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两个!”教导主任稳住心绪,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林江依摇了摇头,“不过我们怎么能够把这个难题交给老师呢,他辛苦教育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如果再不知感恩让他们伤脑筋,太过分了。”
“你说的没错,虽然养不教,父之过,我们之所以这么颓废和父母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也不能责备老师啊,老师有什么罪?就算他们生气,生气,很生气,也顶多打我们一顿,绝对不会抱怨学校的。”
“小小,这事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要一力承担,绝对不能让我家那个喜怒无常的老头子把火气撒在老师身上。”
连北瑾握紧她的手,言之凿凿,“对,江依同志所言非虚,凭我家老爷子那不用火上浇油都能烧毁一栋楼的暴脾气,老师那瘦弱的身子骨,怎么能承受得住?”
教导主任用力的攥紧手里的戒条,瞪着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天花乱坠的两个丫头,权衡了一番利弊,摆了摆手,“给我一人写一份检讨报告。”
“是,老师。”两人即刻站起身,相互扶持着准备离开。
“等等。”教导主任突然又开了口。
连北瑾瞄了一眼旁边眼睛痉挛的林江依,活生生的把自己挤成了八字眉,“怎么办?这一招用多了会不会不管用了?”
林江依谨慎的回过头,试探性的问道,“老师还有事吗?”
“我有说过让你们现在就回教室去?过来给我蹲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蹲回了校门口。
教导主任再一次的绕着两人走上一圈,双手交叉,冷冷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小心思,得了,这一次我就不记过了,不过如果下次再犯,哪怕你爹你哥要升总统了,都得给我来学校开家长会。”
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保持沉默。
寂静的营区,有小鸟落在窗台上,长长的鸟喙啄着上面的小石头。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小鸟被惊扰,扑腾着翅膀便飞走了。
霍南晔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桌上放置的保温盅,往前走了两步,打开盖子。
鱼汤已经完全的冷掉了,扑面而来的不是汤香,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鱼腥味。
霍南晔摇了摇头,用着勺子舀了一口。
“咳咳咳。”汤入嘴里,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咳嗽又一次卷土重来。
“这丫头是放了一包盐吗?”霍南晔掩了掩嘴,看着里面的浓汤,最终还是不选择再自虐自己,盖上了保温盅。
午间,多数同学都去了食堂,偌大的教室里,独独只剩下一人。
连北瑾锤了锤自己的膝盖,蹲了一上午,两条腿麻的跟残废了似的。
林江依打了两盒饭走回教室,坐在连北瑾身前,自上而下的审视她一番,“你怎么一脸怨妇的表情?怎么?知道你煮的汤难喝你家霍二哥打算跟你划清楚河汉界了?”
连北瑾两只手托在下巴上,生无可恋道,“江依啊,二哥好像病的很厉害。”
“我听说了,中了一枪,伤在了肾上。”
连北瑾蓦地挺直身体,“你听谁说的?”
“你家连二哥啊。”
连北瑾皱了皱眉,“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甭管听谁说的,小小啊,霍二哥可是伤了肾啊。”林江依叹口气。
连北瑾瞪着她,“所以呢?”
林江依再次叹口气,“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连北瑾眼神犀利的往她身前凑了凑,“你这欲言又止好像在隐瞒什么?”
林江依打开饭盒,说的云淡风轻,“一般来说,男人伤了肾,就等于废了,小小,霍二哥虽说美的倾国倾城,可毕竟只能看,不能碰,你忍得住吗?”
连北瑾捂住她的嘴,“你不许胡说八道。”
林江依扒开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说着,“瞧瞧你,生龙活虎,一顿能吃五碗饭,你这战斗力,八头牛都不是你的对手,少了肾的霍二哥,不得被你榨干啊,你还是放过人家吧,让人家多活两年,不好吗?”
连北瑾坐回椅子上,单手扶额,“被你说的我都吃不下了。”
林江依把所有饭盒全部打开,刚拎起筷子就见一阵风扑了自己一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以着风卷残云的趋势一口气吞了两碗饭。
连北瑾擦了擦嘴,叹口气,“我心里有事就吃不下,看看,平日里都能吃五碗饭的,现在两碗饭我都觉得饱了。”
“哐当。”林江依手里的筷子一松,全部掉在了桌子上,他妈的是猪吗?猪吃饭都得喘口气啊。
连北瑾站起身,气势恢宏的说着,“无论我家霍二哥变成什么样子了,我都要对他矢志不渝,这才是爱情。”
说完,她坐回了椅子上,然后拿出了纸笔。
林江依皱了皱眉,“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连北瑾一边捯饬着一边说着,“他身边的副官说过这两日他要安心养伤,我不能去打扰他,虽然我不去了,但我也要把我深深的爱意传达到他身边,让他感受到我那火辣辣不屈服的决心。”
林江依凑上前,“你这是打算写情书?”
连北瑾郑重的握着笔。
林江依打趣道,“作文一共五十分,你很英勇的把最后那个零去掉了,最高分只拿过五分,你确定你写得情书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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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小:我和林江依之间可能只是塑料花姐妹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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