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气坏了,这个蠢笨如猪一直被她们欺负的贱女人今天居然如此精明,三番五次的羞辱她,甚至要她钻狗洞离开,使她丢尽了面子。
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爷爷可忍姥姥不可忍。堂堂温家大小姐温暖此时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挽起自己的衣袖想冲上前去打温情。
那个领路的下人见温暖这副模样,又想起温情刚刚醒过来时抓住那个正在抽自己耳光的下人脖子的时候,就是一阵后怕。
她知道,温暖不是温情的对手。因此为了不让温暖再次受辱,同时也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赶紧将温暖拖住,不让她向前。
“小姐消消气,小姐消消气。小姐千金之躯,何必去跟一个傻子一般见识。我们先走吧。”那个下人劝道,还不忘给其他下人使眼色。
其他下人虽然不解,但想起温情敢将茶水泼到温暖的身上就知道温情自有底牌,因此也纷纷冲了上去,拉住暴走的温暖。
温情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她真希望温暖能冲上来打自己,这样她也有出手的借口,在温暖的身上留下一些永世难忘的记忆,也算是给自己图个清静。
但那些下人的做法打破了她的计划,她只好再一旁看着,毕竟这是在相国府,她虽有一身武功,但也不能跟整个相国府抗衡,谁知道这座府邸中存在多少高手呢?
虽然她是相国府的三小姐,从身份上来说不输给温暖,但是一个连下人都敢随意踹的三小姐,在这相国府又有什么地位,这身份几乎没用。
温暖被下人左拥右抱的拖走了,那个猪头还在那儿扇着自己耳光,温情不叫停她还真不敢停,不过再这样下去,估计会要了自己小命。
“滚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温情抿着茶水,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
“谢谢三小姐,谢谢。”磕了几个头之后就离开了去。
温情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鸡儆猴,要这相国府的下人再也不敢轻视这个三小姐。
下人离去后不久,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这次却让温情眉头紧皱。
有一个脚步声十分沉重,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踏实,如若不细细聆听,根本就听不到。温情立刻从座位上站起,眼睛死死的顶着门外,她知道,有高手来了,而且这高手跟着温暖一同过来,定是敌人。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黑色丝绸衣裳,衣裳上纹着一匹巨莽。他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威严之意,给人一种想要臣服的冲动。他的身后,跟着翘着嘴巴的温暖,正泪眼汪汪的看着温情。
“爹,就是这个贱种,今日在这儿羞辱女儿,还往女儿的身上泼脏水。”温暖委屈巴巴的说道,如果给她一个木盆,她立刻能用泪水将木盆装满。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温暖,他的目光先是将院内大致扫了一遍,然后一处一处的细细观看,时不时的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
“爹,这个贱种以前笨的像头猪,今日倒是精明了不少。您知道吗,她要我从那个狗洞滚出去!”温暖指着当初温情要她出去的那个狗洞,继续委屈的说道。
男人的目光顺着温情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正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男人的眼中露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他曾经对这个院落十分的了解,但已有许久未来这儿。
温情一直在观察着这个男人,作为一个杀手,第一要注意的就是敌人的强弱,还有敌人身上的细节。从男人的表情来看,这个男人似乎不是她的敌人。
加上温暖叫他爹,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这个相国府的主人——温雄。自然,一无所知的温情只能判断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可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察觉到男人的身份,加上男人种种表情透露出来的信息,温情看向温暖时,目光中带有阵阵寒意。她相信,这个男人对她母亲还存有一丝感情,不然不会有这种睹物思人的表情。
“爹,你可不知道,这个贱种以前睡过猪圈,吃过狗食,要多卑贱就有多卑贱,今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温暖依旧在告状,而且话越来越粗鄙,这也让温情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烈,要不是温雄在那,她早就上前将这个羞辱她的大小姐打的连妈都不认识。
“爹,还有她那个母亲那个野女人,不知前世哪里修来的福分,被您宠幸一晚后就怀孕,生下了这个贱种。而且还恬不知耻的以此来要挟你,幸好我母亲发现的早,才没让那个野女人的野心得逞……”温暖继续说着,不仅骂温情,甚至连带着温情的母亲一起骂。
温情虽然是穿越过来,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没什么感情,但身为他人的女儿,自然不愿别人谩骂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是这样无底线的骂。
温情动了,这次她没跟温暖说什么废话。因为,她深知作为一个杀手,言多必失的道理。
她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前世作为杀手的经验让她很容易的就绕过了温雄,瞬息间来到了温暖的面前。在温暖还为停止那些粗鄙之语时,“啪……”响亮的巴掌声在院落中响起,只见温暖的脸上出现一个红手印,而温情正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你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打我,爹,你看这个疯女人如今猖狂成什么样子了,连我都敢打了!”温暖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抱怨道。
“暖儿,退下。”温雄给了温暖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去招惹温情,温情这才听到温雄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个男人她看不清强弱,一般这种人实力比她要高几个档次,这种人她很难战胜。但是她也不想放过温暖,那就只能给温暖留下一个十分深刻的印象。
“刚刚的杀鸡儆猴你没看够?想让我杀猴吗?”温情的冷眸直射温暖,温暖还未从惊吓中反映过来,站在那儿不敢有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