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任务?”我记得胖子提起过,意思就是事件有时候会在现实世界里给一些二年级生发布一些任务,比如一些灵异现象的解决或者是一些对社会危害比较大的事情的处理,对于事件来说,现实世界就是它家的后院,它必须保证自家后院的稳定和谐,至少不出什么无法收拾的烂事情。
“贫僧正在做一件现实任务,但是现在需要一个帮手,你愿意帮贫僧的话,贫僧可以给你发个邀请,相当于是组队做任务,奖励会按照任务完成贡献来分配,不吃亏的。”
“可是,奖励对于我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而且我这次是真的来想安安生生旅游的,不想再烦心其他事情了。”
奖励确实对于我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没吸引力。
“现实奖励其实不多,甚至是基本没有的。”律和尚说道。
“那还玩个屁?”我看了看律和尚,笑道:“和尚,你这不是在做义工吧。”
“完成现实任务,算是一种帮事件分忧的方式,能够借此机会刷一刷好感度,然后,下一个事件里,会变得更容易一些,甚至可能会有一些优待。”律和尚伸手把窗帘拉下来,外面有两个喇嘛正在转悠着,转过身,继续对我道:“你杀了十几个Z民,应该受到因果惩罚的通知了吧。”
我对着自己的刘海吹了口气,点了点头。
“贫僧的这次任务,你只需要打下手,不需要你多危险,也不会影响你旅游,贫僧也需要先去九寨沟的五彩池拿一样东西,随后还要去黄龙的雪宝顶,不出意外的话,其实和你的旅游路线是一致的,而且贫僧时间也不是很着急,毕竟贫僧也是刚刚度过了一个事件,应该可以在现实里逗留较长时间。”
我琢磨了一下,奖励对自己的吸引力确实没那么大,但是和尚说的刷好感度的机会以及可以降低下个事件难度的机会,确实让苏白有一点动心,当下也不犹豫了,直接道:“怎么接受组队邀请?”
和尚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后我的手机里传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律请求和你组队共同完成现实任务。”
我回复了一个“同意”。
随后,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现实任务的内容,一个看起来不是很难的任务,首先是要去一个内地城市把那感染了鬼气已经入了鬼道不是人的一家人给镇压住,然后带到西川来处理掉他们,这个任务和尚已经自己做了一半了。
我问道:“那感染鬼气的,就是车子里的一家三口?”
律和尚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只是贫僧本想带着他们去天葬台,用这里的天葬习俗把他们身上的怨念和邪气化解掉,但是天葬台的神鹰这些年也退化了许多许多,居然不敢吃他们的尸体,所以没办法,贫僧只得期望于在雪宝顶上的神瓮去把他们彻底化解。”
我反问道:“干嘛不直接送到火葬场去?”
“他们的肉身,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对自己的束缚,在毁坏他们肉身的同时,如果不能对他们深层次的存在进行毁灭和化解,那等于是把一枚炸弹丢入火炉里去。以前接受天葬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虔诚信徒,但是这些年,那些拜金的风气也侵蚀了这里,能够去天葬的人反而是以有钱人居多,这也让那些本来可以作为化解怨念消解痕迹的神鹰也因为产年累月地吞吃这些人而退化了。”
“成吧,要我做什么?”我点了一根烟,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机。
“贫僧的车上有可以遮蔽气息和躲避一般追踪的法器,你陪贫僧下去取一下,如果让这里的藏僧找到了你,也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哟,还有礼包?”
“是借,不是送,虽然只是一件低级法器,但那也是贫僧自己的东西,并非是兑换出来的道具。”
“成成成,是借,是借。”我也不介意,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吧。
取出了门卡,我和律和尚一起离开了房间,倒是不担心律和尚坑自己,组队程序是由事件做中间人完成的,也意味着双方必须像是故事世界里走大剧情一样,如果律和尚故意帮那些喇嘛坑自己,那么律和尚自己将会受到来自事件的惩罚。
二人走向了楼道的电梯,经过一个房间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很清晰的女孩喘息和兴奋的叫声,显然是在做着那种运动,松潘当地的宾馆质量确实差,隔音效果也真是让人无语,我甚至能够听出来发出兴奋叫声的女孩是那个之前来找自己穷游的女大学生,怪不得人拿个套这么久,原来是临时又接了私活,估计是打算等这家客人先交了货之后再来找自己这个已经谈好了的客人吧。
“你认识?”律和尚此时忽然问道。
我看了看房间门牌号,应该是孙江的房间,因为张朋订房间是包了连续的五个房间,这里生意并不是很好,所以这一楼就只有五个住户,分别是我的,张朋和蓝蓝的,李刚和周婷婷的,秦暖的以及孙江的,秦暖自然不可能和那个女大学生在磨镜面,其余的都是情侣住在一起,分析一下也就知道这应该是孙林的房间,想来孙江是追秦暖未果一个人晚上又耐不住寂寞了和这个穷游缺钱的女大学生正好一拍即合搞上了。
“走吧。”
我和律一起进了电梯,律的面包车就停在宾馆门口,外面的喇嘛已经走了,显然他们认为这家宾馆有七律在检查应该没问题了。
两人来到了面包车旁,律先从驾驶室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布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块成色不是很好的玉佩,递给了我。
正当我还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推开了面包车的车门。
我顺势看过去,然后目光当即一凝,面包车内本来应该坐着的是死去的一家三口,此时也是坐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两个大人也是一男一女,但是那个男的明显不是那个死去的丈夫,而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人,这个人坐了我一整天的车了,是孙江!
我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起来,如果说孙江着了道莫名其妙地进了面包车了,那么,那个在孙林房间里正在和穷游的女大学生做活塞运动的男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