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见两人有和好之态,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去了。在府里左一圈右一圈真是无聊,去卫侧妃那里坐会,卫侧妃正在做针黹,她道“这个腰带做工真是精致。”卫侧妃道“给王爷做的。”
去了彩凤那里彩凤正给司承瑾做春靴,其他的夫人们不是纳鞋垫就是打络子。绣莹不在梅园,她瞥了一眼去往兰园的道路,心想算了,还是别去惹麻烦了。
柳儿道“王妃不如也为王爷做个物件”为司承瑾做针黹,难道她疯了么,她没疯所以不做。“你知道,我最不擅长针黹,一捏针就往指尖上扎,太疼了。”柳儿道“二月二是爷的生辰。”
司承瑾的生辰,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府里也没有人任何人提起,今个柳儿说她才知道司承瑾的生辰是二月初二。衣衫鞋袜都有人做了,要送他些什么好呢。正在走神之际,与人撞了,柳儿骂道“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冲撞王妃。”眠儿一看是闻熙,摆手道“不要紧,是我自己不看路。”看到闻熙手里的各色彩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闻熙道“各位娘娘做绣工用的,刚给彩凤侧妃送了一些,接着是卫侧妃。”
因闻熙家里是开秀坊的,也略懂一些配色,府里的这些贵人们,总爱找他配一些彩线。眠儿道“你家里以前是开秀坊的,你可会?”闻熙忙摇头“我哪会,我偶尔看上几眼,色彩搭配还好,其他完全不通。”眠儿道“你去忙吧”送贺礼这件事也不见得非要亲自动手,也可请旁人代劳,上次那个老妪的手艺就不错,不如请她绣个荷包,可惜她去了几次,也打听了几次,没有老妪的下落。上次那帕子上的鸳鸯栩栩如生,反正二月二还尚早,万一哪天遇见更好的。
侍候公主的小丫头跑过来找她“王妃不好了,绣莹郡主跟公主打起来了?”她一脸的问号,七公主和绣莹他们俩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好端端的怎会打起来。她问道“可知何故?”小丫头道“公主和皇子两人正在说话,郡主冲进去不分青红皂白就骂公主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伤风败俗招蜂引蝶…”
还有一些词小丫头也学不出口。那七公主何曾被人这样辱骂过,不由分说给她一巴掌,还让她搞搞清楚。绣莹自是还了手,一来二去,两人扭打起来。楚思瑜在一旁也帮不上忙,只劝她们别打了。女子打架向来不手软,你扯我头发,我挠你脸,绣莹要动她脖子上的玛瑙项链,她一脚踹了过去。绣莹避开使劲一拽,碧色的小珠子落了一地。
她拿起剪刀捅过去,绣莹来不及躲避,刺中了胸口,于是大喊“公主杀人了。”眠儿赶到时,七公主双手沾满血,仍旧握着剪刀。绣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身后的墙壁。见状她让从安夺下七公主手里的剪刀,命人打水洗了,又让人处理绣莹的伤口。
“你们两人又是何故?”
七公主委屈道“我和思瑜正在聊天茗茶,她过来就指着骂一些难听的话。”
绣莹冷笑道“你明明指婚给我哥,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纠缠不清,这在我大岳是要被吊在树上活活饿死的,我不过骂了你几句而已。”
七公主道“我跟初尘有婚姻是父皇指的,父皇自然也能废除,我既不是你大岳的人,自是不用守你大岳的规矩。在我大宋国,辱骂皇亲那是要株连九族。别说你跟初尘,就连你们大岳国都要为你今天犯下的错误陪葬。”
司承瑾跟她不愧是兄妹,威胁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发生在府里的事情,府内解决,难道还要闹到朝堂上,让人看笑话。这事真是棘手,她这个郑国的公主也很为难,于是让从安去康王府把人请了回来。
康王府里的侍卫没见过从安,在那里说东谈西,没有人理会,从安耐着性子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定王府中有急事,请定王回去一趟。”那些侍卫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个小角色,谁料是定王府中,定王和康王交好,怠慢了定王的人,康王还指不定怎样惩罚他们,态度马上变得殷勤谄媚“小哥先去茶,小人这就去禀告。”
从安道“不必了”侍卫不敢怠慢,亲自引他到康王书房,司承瑾沉浸在丝竹之中,康王问道“有何感受?”司承瑾道“荡气回肠。”不经意回首看到从安时吓了一跳,还以为眠儿出事了,便急切问道“可是眠儿不好了?”从安看了看康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道“王妃特地煮了一些小菜,请王爷回府品尝。”司承瑾得意的小眼神看着康王道“四哥,失陪了。”
出了康王府,从安把府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居然让流云掉转方向,直接去了醉清风,从安心想这是要把小姐放在火架子上烤,真是歹毒,于是从车上跳了下来。
流云勒住马缰看着他“你这又是何苦,爷又没说不管。”从安道“你是他的侍卫,自然是向着他,我家小姐还真是命苦,在西京过苦日子,受人欺负,还以为嫁过来日子会好过一点,现在看来还不如西京的好。”流云道“出了这档子事,你总得容爷想想解决的法子”
事情来得很突然,绣莹跟小七打了起来,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他向着谁都不是,从安以那样的借口请他回府,他不得不回,听了真正的原因,真想躲得远远的。躲是躲不掉了,想个完全的法子让她们握手言和才是,醉清风的姑娘们应该比较有办法,这才让流云去醉清风,从安毕竟不是跟在他身边的,不了解他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从安讥笑道“这就是他想的法子”凭谁看起来都不像,醉清风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流云道“你可以不了解王爷,但请你不要诬陷他。”从安道“你们可以不喜欢我家小姐,但请不要置她于危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