肖杰潘心想:没想到这戏子这么刚烈,肖杰潘直接鼓掌说道:“骂的好,好一个贞节烈女,你相中了本官的儿子,本官偏偏让你不如意,告诉你,本官即使毁了你,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本官真是打心底的喜欢你,只要你服从了本官,以后什么事儿都好说,要不然,哼哼,有你受的!”
兰一侬把头转了过去,她不想见到这个肖杰潘那副嘴脸,恶心的让人想吐。肖杰潘不动声色的说:“你尽管对本官高傲,可以这样给你说吧,你今天进了我的房间里,休想完身如碧的走出去!”
肖杰潘看着兰一侬雪白的脖颈,还有那可人的脸蛋,真是等不及了,他心中的血脉喷张,忍不住一下子扑向了兰一侬。兰一侬下意识的闪躲,老禽兽虽然看着老,但还是有些力气的,尽管她躲闪的很快,可还是被那老禽兽抱住了腰,一手按住了她的脖颈。
肖杰潘一下子把那身轻如纸的兰一侬抱了起来,兰一侬挣扎不过,被那老禽兽一下子按到了床上,兰一侬还想反抗,那老禽兽甩手一巴掌把兰一侬打的无力,她忍着屈辱,她的身体被那老禽兽随意的蹂躏……
一阵风云卷日过后,老禽兽那方面还是不行,没多会儿就累的睡着了。兰一侬流着眼泪,看着那老禽兽的脸,恨不得把他杀了!她想呐喊,她想怒吼,看着脖子上的紫青色,她觉得没必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侧过头看向了那把老禽兽的佩剑,她缓慢的下了床,又不动声色的抽出了剑,对着那老禽兽刺去。也许是肖杰潘的为人机警,听到剑的响动,他的反应很敏感,还没刺到他,他就立刻往床里头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躲去。
兰一侬双手握剑,见她没有刺到,这时候,剑锋偏转割伤了那肖杰潘的大腿根上,差一点当成了太监。肖杰潘害怕的指着兰一侬骂道:“你个泼妇,怎敢伤我?我可是州官大人,随便就可以把你掐死,你再敢乱来,我就让人杀了你!来人,有刺客,来人,有人要杀我!”
见兰一侬还要砍向自己肖杰潘他空手握住剑刃,也是一个狠人,一把连兰一侬拽了过去。兰一侬不知道哪里来的巧劲,剑偏转直接插入了肖杰潘那老混蛋的胸口上,死的时候狠狠的瞪着兰一侬,那一刻,她害怕极了,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那种快感。
她一开始就大惊失色,她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还杀的是那个在益阳州府内耀武扬威的肖杰潘。她后来则是流着眼泪开怀大笑了起来,笑是大仇得报,她觉得是应当笑的,苦那是心里的委屈悲伤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开始呐喊,她开始咆哮,她无助,她又惊慌……
门外的人拍打着紧锁的门,屋内的兰一侬看向了那柄插在肖杰潘老混蛋胸口上的剑。她使劲的抽了出来,又拿出了钥匙,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前,开了那个紧锁着的门。
第一个进来的竟然是肖延亭,那些仆人护卫,一进门就大喊道:“老爷!大人,老爷,大人……”能再看到肖延亭,这是她始终没有预想到的。兰一侬掂着那把流着鲜血的佩剑,看着她深爱的情郎,她红着眼睛,苍白的脸,依旧努力的扯出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微笑。这个微笑,是告别的微笑,她深知杀了朝廷命官,她也活不久了。被人架着刀在脖颈的兰一侬此刻她丝毫不再畏惧任何威胁了。
那些护院都听从肖延亭的指令,不让他们进入这充满血腥味的屋子。肖延亭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双手沾染了血迹,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他曾经说过,最喜欢看她笑了,她的笑能温暖他的心,尽管现在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在旁人看着十分的惊悚害怕,但是在肖延亭的心中理想她依旧如初见时那么美丽。
此刻,顾云枫赶来,看着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就在一旁的窗台前观看里面的情况。突然只听肖延亭一声大喊:“不可!”
原来,是兰一侬切腹自尽了。肖延亭抱着她悲痛的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傻,即使你杀了我父亲,我也有能力保你命了。你为何想不开呢?你想丢下我独自一个人走吗?”
兰一侬嘴脸流着鲜血,流着泪看着他说:“等来生,我们门当户对,父母双亲没有那么多的丑恶之态,我想嫁给你。我想,我想清清……白白的……嫁给你……”
肖延亭吻了兰一侬的额头说道:“傻瓜,今生算我负了你,等来生,我定好好对你,请你等我,黄泉路上定不孤单。”
顾云枫制止道:“不可乱来!”顾云枫冲进了屋子里。肖延亭一点也不惊讶,对顾云枫瞥了一眼说道:“为什么?”
顾云枫有点尴尬的,不知怎么说,于是:“不知道这县令有多少贪官,所以……唉!这也不对……还有……”
肖延亭看着顾云枫拜托道:“在下还请仁兄帮几个忙。”顾云枫挠了挠头说道:“什么忙?”肖延亭:“延亭在此先谢过了,我有一个妹妹,五岁半,还请仁兄帮忙,把她送往灵云道观,让姨娘抚养,家里的财宝尽数留给予妹妹。作为酬劳,尽管拿去一些,还有等我死后,这样当官的不听话,杀了便是,还有最后,把我与兰一侬一起合葬于东郊花谷,不用立碑文字,延亭在此谢过了。”
顾云枫点了点头无奈道:“非去不可吗?”肖延亭笑着温柔的看着兰一侬说:“不去的话,我怕她会埋怨我。”说罢,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匕首,刺向心脏而死。
顾云枫看着他决心赴死的样子,不免得为之伤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心想:原来不仅有禽兽可以为了爱殉情,情深似海的人也难逃脱这爱情的劫难。
门外的那些仆人和护卫都纷纷对自家的少爷而感到难过,更有甚至者掩面哭泣。很多人对那肖杰潘的死都觉得是死有余辜,因为他性情无常,常常打骂他们,相反这肖延亭人是好的,莫不是他生性懦弱不敢抗衡父亲,也不会失去心爱的人。
顾云枫对那些下人说:“我是京城来的大公子,受于天地皇权圣命,今日路过益阳州,特此来让贪官污吏绳之以法,护卫你们去找回府内的姨娘们,定要带她们回来。其余的府丁,为你们的少爷办丧事。”
丫鬟们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们害怕这些尸体。顾云枫指着她们说:“你们要照顾好小姐,听明白了吗?”
那些丫鬟也不发愣了,看着顾云枫退了下去,她们向那小姐房间门口守着。
大约有一个时辰,护卫们急忙的回了肖府对顾云枫禀告说:“那些姨娘,那些姨娘都遇害了!”
顾云枫大惊道:“什么?怎会如此!这究竟是谁干的?”
护卫摇了摇头,一旁的府丁说道:“莫非是老爷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