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宛如顿时惊讶不已。
青墨点头,“他们并没有下杀手,也不欲与我等纠缠,目标一直是宁小姐。”
林倾暖眸中划过一丝沉冷,什么人竟然敢不顾宁国府的势力,想要动表姐。
宁宛如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下意识看向白慕,“是这样吗?”
白慕微微点了点头。
“莫名其妙的,他们针对我做什么?”宁宛如震惊不已。
林倾暖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连忙看向云顼。
云顼眸色微深,冷声吩咐,“青玄,查清今日之事。”
青玄立刻答应着,将两个活口提了起来,直接拎着出了密林。
林倾暖知道此时不是探讨这个时候,于是便向众人道,“我们先回京,否则对方若是再卷土重来,那就麻烦了。”
虽然有云顼在,她很放心,可毕竟这么多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宁宛如点头,“对,不然祖母她们会担心的。”
于是众人便迅速的离开了密林,因着马匹不够,云顼便让青玄和青墨先将宁宛如和于黛儿护送回马场。
林倾暖见众人都走了,这才主动拉了拉云顼的手,“阿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云顼顺势牵起她的手,“我去清芷苑不见你,便问了菱歌。”
林倾暖顿时恍然。
不过也多亏云顼出现,否则她今日不死也伤。
想到这儿,她不由低低一笑。
“还笑?”云顼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还敢乱跑?”
“知道知道,”林倾暖连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娇,“我再也不敢了。”
谁能知道跑个马都能遇上刺客。
见云顼的眸中隐隐透出一丝笑意,她这才醒悟过来,云顼压根就没生她的气,顿时便有些气闷。
云顼伸手揽住她,俯在她耳边柔声道,“暖儿,我们先离开这里,你若是有气,回去任你处置。”
林倾暖听着他低沉儒雅的声音,隐隐透着暧昧之意,顿时便红了脸。
云顼低笑一声,揽起她便飞了起来。
等他们到了马场,宁宛如几人也是刚到,看到林倾暖和云顼,顿时便惊的说不出话了。
林倾暖笑了笑,又细细安顿了番白慕,让他这几日务必保护好表姐,便各自回了府。
云顼将林倾暖送回了清芷苑,菱歌见了,连忙笑嘻嘻道,“奴婢去传膳。”
“嗯,让寒儿在自己屋里吃,”林倾暖说罢,又瞧了眼云顼,含笑道,“我今日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
云顼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顺势在她对面坐下。
“是,”菱歌瞧着小姐和太子殿下关系颇好的样子,偷偷一笑,答应着退下了。
“阿顼,你觉得今日之事,会不会同云瑜或云璃有关系?”林倾暖脸上浮起一抹凝重。
云顼略略思索了下,“第一拨人不大可能,云瑜和云璃冒这么大危险去杀你们没有必要,也没什么好处,倒是冲着你表姐去的那波人,有这个可能。”
“这么说,还有一股隐秘的势力,是我们不知道的?”林倾暖眉梢微挑。
云顼点头,“目前看是这么回事,”停了一瞬,他又沉声道,“不过现在也说不准,之前的那拨人,恐怕更多的是想要挑起混乱。”
林倾暖却摇摇头,“我总觉得就算不是云瑜或云璃干的,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她靠近云顼少许,正色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今日遇刺的人,都是支持你或是保持中立的?”
见云顼脸上浮起一抹深思,她又细细分析,“宁国府自不必说,于老将军也是支持你的,沈大学士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支持你,却是皇上的心腹,如此一来,若是这几人府里出了事,那得益的又是谁?”
她说完,便抬眸看向云顼,见他眸色深邃的瞧着她,也不说话,顿时便红了脸,“你瞧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么?”
云顼忍不住将她揽到怀里,柔声道,“没有,只是觉着,我的暖儿长大了。”
林倾暖立刻便得意了,“那是,以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帮你的。”
云顼揉了揉她的头,“暖儿,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让青玄他们查清楚的。”
“为什么?”林倾暖不满的抬头,“你不愿我帮你吗?”
云顼轻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我是怕你遇到危险。”
见林倾暖神色有些不以为然,他蓦的叹了口气,开口解释,“今日的杀手,是冷香堡的人,虽然他们极力在掩饰,可瞒不过我。”
“冷香堡?”林倾暖惊讶。
云顼点头,“冷香堡善毒,可他们今日却并没有用毒,显然是不想让人猜出他们的身份。”
“那你如何推断出他们便是冷香堡?”
林倾暖愈发好奇,这一刻,她忽然发现云顼无所不能。
云顼无奈的笑了笑,“冷香堡同玲珑阁作对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倾暖顿时便明白了,他与玲珑阁关系好,自然对玲珑阁的对手也有所了解。
\\\"没想到竟会是冷香堡。\\\"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暖儿,上次是幽冥谷,这次是冷香堡,我尚不知还有多少江湖势力参与进来,所以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些事了,免得我分心。”
林倾暖明白云顼的顾虑,她对这冷香堡也不大了解,只得答应着,“我知道了。”
末了她脸上终是忍不住好奇,“江湖上究竟有多少势力,怎么都喜欢对朝廷的事插一脚?”
话说江湖同朝廷不是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吗,她重生的那几世都是这样的。
云顼见她脸上写满了求知欲,便细细为她解释,“当年先祖起兵时,方氏先人作为先祖的左膀右臂,在推翻前朝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先祖即位,要对功臣大赏之日,方氏先人却主动退出了朝堂,远走江湖。”
“是与先祖生了龃龉吗?”林倾暖下意识问道。
云顼柔笑,“先祖与方氏先人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怎么会对他猜忌,是他不愿受朝堂约束,这才主动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