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李凡再次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躺地上了,两个“枕头”早跑了。
打开门,看见小莲俏生生的站在外头,日已上三竿。
“李凡,怎么又多了一只?”
“一只什么?”李凡揉了揉眼睛,见小莲用手指了指两个躺在内院地上晒太阳的东西——铜色的小豹子和白色的狗子。
“咳,不用管它,对了小莲,昨夜发生了一些事……”
李凡拉着小莲进了屋坐下,跟她说了昨夜王府中的事情。
小莲沉思一番后,习惯性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凉的,又给吐了。
“所以说,那个王爷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你真的把红偶教给要过来了?”
“嗯,他是这么答应的。”李凡点头。
“王爷金口玉言,不会跟你开玩笑,但你得小心他的用意,所谓把红偶教给你,我猜也是为了束缚和监视你而已……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李凡耸了耸肩,“短时间内我可以满足他的要求,给他一些血,等我完成了要做的事情,自然就跟那位王爷说再见了,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红偶教呢?”
“其实我把红偶教要过来,也不是图什么。”李凡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之前说过,想要毁掉一个邪教,就必须把其根源斩断,如果王爷真的放弃红偶教,那么这个邪教的其中一个支柱就消失了,接下来,就只剩那个教主了。”
“你想杀掉教主?”
“当然,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很危险……”李凡眯起了眼睛,昨夜教主与他说的那些话,让他警惕了起来。
那家伙貌似对他体内的变异血液有着某种更深的认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可能真的接触过真正的天魔。
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李凡虽然学会了两套天魔秘法,却依然无法想象它们的模样。
蠡刃经,是无穷无尽的刃;神血秘咒经,是千变万化的血……
这两种力量的根源,都是超出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不是神佛,却与这类存在也相差无几。
“呐,李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红偶教真的能像你所说的那样进行转变,或许能成为一股十分强大的助力呢。”小莲拿走了茶壶,阻止李凡再喝凉茶。
“额,我是这么想的,但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看小莲的双眼发亮,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李凡莞尔一笑,“好吧,我知道你喜欢当你的邪教圣女,如果王爷真的履行了诺言,就请你来帮我处理那个教派,可以吗?”
少女得偿所愿,笑眯眯的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李凡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那当然是把这个邪教变成一张遍布大周的大网,让那些在网中挣扎的贪婪者们尽情的追逐欲望,不知不觉的成为我们手中的工具……”
小莲一脸笑意的介绍了她那早就准备好的庞大阴险计划,那套上下线发展的关系,李凡怎么听怎么觉得像个传销组织,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额头,有些头疼。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天才呢……但这样搞下去,哪怕坑的是王公贵族,最终恐怕都会搞得人神共愤,被全大周的豪强通缉也说不定。
看着少女脸上越来越危险的笑容,李凡突然扑哧一下笑了。
随便吧,只要她高兴就好,真到了没法挽回的时候,大不了自己带着她跑路就好。
小莲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阴损的手段,李凡却只是看着她那得吧得吧开合的小嘴出神,心里想着别的。
他记得,少女原本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只是如今的小莲却再也不曾提及以前的事,像是要彻底切断过去。
李凡只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能生出小莲这样聪明又危险的小魔女来?
……
午后,胡芦院来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是上次那个来送请帖的王府管事,这一次,他带来的是一枚血色的令牌,和一大箱的簿子。
王爷如约将红偶教“交”到了李凡的手上,而李凡又把令牌和那箱记录了邪教各种“生意”和秘密的簿子交给了小莲。
那管事还说,红偶教的教主“血雨子”已经消失不见,王爷对此表示“与他无关”。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莲这个小管家婆的心情就一直非常的好。
有了红偶教的资源,她再也不用愁家里吃穿用度的问题,哪怕多了一头同样是吃货的豹子,也能大鱼大肉的一顿不少。
但少女也逐渐忙碌了起来,除了在家里练功,就是到布坊那边处理红偶教的事情。
李凡说,那个教派要改个名字,以后就别叫红偶教了。
小莲对此表示赞同,就把教派的名称改为了“红莲教”,她自己也变成了红莲圣女。
然后被李凡偷偷笑了三天三夜——这称号也太中二了一些,但少女却不以为意,还对掌控邪教的过程乐此不彼。
……
某日,无常司命司的黑差又上门求医来了,这次来的人还不少,足足五个重伤致残的,壮汉午十二也是其中一个。
抬着他们的其他黑差轻车熟路的把五人送入了胡芦院前院的病房。
院子里的李凡却一改往常臭脸,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伤者“入院”。
冤大头们终于来了……
“想要我治病,可以,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不能白治——随便什么功法秘籍、妖王妖丹、绝世宝刀之类的,只要你们拿的出来,我包他们只要三日,就能全新出厂,童叟无欺……”
李凡叉着腰,活像个钱不到账就绝不动手的无良医生,十分无耻的对眼前的南宫鸣说明了入院的“价钱”。
南宫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那些黑差拿李凡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找来,却不知南宫鸣实际上也拿这个少年没什么办法,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甚至不想见到李凡。
“噌!”
既然没什么办法,她只好拔剑了,反正要钱没有,道理也讲不通,还不如直接用剑把这贱人修理一顿。
李凡眼看南宫鸣直接拔剑,冷笑一声,后跳一步同时拔出腰间木刀,摆起架势,大有一副“打就打,来啊谁怕谁”的样子。
今天这医药费他是收定了,反正病房里还空着一个床位,看谁躺进去吧!
就在两人即将打起来的时候,胡芦院的门外又响起了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
“鸣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