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空双眼和口腔布满了红斑,甚至内脏也开始出现这些可怕的迹象。当红斑蔓延至五脏六腑时,就意味着他即将不治。
“请帮我控制住他。”
秦峰轻叹一声,命令道。
柳阁良与骄龙立刻行动,合力将疯狂挣扎的胜空制服。两位宗师虽费尽全力,也只能暂时限制住他的动作。
“这怎么办?胜空完全失控了,这样我们根本无法安全地带他回去。”
柳阁良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他不仅因为旧伤复发而体力不支,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原来宗师并非无所不能。
即便在面对猛兽或疾病时,宗师们也自认为百毒不侵,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意识到,即使是宗师也有脆弱的一面。
秦峰走近胜空,果断出手击晕了他。
“事态紧急,只能先带他回去了,再迟些我恐怕也无能为力。”
柳阁良和骄龙连忙答应,骄龙焦急地说:“秦神医,请跟我来,我会带你走最快的路。”
秦峰稍作考虑后同意了。
骄龙长老随即带着秦峰腾空而去,而柳阁良则扛起胜空,在离开前嘱咐张清颜妥善安排宾客,随后也紧随其后。
短短不到一分钟,他们便返回了武阁,相比之下,之前来的路程似乎漫长得多。
目睹这一切,秦峰心中感慨宗师的实力之强,自己作为神劲武者距离那一步仅差临门一脚,可这之间的差距却似天堑。
回到武阁,弟子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必要的医疗工具。
“秦神医,您有治疗的方向了吗?”
武阁首席医师施牧阳前来询问,他对秦峰充满了敬意,自从上次见到他成功治愈柳阁良之后。
秦峰点了点头,准备开始救治工作。
胜空长老中了名为黑鹤的毒,这毒据说无人能解,曾经让一位宗师丧命。
施牧阳在确认是黑鹤之毒后,心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秦峰却有不同的看法。“施神医说得没错,但不完全对。”
他一边整理药材,一边说道:“胜空长老确实中了黑鹤之毒。”
施牧阳惊讶:“那哪里不对呢?关于黑鹤毒死宗师的说法虽然夸张,但它的确很致命。”
“黑鹤确实可以对付高手。”
秦峰解释道:“但它称不上是天下第一奇毒。论毒性,它甚至可能排不进前二十。至于无解之说,纯粹是误解。”
“自然界中的毒物分为两类:天然产生的和人工合成的。
前者较为棘手,但仍有对应的解药;后者则相对容易处理,因为解药也可以由人调配出来。”
“黑鹤属于人工合成的毒物,因此它是可解的。世上没有绝对无法破解的毒,只是有的解药难以找到或制作复杂。”
接着,秦峰迅速列出了一个包含多种普通药材的方子,并指示武阁弟子们按照他的指导进行配制。
骄龙长老见状,立刻督促弟子们行动起来,生怕耽搁救治时间。
施牧阳仍持怀疑态度:“秦神医,我并非质疑您,但黑鹤可是极为厉害的毒啊,而你列出的药材看起来都很常见,真的能行吗?”
秦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用银针刺入胜空长老体内几个关键穴位,随后解释说:
“黑鹤是人造毒物,其解药自然也是通过特定组合的人工配方来实现。这看似简单的药材组合其实并不简单。”
施牧阳还是满脸疑惑:“即便如此,黑鹤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毒药。”
秦峰直视着施牧阳的眼睛:“你知道吗?配置黑鹤所需的药材其实比它的解药更易获取,这一点是否让你感到意外?”
此言一出,不仅是施牧阳,就连柳阁良和骄龙长老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半小时前,如果秦峰说他知道黑鹤毒的配方,大家可能不会太在意。
但现在,他们亲眼目睹了胜空长老在黑鹤毒下的惨状——那是一种能将强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恐怖之物。
黑鹤毒对宗师级人物都构成真实威胁,若真有人知道其配置方法并实现量产,武阁将面临巨大危机。
秦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确实懂得解这种毒的方法,但绝不会泄露它的配方。”
柳阁良和骄龙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但他们知道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只能静待胜空长老的状况改善。
施牧阳医生同样持怀疑态度,但他也选择了沉默。现场一片紧张的等待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久,一名弟子端来了刚刚熬制好的药汤。
秦峰解释道,理想情况下需要长时间炖煮以达到最佳疗效,但由于情况紧急且胜空长老中毒不算严重,这十分钟熬出的药汤也能奏效。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刚才还看到胜空长老痛苦不堪,现在却被形容为“中毒不深”,这种反差令人难以置信。
面对施牧阳关于用药方式的询问,秦峰指示两名弟子将大部分药汤涂抹于胜空长老的身体上,仅保留一小部分供口服使用。
这一做法显然违背了常规治疗原则,让施牧阳感到困惑不已。
施牧阳质疑道,毒物的影响通常是由内而外,仅仅处理表面症状无法根治问题。
他进一步提出是否应该浓缩药汤以提高效率,甚至提议用真气加速这个过程。
秦峰转向施牧阳,平静地问道:“你认为这只是治标不治本?那你对黑鹤毒了解多少呢?”
施牧阳愣了一下,他坦白地说:“我对黑鹤的了解不多,所以按理说,只靠涂抹解毒听起来不太合理。”
秦峰笑着回应:“经验固然重要,但面对你所说的天下第一奇毒——黑鹤,我们不能拘泥于常规。
这毒素与众不同,它的发作方式是由外向内的,这是它独特的地方。”
在弟子们涂抹药剂的同时,秦峰继续解释:“黑鹤之毒的特殊性在于,它的症状是从体表开始,逐渐侵入体内。”
施牧阳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秦峰的话挑战了他的医学认知,就像原本坚信的事实突然被颠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