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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

容佑棠唇被咬了一口,闷声低喊,分不清刺激还是刺痛。他被紧搂得无法动弹,被迫倒向桌面,双臂用力反撑,试图坐起身,手酸软得微微发抖。

“殿下——”

赵泽雍情难自控,粗暴啃咬摩挲,唇舌纠缠,鼻息火/热气血翻涌,俯身压下,肌肉绷得坚硬,几乎想把人揉进怀里。

渐渐的,容佑棠双臂实在撑不住两人的体重,仰躺桌面,庆王随即俯身,牢牢压住!

沉甸甸的躯体,极具压迫性,让人无法顺畅呼吸,无声角力间,容佑棠拂过温热厚实的胸膛,烫得缩手!

他慌了,下意识伸手推拒,猛一划拉,却挥倒旁边茶盘里的几个杯子,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吓得他心跳停止瞬间。

天黑了,室内暗沉沉,一轻一重喘息交织,圆桌上不时发出种种异响。

亲昵拥吻,不知多久后

“唔……殿下!我——不要!”

容佑棠突然拼命挣扎,极力抗拒,却无论如何推不开对方的手!

他的鞋子早已不知踢到何处,脚背脚尖绷得笔直,大口大口喘息,面对庆王侧身蜷缩,整个人躬身弯腰,像个虾子般。

生平第一次,要/害部位被他人握住,时轻时重地抚弄。

霎时,容佑棠吓得呼吸心跳都停止了!

“嘘,别怕,你不用怕。”

赵泽雍耳语安抚,嗓音喑哑低沉。他右手揽紧,轻而易举压制惊惶挣扎的人;左手尽可能地小心翼翼,怜惜疼爱,取悦青涩懵懂的少年。

“呃……停啊!”容佑棠心如擂鼓,双目紧闭,唇红润微肿,脸颊眼尾一抹晕红,眉头紧皱,惊惶无措。

“别怕,就只是这样而已。”赵泽雍连连安抚宽慰,目不转睛锁定怀里的人,强忍自身难受,耐心十足引导对方。

“呃啊……殿下!”容佑棠阵阵颤栗,酥麻得意乱神迷。他无法思考,两手抓住对方胳膊,时而推拒、时而拉近,最后稀里糊涂地抱着,意乱情/迷。

“怎么了?”

“停!我、我难受……”

容佑棠全程闭着眼睛,张嘴喘息,初次感受如此强烈刺激,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茫茫然,全副身心被庆王带着走。

“待会儿就好了,别害怕。”赵泽雍鼻息粗重,紧盯少年晕红的脸,忍不住俯身,亲吻其颤抖的睫毛和眼皮。

“殿下,我、我……”容佑棠喘得说不出话,他对庆王的信赖深入骨髓,双目紧闭着,仰脸,慌慌张张把头埋进对方颈窝,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

“这样喜欢吗?”赵泽雍低声问。他缜密观察对方反应,左手忽然又重又快。

“嗯……不,停下!”容佑棠猛一个颤抖,尾音蓦然拔高。

“别喊。”赵泽雍及时以唇封口,严严实实堵住对方的叫声。

分不清难受或是愉悦的异感不断积累,到达一个可怕巅峰,令未曾领略过的人极度恐慌!

容佑棠浑身震颤,发不出声音,失神得脑海一片空白,胡乱蹬腿,桌面一阵晃动,最后戛然而止。

“好了,就只是这样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赵泽雍把瘫软仰躺的人抱起,快走进入里间卧榻,想把人放在床上,对方却死不撒手,执意揪紧他的中衣、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呜呜呜……”

容佑棠狼狈抽泣,浑身发抖,异样的感觉难以言喻,哽咽得说不出话。

“不舒服?嗯?”赵泽雍坐在榻沿,抱着人软声哄慰,轻缓抚摸其背脊,满是安抚意味。

“你怎么可以……?我、我很生气!”容佑棠脸红脖子粗地控诉,心有余悸,指尖哆嗦,不肯抬头,眼泪蹭在庆王肩膀,将其白色中衣湿透一小片。

仅仅刚才的程度,你就吓得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你为什么生气?”赵泽雍俊脸微红,胸膛大幅度起伏,此刻他只想把人推倒、狠狠压下去。

一口气上不来,容佑棠深呼吸几下,带着哭腔怒道:“我特别生气,你太过分了!”

