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用力挣脱?”我问道,既然和尚已经把自己捆了,那试试就试试呗,自己和和尚还是组队关系,和尚就算是要阴自己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来。
“你得变成僵尸,否则这件法器就不会催发出效果。”律和尚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符纸点燃,念了一声咒语,随即对我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我闭上眼,身体开始迅速干瘦下去,阴冷邪恶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然而,就在这时,那些缠绕在苏白身上的黄带子忽然自动收紧。
“嘶!”
我发出了一声急促地吸气声,这收得,都快有些扛不住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遭受着可怕的压迫,不说是去挣脱了,估计很快就会被勒死,哪怕是僵尸状态之下身体的物理防御也根本支撑不下来,这些黄带子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不光光是作用在身体表面,更是直接像是暗劲一样打入了身体的内部,直接从内部瓦解一切的挣扎,有时候,巧劲比蛮力更让人煎熬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收!”
律和尚把燃烧了一半的符纸塞入了水杯之中,我身上的黄带子也在此时失去了一切力道,也马上伸手把自己身上的黄带子给绕开。
我坐起身,擦了擦汗,身体恢复到了普通状态,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和脖颈,身体关键位置现在还生疼。
“应该是没问题了。”律和尚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挺满意的,说道:“这法器是贫僧师门传下来的,并非是贫僧从微店里兑换得来,贫僧也就当年用过一次,对它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和尚,下次你要玩捆绑我可以帮你找专门的人的,或者,你可以去参加一个俱乐部,那里一堆人都喜欢这一口。”
我调侃道,之前虽然身体疼了一下,但毕竟是为了实验,心底倒是能想得通,但是和尚这种直接上来绑人的姿态,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变扭,不过想了想和尚之前和那个老喇嘛说‘师兄借一步说话’然后就抱着老喇嘛撞墙出去的做法也就释然了许多;
显然,和尚他就是这个性格,做事情上恪守着自己的那一套准则,在别人看来却未免有些过于极端,但也不是为了故意表现出什么,所以我想埋怨也埋怨不起来,谁会埋怨一个石头太硬?
律和尚收起了黄带子,然后对我道:“走吧,已经上午了,赶到黄龙要将近一个小时,我们还需要爬山。”
苏我了点头,基本上这个任务到现在除了累一点麻烦一点折腾一点,倒还没有真的遇到太过于棘手的事情,之前遇到的老喇嘛那一批人真较真起来,也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而起的,是吉祥杀人弄出来的事儿。
跟波吉的爷爷道了别,律和尚上车前先检查了一下面包车内的那一家三口,确认无误之后才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自从和我一起出来后,一直是我在开车。
我上车后,看了一下,车子里没开空调,但是感觉温度很低,不同寻常的低,甚至还带着一种潮湿的感觉,显然是后面那一家三口已经快到了要压制不住的时候了。
“和尚,后面那一家三口真要到山顶上去灭掉?我觉得大夏天带他们出去自驾游倒是挺不错的,连空调费都省了。”我把花语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发动了车子。
“这个玩笑,很不好笑。”和尚很认真地回答道:“他们一天没被解决,无路你放在哪里,都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旦伤害到别人,对于我们来说,比伤害到自己更麻烦。”
车子开出了九寨,直接上了盘山路,雪宝顶海拔有五千多米,而且其实基本上上了山路之后海拔就在三千米左右,这个海拔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以引起轻微的高原反应了,好在我和和尚身体素质都异于常人,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然而,就在车子刚刚开着转了一个很大的弯道时,前面路上,出现了三头白色的牦牛,白色的牦牛看起来天然有着一种神圣的气息,这片地区牦牛并不少见,牦牛肉也是这片地区人的主打菜,出口的份额先不说,光是当地人自己消耗的量就很是巨大,而这种白色牦牛也是游客合影拍照最喜欢的对象,当地人也经常牵着家里白色牦牛出来赚取一些合影费用。
只是现在三头牦牛站在本就不宽的路上,让我的车根本过不去,前面是三头牦牛,不是三只野鸡,如果是野鸡的话,苏白早就踩了油门冲过去了,但是面对三头体积很庞大分量也很敦实的牦牛,还真踩不下去油门,到时候牦牛死不死两说,这车肯定是废了。
面包车就在马路上停了车,现在前面和后面,都没车过来,显得有一点异常的冷清。
和尚则是从出九寨风景区时就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这时候也缓缓睁开了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精光,双掌微微用力,然后很是虔诚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山坳下方,一阵浓雾开始弥漫出来,一般这个地方起浓雾是在傍晚时分比较频繁,但是这时候却是大上午的,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而且浓雾带着一抹青色,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当浓雾覆盖住了三头牦牛时,牦牛的眼睛也一下子变得血红,然后开始喷着粗气,大有直接撞过来的趋势,很明显,这浓雾有着特殊的影响。
我环视四周,周围因为浓雾的覆盖能见度已经极低了,这让我不禁有些惊叹道:
“好大的手笔。”
律和尚拉开了副驾驶车门,下了车,走到了车前,而这时,三头牦牛也终于像是发了疯一样向这里冲了过来。
我本以为和尚会像之前对老喇嘛一样直接请金刚上身然后正面硬刚疯牛,但是这次律和尚没有,他把自己的黑色袈裟脱下来,直接朝着疯牛冲过去,在和疯牛距离很近的时候,袈裟掀起来,罩住了疯牛刹那时间,随即,袈裟又掀开。
三头疯牛直愣愣地改变了方向,自己跑出了公路,撞破了护栏之后跌落了悬崖。
“哟,技术活。”
坐在驾驶室里的我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正找打火机时,身旁一只手捏着打火机递过来,打出了火苗,我把烟头送过去,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男子的脸贴着苏白的脸,他手里拿着还冒着火苗的打火机,小孩子趴在后座上带着阴毒的目光张望着,女子的手偷偷地抓向了苏白的脖子跃跃欲试,这些,坐在驾驶室位置上的我透过后视镜其实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按了下车喇叭,对车外的和尚喊道:“这一家三口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