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依已经不是第一次偷看旁边正在认认真真做笔记的家伙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想曾经的连北瑾,完完全全的就是发挥着孔融让梨的精神,掏心掏肺的把好名次让给了同学们。
然而现在呢?
她竟然在学习了?还是主动学习?
林江依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已经偷偷的看了我不下二十眼,我虽然知道我长的天生丽质,但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喜欢的只有我家霍二哥。”连北瑾咬着笔头,似乎正在思考解题思路。
林江依伸手在她额头上磨蹭了一下,确信没有发烧啊,她道,“我怎么觉得你被关了三天好像被关傻了。”
“不,你错了,”连北瑾眯了眯眼,眼珠子犀利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霍二哥是不喜欢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女孩,霍二哥是不喜欢考不上重点大学的女孩,霍二哥更是不喜欢不看读书的女孩,每天学习多一点,二哥离我近一点,每天进步好一点,二哥爱我深一点。”
“咳咳。”林江依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连北瑾傻傻一笑,“我正幻想着当我学习疲惫的时候,二哥站在我身后嘘寒问暖的说,累吗?饿吗?渴吗,要我给你按按肩吗?”
林江依咳得更厉害了。
连北瑾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红了脸。
林江依被吓得够呛,再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按照我设定的步骤,这个时候霍二哥就会用他那不可描述的东西在我不可描述的地方拼命的不可描述着。”
“说人话。”
连北瑾羞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就是睡觉觉啊。”
“咳咳。”林江依被吓得站了起来,“你丫的在想些什么?”
连北瑾不好意思的把脑袋藏进课桌下,“别叫醒我,让我再想想。”
“叩叩叩。”陈二胡拿着象棋走到两人面前,叩了叩桌子,“无聊的很,咱们下会儿象棋吧。”
连北瑾噌的一声从桌子下面拔出了脑袋,一脸讳莫如深的盯着他。
陈二胡被她那犀利的眼神弄得有些进退为难,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连北瑾咧开嘴一笑,“我可是出了名的象棋高手,你敢跟我下?”
林江依默默的后退两步,望天望地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那般置身事外。
陈二胡突然间滋生一种不祥预感,他道,“还是算了,我这个人棋艺不怎么好,我去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人玩。”
“别啊,我可以让让你的。”连北瑾强硬的将他拽了回来。
陈二胡坐在椅子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皮笑肉不笑道,“你确定你会下棋?”
连北瑾骄傲的把自己的伤腿架在了椅子上,得意洋洋的耸了耸肩,“你问问你身后的林江依同志,我是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林江依一脸同情的拍了拍陈二胡的肩膀,“至今为止她没有输过。”
陈二胡瞳孔一张,男人都是好战好胜的人,他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骨气,“好,我就和你下一盘。”
接下来陈二胡便是明白了为什么连北瑾的棋艺生涯里没有输过了。
马为什么可以走田字?因为是千里马,所向披靡,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兵为什么可以倒着走?因为是特种兵,攻无不克,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象为什么可以过河?因为是小飞象,上天入地一把手,想过河就过河。
最过分的是她的炮,她的炮是高射炮,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还有她的车,竟然可以走s线,她还振振有词的说,车为什么不能拐弯,车为什么不能直线行驶?
最后,她竟然用我的士杀了我的将!
陈二胡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脑袋还有些懵,他机械式的问,“为什么我的士可以干掉我的将?”
“卧底啊。”连北瑾仰头大笑,“这可是我从一开始就埋伏的卧底,最后为了胜利,他大义凛然的杀掉了背后大老板。”
陈二胡敲了敲自己的头,好像有点血气不通了。
连北瑾啧啧嘴,“又胜利了,我这种心情恍若西方不败,想要求败的心太猛烈了。”
林江依轻轻的拍了拍陈二胡的肩,“现在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输过了吧。”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江依捂住他的嘴,“你要知道,跟女人讲理是没有用的。”
陈二胡一脑袋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连北瑾心情似乎更好了,翻开书,继续畅游在书海中。
“叮。”上课铃如期而至。
老师手拿一摞试卷,面色严肃的站在讲台上,“把书本都收下去,临堂测验,不及格的手抄卷十遍。”
连北瑾似乎是有备而来,她可是努力的学习了三天,这三日来她很有把握测试成绩必定能名列前茅。
只是,当试卷发下来。
连北瑾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的试题,我好像看到了这道题,她皱了皱眉,好熟悉的题,只是答案是什么来着?
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更加靠近试卷,一字一句的读下去,这些题太熟悉了,就像是眼前站着一个面熟的人,很熟悉的人,只是名字叫什么?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忘了!
他妈的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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