赵泽雍垂首吻了吻对方额头,与一双通红泪眼对视,登时歉疚非常,指腹抹去其泪水,说:“抱歉,实在忍不住。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动你。”

“还说没有?!”容佑棠双目圆睁,眼睛鼻尖红彤彤,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可怜巴巴。

欲速则不达。

今日已经把他吓得厉害了。

赵泽雍无可奈何点点头,复又致歉:“抱歉。”

“哼!”

“其实,你也可以——”

“我不!”容佑棠毅然决然。

“好。”赵泽雍苦笑,深切领悟何谓自作自受——他不可能使用武力强迫到底,只得暂时到此为止。

软声安抚许久

“你歇会儿。”赵泽雍深吸口气,把止住抽泣的人按躺下,艰难松手,疾步出去外间。

“啊?”容佑棠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室内静悄悄,他呆坐着,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忿忿然躺下,刚想拉高薄被,可裤子却、却……哼,岂有此理!

容佑棠尴尬窘迫,脸红耳赤地僵硬躺下,闭目养神,思绪混乱不堪。

外间忽然传来奇怪响动,夹杂压抑的呼吸声。

昏昏沉沉的容佑棠却无暇留意,他心乱如麻,加之白天在翰林院劳作半日,中午没地方小憩,困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良久

赵泽雍收拾好了自己,拧一块湿帕子,重新走进里间,本以为对方会坐等兴师问罪,却意外看见少年正酣眠,脸颊红润。

赵泽雍哑然失笑,轻轻靠近,落座榻沿,拿帕子给擦脸、擦手。

“嗯?”容佑棠迷迷糊糊清醒。

“起来用膳,稍晚回城。”赵泽雍专心致志地擦拭对方眉眼,慨叹道:“真希望你能待在本王身边。”

——可惜,对方不是能豢养的金丝雀,他有自己的远大抱负,欣赏之余,庆王只能尽量帮扶。

“嗯。”容佑棠含糊答应,尚未完全清醒,疲惫得仿佛急行军一整天。直到当他想坐起身时,才被小腹处的湿滑凉意惊醒!

此时,赵泽雍的手正往下,毫不见外,准备帮忙清理——

“别!”容佑棠火速阻拦,一把夺过帕子,小声道:“我自己来。”

赵泽雍顺势松手,眼底满是笑意,说:“你的衣箱在外间柜子里,我去给你找一身。”他逐渐习惯于自称“我”。

“多谢殿下。”容佑棠讷讷道。他毫无经验,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等窘境,无所适从。

片刻后

晚膳摆在议事厅隔壁的小偏厅,他们刚落座,郭达就昂首阔步迈进门槛。

“容哥儿怎么来了?”郭达有些惊讶,朗声笑问。他从校场返回,大汗淋漓,从头到脚灰扑扑,抬袖兜头兜脸地擦汗。

“郭公子,坐。”容佑棠忙起身拉开庆王下首的座椅,笑答:“磊子他们说北营一天变一个样,我惦记得很,下值赶来瞧瞧。”

郭达甩手将汗湿的军袍丢在旁边椅背,仅着里衣,渴得喉咙要冒烟,一气喝下半壶温水,豪迈抬袖抹嘴,赞道:“你这样记挂北营,很好!”

“小二,坐。”赵泽雍温和问:“今日你主持讲武堂,宋慎捣乱没有?”

