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错愕不已。
她做梦也没想到哥舒耶居然这么的不按规矩出牌,顿时想起临来这里时她的主人曾吩咐她的话——那个哥舒耶十分睿智,性格如她父亲王忠嗣细腻,且深思熟虑,对付她你一定要小心。
果然,此话不假啊!霎时她对眼前这个文静的少女刮目相看。
假风铃铛惴惴不安,显然惶恐了,道:“你再不去,再耽误时间,只怕这北辰映雪和风铃铛都得死。快随我走吧。”
哥舒叶依然我行我素,道:“妥协不是我的天性,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想见我者,来‘棋盘沟’。”
“棋盘沟在哪?”假风铃铛赶紧追问。
但看到,哥舒耶居然纵上树梢,飞逝而去。
“看呀,她竟然连她这学友她这情郎都不顾了,就这样逃了吗?”
略一思索,她怔在了当地,“这女子,太聪明了。瞬间将被动变为主动,这心机,何等的了得!”
自言自语:“难怪我家主人将她看高一线!”
背上北辰映雪就走,进入林中,正欲快步如飞……
突然,身子一掠,滚倒在一旁,而他背上的北辰映雪也被人掠走。
……
金乌旭愤怒地看着北辰映雪嘚瑟地伏在哥舒耶的背上,一边玩味着她脑后的发丝,一边冲他嘚瑟地一个飞吻。
嘚瑟,骄纵,小人得志。
又嫉又恨,金乌旭眼珠子都差点儿蹦掉了,心中那个咬牙切齿啊:“北辰映雪,敢戏弄我的女神,你,你…只有死。”
直气得双手发抖。
滚球球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也唉声叹气:“唉,怎么办哟?这哥舒耶可是咱俩的女神呀,就容得他这样糟蹋和戏弄吗?”
金乌旭怒目切齿:盯着北辰映雪渐渐消失的身影,怒吼:“我真想杀了你。”
滚球球在旁边嘲弄了:“那怎么不杀,你杀呀,唉,看来你也没那个本事了。”
“你说什么,”金乌旭勃然大怒,他本来对滚球球关键时刻不帮他的忙而记仇,现在又开始说风凉话了,顿时气得哇哩哇啦地咆哮开了:“没看到吗,刚才若不是她哥舒耶出手护他北辰映雪,我早一剑毙了他,还让他喝尿。”
“喝尿,你还真想得出,”滚球球笑了,鄙夷道:“是吗,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在哥舒耶来之前,我看到你杀北辰映雪的手都在颤抖,那是为何?是害怕南宫听雨吗?”
“我害怕南宫听雨?”金乌旭愤然了,道:“我可是画魂级的,我会怕她南宫听雨?”
滚球球冷笑:“画魂级?你确定你现在是画魂级?”
“这……”金乌旭惭愧了。唉,自已都被北辰映雪掠夺几次了,哪还是什么画魂级哟。
不禁感叹:“唉,若不是有春秋笔做依仗,我还真废了。”
滚球球看他一脸的愁容,问:“你刚才又欺压他,他就没有再掠夺你的画脉吗?”
“这个……”金乌旭不知道怎么说了。
滚球球也不笨,霎时明白了,不禁也惊讶不已。说实话,这哥们以前说他被北辰映雪掠夺了画脉,他还真不信,但现在!
赶紧,他凑到金乌旭身边,一把抹开他的袖子,叫道:“你运功,我看你是不是又少了一条。”
金乌旭着实不想让这哥们看臂膀,被人掠夺了,这是丑事,还有什么好张扬的。但是,为了拉起这哥们对自已的同情,和对北辰映雪的仇恨,他运起了灵力。
果然,又少了一条。
少了一条,且是他先前功力最高的画脉——“留白”。
滚球球看得很仔细,一个一个地细数他臂膀上的画脉,一条,两条,很不幸,只留下三条了,且三条还是最低级的三条,分别是画形之脉,画景之脉,画意之脉。
瞠目结舌,“哥们你现在只有这三条画脉了,这多弱呀,这若是以后再没了春秋笔,你不是废物得连个洗髓期都打不过了?”
滚球球知道,画道九重天的前三条画脉,只相当于淬体九重境,只有从第四重“留白”起,才算与洗髓期持平,现在连留白也没有了,岂不是一个小小的洗髓期都可以欺负他了?
暗暗心惊,真担心北辰映雪哪天报复起来,又使坏地“借”了他的春秋笔,没了春秋笔,他金乌旭不就完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怕,“北辰映雪,你可真不得了,这若是我以后犯了你,岂不是同样的下场?”
一个寒噤,“北辰映雪,你这哪是人,你简直是魔鬼嘛。”
魔鬼。这下他相信了金乌旭的判断了,——北辰映雪,他就是中了蛊惑魔鬼。
中了蛊惑魔鬼,那就得死。
“北辰映雪,我看你这回真的在劫难逃了”滚球球连连摇头,真为北辰映雪担心。
……
滚球球骇然北辰映雪成了蛊惑魔鬼,问金乌旭:“你那笔总归还在吧,没有被掠夺吧?”
不知什么原因,他真担心金乌旭有朝一日会么了这春秋笔。“唉,这可是这哥们现在唯一的倚仗了。”
金乌旭听到这话却不以为然,笑笑道:“应该在,他向来只掠夺画脉。”
哦哦,当下滚球球的心中稍安。
可刚刚心安,“唰”,却见金乌旭神情紧张起来。
连忙问怎么了。
金乌旭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呆了,如同一尊雕像。
滚球球摇晃他的身子,紧张地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呆了?”
金乌旭依然呆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滚球球惶恐了,生怕背过气,赶紧前胸后背地拍打。
“扑”,金乌旭一口鲜血吐出,人,瞬间脸都白了,指着北辰映雪离去的方向不要追赶,“我,我的…的笔!”
“啊,不会吧?”滚球球惊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就感觉头皮“嗡”的一声炸了,“天啊,北辰映雪居然这么牛,不仅掠夺了你的画脉,还掠夺了你的笔?”
金乌旭歇斯底里:“不是掠夺,是偷,他偷了我的春秋笔。”
滚球球骨寒毛竖,“天啊,看来我今后还是离他北辰映雪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