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蓝杉:……不开。
乔霍:好,听你的。
岳蓝杉心想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如果自己要开,他难不成还真开,一个搞影视和珠宝的董事长跑去别的省份种棉花算是怎么回事?
乔霍的目光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很敷衍地混淆视听了一会儿,又落在岳蓝杉身上。
岳蓝杉默默地背对他。
别看了行吗?他可不想成为全场焦点。
乔霍十分不满,直接发信息:你转过来。
岳蓝杉:你能不能好好地就做一个评委?
乔霍委委屈屈同意了。
参选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淘汰,留下的寥寥无几。
主要是也太不像话了,尤其是那个上台表演王者可以连胜十局的哥们,第一局虽然赢得快,但是第二局就陷入了胶着状态,打了四十分钟之后他被轰下了台。
他很是不满:“我还没表演完。”
乔霍说:“第一局我就该让你滚!”
习洋在旁边软绵绵来了一句:“这位先生,你表演这个东西,是准备在影视圈做什么呢?”
“我可以表演网游高手啊!”
“有没有可能,网游高手的演员不需要真的打游戏?”
“卧槽,怪不得他们说你们弄虚造假,我本来都不信,如今你们自己承认了?”
乔霍说:“怎么着,我们拍个犯罪片还得杀个人给你看看呗?赶紧滚蛋吧!”
这人下去之后,又上来几个糟心的,但好歹算是能看,然后终于留下了几个正经唱歌跳舞的。
习洋默默地看着似乎也提不起兴趣来,习笙凑过去安慰他:“很无聊吗?刚开始是这样的,复赛之后就好了。”
习洋:“哥哥怎么还不上来?”
习笙:“……”
很快到了赵月凡,岳蓝杉本来还觉得有点无聊,但是看到他就来了兴致,往前走了几步就这么盯着看。
赵月凡表演的是唱跳,声音条件一般,舞蹈也跳得一般,但是舞蹈充满了魅惑的个人色彩,比起之前那些胡闹的一般的,好歹算是能看的了。
乔霍:“0分。”
习笙皱眉看向乔霍:“霍总,不要太儿戏吧,十分满分制,刚刚那个表演踢毽子的你还给了四分呢。”
乔霍:“我0分,你们随意。”
习笙无语地给了6分,转头看向自家弟弟。
习洋默默地打了个2分。
不过整体分数加起来,赵月凡也算是晋级了,他站在台上发表了一通感言:“只要心中相信阳光,就算遍地黑暗,也能勇往直前!”
乔霍拎着话筒就怼:“你意思我们有黑幕呗?”
场上一片哗然,虽然说这种节目有黑幕的情况也不是少数,但是能明目张胆问出来的评委,乔霍是前古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
赵月凡十分不满。
“你不能就这么给我0分!我比很多人都强!”
话音未落,岳蓝杉就上台来了,赵月凡执意不肯走,非要坐在这里看其他人的分数,节目组觉得这是个爆点,就同意了。
于是赵月凡坐在靠近评委席的旁边。
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岳蓝杉。
岳蓝杉没搭理他,想着专注走了,结果因为太专注走路姿势了,都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台阶。
咣当一下,他摔倒了,他刚刚爬起来就看着乔霍拎着自己的分数牌就要举起来。
上面写了血红血红的十分。
岳蓝杉对着乔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号,乔霍还想坚持,但是看到岳蓝杉表情十分不好看,只得默默地放下了牌子。
岳蓝杉心有余悸,好家伙,这是生怕他不会见光死啊。
前面又唱又跳的给0分,他上来摔个狗吃屎给10分?
他又不打算走黑红路线!
他默默地站在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实在不敢看评委席啊,三对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看出来六个洞。
而且这三个光顾着比自己眼睛大了,根本就不说话,就这么死死瞅着岳蓝杉。
岳蓝杉最后无奈地说:“要不,我表演个节目?”
习洋:“好主意。”
习笙:“这个建议甚好。”
乔霍:“吃饭了吗——咳咳咳,你表演一个吃饭的片段吧。”
场上的人来了精神,这是评委第一次对表演者提出要求,看来这位先生很被人看好呢。
摄像机的镜头纷纷朝着岳蓝杉凑了过来。
岳蓝杉看着乔霍干瞪眼。
这几天突击压腿锻炼的筋还在隐隐作痛,动作也是连夜突击过的,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可以跳个三分钟不带停,而且看起来挺专业的那种。
但是乔霍说让他表演吃饭??
岳蓝杉说:“我不会吃饭,我只会跳舞。”
乔霍低头开始捡牌子,又把那10分的牌子攥手里了。
岳蓝杉:……
“你跳吧。”习洋及时救场。
习笙说:“我也觉得表演一段戏比较好,唱歌跳舞我们看得太多了,影视圈其实不太用得到。”
习洋:“我要看跳舞!”
“评委可以随时对选秀的人们提要求,你怕是不记得了吧?”
“那我要看跳舞,我这也是要求!”
哥俩在评委席上大眼瞪小眼,乔霍试图拿走习洋的十分牌子,另外两个评委看得目瞪口呆。
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同行。
岳蓝杉最后决定无视这帮人,直接报幕:“各位评委你们好,我准备的节目就是舞蹈,其余的东西我没有准备,如果大家实在想看,可以复赛再演给大家看。”
乔霍想都没想直接同意了:“行。”
习洋:“行。”
并强行捂住了他哥的嘴:“他也说行!”
岳蓝杉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早点跳完走人算了,看着这帮人实在是有点闹心。
他准备的舞蹈是万晴给他编好的,一部傀儡戏。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服装半倚在舞台中央,慢条斯理地拿着烟管抽烟,抽了几口之后,他轻咳了几声,手心里出现大片鲜红色。
是他提前准备好的带血色的白绸手绢,他颤抖着手把那手绢丢在地上,一双修长的手指颤抖不已。
他轻轻地说:“我可以,跟你走了吗?”
说罢,整个人僵硬地从床上坐起,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很快,他摔倒了。
但是这摔倒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