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地恨,很多东西都是注定好的。
就像之前的魔女确实稍微出手算是提醒和帮助了一下我,但那也是念在了和母亲之前的情分上,我和她,倒是没什么情分,我也没对魔女能够帮自己多少抱多大的希望,或者说,也从没去奢求什么。
至于章泽和胖子,我们看似很亲热,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但是谁把这简简单单的酒肉朋友关系当真,那谁就真的是傻子了。
对此,我能够接受,也能够理解,当然,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舒服的,之前说好的一个团体,现在明摆着把自己往外推,自己作为被排挤和忽视的一方,确实会不高兴。
我把菜刀在手中,屏住了呼吸,点燃了香烟,然后把香烟插在了树杈口位置,紧接着自己微微下蹲,隐藏在旁边一棵树后面。
“嗖,嗖!”
两根箭矢一起射了过来,一根箭矢射中了大树,另一跟根箭矢更是直接把烟头给射飞,这些西方青年的能力确实也不差,最起码,能够用现有的条件来武装起自己,绝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性格。
我微微闭着眼,丝毫不为所动。
终于,脚步声传来,很轻微,但还是能够察觉到。
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男性,一个长着长长的耳朵,应该是精灵血统,另一个目光散发着轻微地淡灰色光芒,应该是类似于“鹰眼”这一类的技能。
“搜索。”
其中一个人用英语说道。两个人快步来到烟头所在的区域。而这时,我猛地睁开眼!
“距离,差不多了。”
对于这方面,我还是有经验的,而且他一直也是在琢磨着该如何把自己以前的杀人经验结合到自身现在的特点上去,可能苏白现在的实力不是很强,但是十分的力气如果能够使用出个八九成,绝对比那些有二十成力气却只能使用个三四成的更厉害!
精灵强化者反应极快,张弓搭箭直接转身向我身后射去,整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显现出了他的一种绝对冷静。
“嗖!”
箭矢射中了我的小腹,我腰部发力,硬生生地挺过去了这一力道,自己的身形继续前扑。
鹰眼强化者拔出别在身后的标枪,直接刺中了我的大腿,并且顺势一搅动,我身形一个踉跄,但马上一只手抓住了标枪,向后一拉。
鹰眼强化者身体向前一倾,不由自主地向我身前靠了过来。
我反手一刀,菜刀不是很锋利,但是此时却带着寒冷的气息,直接划过了鹰眼强化者的脖子,鹰眼强化者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至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死在对方这菜刀的轻轻一挥,以脖颈为中心,冰冷的寒意已经冻死了我的很多肌肉组织,我确实死得极快。
精灵强化者拔出箭矢,这次没有张弓搭箭,而是直接刺入了我的肩膀,我身体一颤,直接跪伏在了地上,但是紧接着,我双手直接抓住了这个精灵强化者的双腿,狠狠地一拽,精灵强化者被苏白抱摔在了地上,我马上扑到了对方身上。
“噗!”
精灵强化者身上居然还有一把用铁皮磨出来的小刀,他显然是具备着很是专业的格斗搏杀技术素养,临危不乱,而且反应很是迅速,这锋锐的小刀被他刺入了我的脖子里,我发出了一声嘶哑至极的嘶吼。
然而,令精灵强化者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明明身上已经多处受创,但是我的力气却像是越来越大似地,紧接着,他看见了我眼眸子里的血红以及我嘴角露出来了森寒獠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但是却也太晚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给我近距离靠近自己贴身搏杀的机会。
“啪!啪!啪!”
我的菜刀直接砍在了精灵强化者的脸上,这个本来看起来很是英俊的西方金发男子在我近乎是宣泄般的劈砍下变得面目全非。
我深深地长舒一口气,从尸体身上下来,从怀中盒子里取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身体的痛楚,不断地传来,无论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复原时牵扯皮肉神经血管所带来的痛苦都完全地承受在我的身上,这是一种酷刑,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酷刑。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我把标枪和弓箭收了起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快速地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我并没有距离小木屋太远,而是换了一个坡地继续着自己的隐藏,我的嘴里咬着一根树杈,当痛苦来临时,就咬着树杈分解自己的压力,等到衣服彻底被汗水湿透之后,终于把几乎快要被咬断的树杈吐了出来。
那种血珠子的效果确实很好,自己的恢复速度也是变快了许多,而且精神上变得更加地兴奋。
我把东西都放在了面前,继续地等待着第二波的人,对方应该是在进行着小组的分散搜索,只要不是一同面对三个以上的敌人,自信于自己还是有一拼的能力的。
忽然,在我的斜侧方向,传来了一声细细碎碎的声响。
我马上把那还粘着自己鲜血的标枪攥在手里,然后静悄悄地潜行过去,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声音几乎没有。
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和周围的风声产生了一种呼应,自己就如同是一只在黑夜之中潜行的蝙蝠,慢慢地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终于,我从灌木群之中慢慢地探出了眼睛,在他前方三米处,一个男子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块墓碑进行着跪伏。
并且,还在轻轻地抽泣。
这个男子,我可以确定应该是西方青年之中的一个,但是此时这个人的表现,明显不同寻常。
猛然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事件之中,自己的真正敌人其实并不是这些西方来的二年级生!
那个西方青年忽然停止了跪拜,握着自己手中的标枪,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腹部之中,然后开始把自己的肠子等东西从腹部掏出来,就像是一个祭品,正在准备奉献者自己,而且是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再主动献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