郭达大马金刀落座,眉飞色舞道:“小小刺儿头,我还治不服了?哈哈,今儿他就安份了。若再敢捣乱,我晚上加派二十人到他睡觉的瞭望塔,整夜巡逻,看他如何!”

容佑棠忍俊不禁道:“宋慎真是的,他跟军纪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嘁,胆敢跟本将军作对,真是活腻了。”郭达饥肠辘辘地嚷。语毕,埋头吃饭,呼哧呼哧不带停歇的,风卷残云解决一碗。

容佑棠见状,顺手将盛饭的大瓷盆推到郭达身边。

“今儿真是痛快!”

郭达拽过饭盆添饭,扭头,刚想告知自己驯服江湖刺头的光荣经过,却意外发现容佑棠眼尾一抹晕红、眸光水亮,顾盼生辉,整个人……有说不出的美态。

郭达一时没多想,促狭道:“容大人气色真好,白里透红!今儿新官上任,想必是顺利的,对吧?”

容佑棠莫名有些心虚,摸摸脸颊,继而想起翰林院旧堂内堆积的大批破损书籍,谦道:“郭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小小修撰,谈不上‘新官’。”

刚平复情绪不久的赵泽雍顿时皱眉,他想也不用想,立即问:“他们给你下马威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是他们烧你的吧?”郭达毫不意外。

容佑棠握着筷子不动,想了想,慎重道:“翰林院人才济济,我能进去已幸甚,只盼早日站稳脚跟,再图以后。”

“你今天在翰林院都做了些什么?”赵泽雍直接问。

“就是赴任嘛,带着诰书去的,认识了许多前辈,家世交叔公是老资格翰林,他很照顾我。”容佑棠轻描淡写地介绍,笑着对郭达说:“我还见到了郭大公子,他是掌院学士之一,给新翰林和新进士主持入院训典。”

郭达乐呵呵,“我哥最适合待在翰林院了,他喜欢钻研学问。”

“郭大公子委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教导我和榜眼,真是太难得了!”容佑棠兴高采烈。

“不奇怪,他挺欣赏你的。”郭达鼓励道:“好好干!你是北营出去的状元郎,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都把你当自己人。”

容佑棠十分感激,郑重点头:“多谢公子!”

赵泽雍却准确从对方眼里揪出三分躲闪回避,他皱眉想了想,没说什么,催促道:“食不言,吃完再聊。”

“嗯。”

“哦。”郭达意犹未尽地打住,埋头狼吞虎咽。

饭毕,三人喝茶谈天,享受一天中难得的闲暇。

“说吧。”赵泽雍开门见山问:“今天除了结识同僚、拜前辈、入院训典之外,你还做了些什么?”

郭达戏谑挑眉,显然也心中有数。

“我……”容佑棠摸摸鼻子,犹豫考虑片刻,才简单说了几句旧堂整理书籍一事。

“哈~”

郭达鄙夷嗤笑,正色告知:“乔致诚乃平南侯门人,担任掌院十数载,出了名地会钻营,当年我哥获任掌院学士,分了他的权,那厮上窜下跳煽风点火,乌眼鸡似的,直闹到我哥升入户部为止。”

“原来如此。”容佑棠愣了愣,同情道:“郭大公子正直稳重,想必不堪其扰。”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他随便寻个理由,就能让你疲于奔命!”郭达拍拍容佑棠肩膀,提点道:“你刚去,要学会收敛锋芒,别硬碰硬。”

容佑棠点头:“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其实也没什么,翰林本就负责编辑校勘书史,我很喜欢跟书打交道。”

“没那么简单。”赵泽雍面沉如水,冷冷道:

“乔致诚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你,想必周家在背后唆使。这次安排清查旧书,将来还会安排类似任务,以摧毁人的斗志、逼迫其爆发反抗。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旁人还会误以为你傲慢抗命。”

“那厮最擅长笑着给人递小鞋穿,滑不溜丟的。”郭达撇嘴。

容佑棠苦恼叹气:“过两天我得去户部历练了,陛下有旨,着我重点做好直隶主事、辅以翰林修习。乔大人把旧堂任务派给我们,可探花摆明了投靠乔大人,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最后多半徐兄独自忙碌。唉,限期半月,半屋子书,徐兄自个儿怎么忙得完?而且他还怕虫子。”

难兄难弟,徐兄很大程度是被我连累的,岂能撂下不管?

