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刹走向倒在地上的陇川昕和森鸥外两个人身旁从高处往下看带着睥睨的眼神。
“系绳,这个孩子真的可以打死咒灵?”
他们这里的人比较特殊,大多都可以看到咒灵,但是商刹对于自己单纯的族人总是抱有怀疑的心理。族人可玩不过狡猾的外乡人。毕竟族中只有他一个接受的是外界的教育。
那是在大概二十五年前,一个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来到他们族中来接他。据祖上说每一代祭司都会在五岁时被不同样貌,不同性别,但是头上有着同样缝合线的人接走接受外界的教育。
这个传统从千年前就开始了,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十五代了。男人让他称呼他为“索”。
索有一个计划,他想让“人类进化”为此每代祭司都会替他完成一些事情。
但是他们族中有一个秘密,什么秘密呢?那就是束缚,世界上的人类在外界发展掠夺,而他们的族人却只能在中深山老林中过着原始的生活,这是何等的不公?
千年前因为自己族人稀少就被外界的人类的术士强压着定下束缚,而那束缚就是永远不能走出山林!
只有他们族中一个人不受此等束缚,那就是第一代祭司。从此由祭司学习外界的知识来改善族中生活。
每一代的祭司都有着族中最强的咒力,也都平等的恨着外界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他的族人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所以只要有从外界迷失到他们族中的人,无一例外被他们祭祀给了熊灵。族人们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行为。
而到他这一代索大人又有了新的发现,熊神 人类 咒灵 三者又会形成怎样的“神”呢?
会帮他们打破束缚,从这封闭的世界里拉出去的。对吧?
“我宣布祭祀开始!”祭祀商刹站在事先架好了的高台上,高举左手,神情肃穆而虔诚。
“第一,为神献上舞蹈!”
随着祭司的号令,台下的男女老少都跳起来了传承千年的古老舞蹈,那种舞蹈带着一种邪性而特殊美。他们高举着那些陇川昕看到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雕舞动着。
“第二,超脱灵熊!”
祭祀从一人高的高台一跃而下,轻巧的很。显然接受过系统的训练。
台下的人们从背上取下弓箭,拉满了琴弦。向着笼子中的棕熊射去,拉弦,松手。没有一丝的留恋,明明是亲手养大的。
“第三,接受熊灵的赏赐!”
台下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攥着一把小刀和小酒盏,显然是有备而来,足足有百人之多。人上去就用小刀插进熊身,刚死的棕熊血管还没有僵化。很快从伤口处流出殷红的鲜血,很快那血就被人们接到酒盏中,一饮而下。
很快一大只棕熊就被放干了身体,刀刃游走在骨肉之间,阿伊族的人熟练的解剖了一整头棕熊,几乎是眨眼之间。整头熊骨肉分离。
熊的头骨则是被祭司商刹拿到手中,双手虔诚的把头骨挂在了祭台中间最高的木棍之上。
“哈哈哈哈!把其他的拿出来,终于凑齐十二名了。”商刹的脸因为大笑而显得狰狞,显然是高兴到极致而显得疯魔。
系绳走进房间,从屋子里扛出来一个大木箱,打开木箱露出的森森白骨。只见那木箱中显然是人类的头骨,足足有十个之多。
原来从外界闯到他们族的人并不多,一千年来也只有那么十个人,而如今森鸥外和陇川昕的到来,正好凑够了十二人。
“通通挂上去!把这两个人也给我绑上去!”商刹兴奋的指挥着。
祭台上一共有十二根木棍而熊的头骨则是被放在正中间的棍子上。其他两边各有六根柱子。
十个头骨毫无例外的都被挂在了熊骨的两侧。而森鸥外与陇川昕更是被分别绑在了距离熊骨最近的两侧,陇川昕在左,森鸥外在右。
“熊灵祭结束,现在我宣布。活人咒灵祭开始!”
陇川昕到底是从流星街适应过的人,其实他也就失去了意识有那么五分钟左右,突然想到了屋子中的香炉,绝对是那个东西的原因!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药,即使他恢复了思维,但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像是僵住了一般,就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听到祭司所说更是意识到接下来倒霉的是他了。
果然陇川昕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两只手腕上和脚腕上都缠紧了麻绳。
一个男人慢慢走向陇川昕,他的手上拿着的是比划那只熊还要长的刀刃。
“哒哒哒…”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靠近,陇川昕开始冒出冷汗。他的念能力自然是有弱点的,想要召唤自己所操纵的物品,必须要摆出相应的手势。否则则是无用之功,可是他现在四肢僵硬根本摆不出动作。
“噗嗤…”
那是刀没入血肉的声音,只见那柄长刃径直的插在了陇川昕受过伤的右手腕上,刀子穿透血肉订在十字架上。
“噗嗤…”这次是左手。
“噗嗤…”这次是右腿。
“噗嗤…”这次是左腿。
冰冷的刀刃穿透温热的肉体,宛如一条鱼一般,任人宰割。
鲜血从陇川昕的伤口处涌涌渗出滴落在祭祀的高台之上。
陇川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人玩弄却不能动弹分毫。
台下的人疯狂的跑向高台上,手上拿着刚刚喝过熊血的小碗。抢着想要喝掉这个据说可以杀掉咒灵的“同类”的鲜血。
喝掉一定可以获得更强的力量吧!!!
“现在开始融合!”
商刹从衣服中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打开之后竟然是一个婴儿形状的咒胎。在盒子打开后咒胎突然开始变大,从三指之大迅速长到一拳。
商刹走向陇川昕掰开了陇川昕的嘴巴。显然是想要把这个咒胎放进陇川昕的体内。
高台之上的陇川昕,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和下颚强行被人打开时,一股没入全身的恐惧愤怒与绝望开始从心口蔓延到麻痹的四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为何对待他如此不公?
前世没有好的身世,活在原生家庭之中。好在高考分数还可以,勉强可以上个大学。
突然就来到弱肉强食的流星街,接受现代和平教育的他像个婴孩,在流星街摸爬滚打。好不容易适应了,努力的活着,坚信自己可以走出流星街,却还是被“朋友”杀了。
复活后来到了日本,可是到底不是他的世界。这里没有他的Z国。
明明刚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明明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
到头来还是要他的命吗?还是以这种方式?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祭祀的高台之上,少年的灵魂痛苦的嘶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