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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暮冷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说着就算我不吃,也不让你好好的。
言之几下啃光了手中的苹果,拿着苹果核在欧阳暮面前晃悠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欧阳暮狠狠地扑倒在沙发上,揉乱了头发。
看着坐在自己腰上拼命将自己头发弄乱的欧阳暮,言之的目光有一些呆滞,好半天才笑了笑,抓住了他的手:“别闹,快写作业然后洗澡睡觉。”
“你揉我的就可以,我揉你的就不可以,这就成了闹吗?”欧阳暮抿紧小嘴,盯着言之那张在灯光下白皙到微微泛着光泽的脸,突然附身在他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牙印立刻显现出来,言之被咬的吃痛一声,下一秒欧阳暮就下了沙发,抓着自己没写完的作业快速的跑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言之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很明显的一个牙印子,估计没一个星期左右消不掉。他有一些无奈,怕欧阳暮与他在外面没有吃饱饭特意煮了一碗面出来,送去了他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欧阳暮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身上穿着迷你款式的睡意,柔软微卷的碎发印在额间,显得那张巴掌大精致的小脸越发小了。
言之迟疑了一会,端着面又出去了,放在了保温盒里,然后才上楼洗澡躺在了床上。
兴许是受白天的影响,言之总觉得黑漆漆的房间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安静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他浑身是伤,被人用一把浑身银白的长剑割断了手筋脚筋,那长剑碰到了鲜血,发出了似兴奋般的鸣叫,随后寒意顺着他的伤口遍布四肢百骸,几乎将他冻成冰棍。
他听到那持剑之人问他肯不肯跟他走,他倔强的摇头,就是不肯答应。
言之能感觉的出来,梦里的他心里都是压抑不住的高兴,他想跟问他之人离开,可是他却不能随着心说出来。
这个梦很奇怪,像是真的一般,因为言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身寒气的侵袭以及那种痛入骨髓的疼痛。
“这把吟霜是我之前赠你的礼物,你说你不要,现在我也不想给你了,便做你我在于关系的见证物吧。”
有人跪在他的面前,轻抚着他的脸庞,森冷的声音像是冰山之中吹来的寒风一般,让他心凉到麻木。
他张张嘴,一句不可以还未说出来,那人便又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以后没了我,你便再也没了烦恼。”
鲜血喷溅,他看到了那人苍白的脸,那被他夸过无数次好看又修长的手毫不留情的穿透他自己的手臂,撕扯开自己的皮肉,将手骨剔出,扔在了他的面前。
“骨头,还你,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欠……”
言之猛的惊醒,周围是能让他清楚听到自己心跳声的黑暗,他睁着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地方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那只是一场古怪虚无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