“无需担忧,你明日照常去清点书籍。”赵泽雍嘱咐道。

“表哥有何对策?”郭达好奇问,怒道:“我早就看乔致诚不顺眼了!瘪孙子,狗仗人势,从前欺负咱们实力不够雄厚,没少排挤刁难我哥。”

“之前远在西北,鞭长莫及,旧部俱是武将,帮不上子瑜多少忙。”赵泽雍严肃道:“乔致诚得意忘形,辱没了翰林学士的名声,本王曾几次暗中敲打,他却不知悔改!且看着吧,派人调查,搜集些把柄,治一治他。”

“等等,”容佑棠忙提醒:“郭大公子还兼任掌院学士呢!投鼠忌器,切莫伤及自己人。”

“可不嘛!”郭达咬牙恨道:“不然你以为我们会忍到现在?!”

“子瑜的官声固然要紧。”赵泽雍横眉冷目道:“但小人得志便猖狂,乔致诚这两年越发逾矩,父皇已露出不满之意,我等不必给他留面子,只别牵扯到子瑜。”

容佑棠想了想,谨慎道:“郭大公子兼任掌院,除要务外,日常诸事都由乔大人决断处理。据今日亲眼所见,翰林院的房舍拥挤已成问题:待选庶吉士的进士们住西院,每间房挤了□□人;公务忙碌、挑灯夜作之时,新翰林不必说,连老资历的前辈都没个下处,办事堂数十人,却只有据说由郭大人亲力督建的耳房,至多容纳四人休憩。”

“不会吧?居然还是只有我哥力排众议弄的那个耳房?”

郭达讶异皱眉,惊叹道:“好歹隶属中央,翰林院不也年年有银款吗?钱捂着做什么?能下崽?”

“我刚去,知之甚少。”容佑棠歉意道,顿了顿,他忍不住说:“虽然房舍拥挤问题多年未解决,但入院训典时乔大人亲口宣布:新近加建成的藏书三楼耗银两百多万两,号称使用最好的木材和工匠技艺,五百年不朽。”

翰林地位清贵显扬,饱学之士多少有些“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想法,尤其上了年纪的老翰林,极爱惜名声,断不会大谈特谈金银钱物,唯恐自身翰墨书香被铜臭俗味玷污。

因此,类似乔致诚那样当众拨算盘的市侩老翰林、而且是掌院学士,实属罕见。

“真真是……”郭达咋舌,继而感慨道:“我之前在外征战,偶尔回京探亲,父兄往往报喜不报忧。现在想想,我哥初入翰林院时肯定很不容易,幸亏他很快升了上去。”

容佑棠双目炯炯有神,轻声道:“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一石数鸟。”

“哦?快说来听听。”郭达饶有兴致地催促。

赵泽雍一脸欣赏笑意。

“今日我奉命去旧堂清点书籍,发觉旧办事堂虽然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使用。目前最缺的是值守翰林的卧房,老前辈们趴桌打盹儿大半辈子,冬冷夏热,太苦了!我建议将旧堂改建翻修,作为日常休憩之所。”容佑棠认真道。

赵泽雍一听就明白关键之处,含蓄道:“你的想法很好,可由谁出头呢?翰林院并非穷得如此,他们是有顾虑。”

“啧,他们端着清高架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郭达难以理解地摇头,无奈道:“我哥当年上任后,一心想解决翰林住房问题,但乔致诚煽动部分迂腐酸儒对抗,叫嚣‘读书人应安贫乐道、不应奢靡享受’什么的,左性得不行!”

“具体你准备如何?”赵泽雍温和问。

容佑棠细细表明:“千古读书人的清高架子没那么容易放得下,悠悠之口难堵,索性直接越过翰林院,由外人出头!”

“谁肯?谁敢?”

郭达一针见血指出:“翻修改建得再好,也是外人的分外之事,对方何苦来哉?”

“让清闲的皇亲国戚出头,而后请郭大公子上表为其请嘉奖。”容佑棠提出。

郭达一怔,陷入沉思。

容佑棠望着庆王,和善地笑眯眯。

赵泽雍当即心一软,了然颔首道:“清闲的皇亲国戚?目前符合要求的不少,你认为哪个最合适?”

“一般人估计……咳咳,无法胜任。”容佑棠委婉表示,其实他傍晚遇见七皇子就动了考虑,遂恳切道:“殿下,我觉得七皇子殿下最为勇猛,他合适。”

最为勇猛?

哈哈哈,确实!

郭达乐不可支,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附和:“表哥,我也认为七殿下合适。”

“目前北营相关花销巨大,不可能拆了旧堂重建,但翻修改建费不了多少银子,多方得益,陛下肯定会允许的。”容佑棠兴致勃勃讲述自己的安排:

“我们清点书籍的时候,请郭大公子抽空带几个老翰林搭把手,‘碰巧’让七殿下发现;七殿下寻合适理由入宫请旨、揽下翻修旧堂的差事,事成后由郭大公子上表为其请嘉奖。到时,郭大公子尽忠职守、七殿下热忱、陛下仁慈,皆大欢喜!”容佑棠顿了顿,高兴对庆王说:

“陛下英明神武,肯定会猜到背后是您在督促七殿下积极上进,父亲都希望儿女和睦互助,我相信陛下会欢喜的。”

——为什么挑七皇子?

因为他是出名不务正业的可恶纨绔,让父母兄长伤透脑筋,此事换人做效果不大,由他出头,方能最大程度地触动承天帝。容佑棠想得非常清楚。

郭达补充:“务必全程撇开乔致诚!先让陛下注意到他的疏忽。”

“那是自然。”

赵泽雍久久不发一言,眸光深沉,专注凝视容佑棠。

“表哥,我觉得此事可为!”

郭达越想越坚定,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您这些年被弹劾好几次,他们污蔑指责什么‘冷酷铁腕、操切暴躁’,委实可恨!该解释挽回一下,此事可以让世人知道您对弟弟的爱护之心。”

目前大皇子与二皇子激烈争夺储君宝位,手足之情尤为难得。

“无论世人如何议论,本王自认待兄弟妹妹问心无愧。”赵泽雍坦言,他定定看着容佑棠,低声问:

“老七几次无理为难你,你为何愿意助他取得陛下好感?”

“我不是愿意助他!”

容佑棠坚决摇头,义正词严道:“他只是合适人选,与我个人的欣赏无关。做大事不拘小节,些许嫌隙不碍事。”暂且搁置,将来有机会一并算账!

如果不是表弟在场,庆王绝对会动手。

“很好。”

赵泽雍由衷赞道:“你能这么想,为官之道算是无师自通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吗?”

“真的。”

容佑棠难掩憧憬,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穿上绯色官袍。

夜间,一行人返城。

赵泽雍照例目送容佑棠进入布庄、亲眼见对方转身挥挥手,而后才放心离开。

“表哥,我想去王府歇一晚。”郭达苦恼表示。

“又被催了?”

郭达烦闷道:“她尸骨未寒,我真没那心思。”单悠病逝数月,他年纪不小,长辈自然急着重新物色媳妇。

“改天我去劝劝外祖母。”赵泽雍干脆利落道,随后说:“我去看看老七,你先回吧。”

郭达仔细观察表哥脸色,猜测稍后应有一场好戏,可惜他不宜观看,遗憾地回王府。

混帐老七!

赵泽雍面无表情,策马赶往七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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