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不想多跑一趟,当老板娘把绣品拿去胡家的时候,她就在镇上乱逛,看到想买的就买下来,再过不久天气就要冷起来了,她去布庄买了一匹棉布和棉花,又买了一只鸡,各种香料。水果糕点也买了下来。
背篓里堆起小山,她带着两个孩子中午没有回家,在店里吃了药馄饨,皮薄馅大,汤头鲜美。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回绣庄,老板娘果然已经回来了,满脸喜庆,看见她就赶紧迎上来,小声说道:“绣品胡小姐很满意,都挪不开眼了,还格外打赏了十两银子。”
“她说让你帮忙绣五条绣帕,也要喜庆点的,不过那是拿去打赏下人的,布料我来出就行了。”
慕晚跟着老板娘去内室拿钱,听到有新的生意自然高兴,大户人家的手帕,价钱总要比平时多出几两。
五十五两的银子,分别是一张银票,和一张鼓鼓囊囊的钱袋,拿着沉甸甸的,她仔细揣进怀里。
慕晚看铺子上新出了一些粉嫩清新的绢布,就打算拿回去扎头花,做吊坠,步骤简单,可以多一份收入,现在这个季节再做团扇就不合适了,只能等到明年春季,不过披风倒是可以尝试,比做衣服要快捷些,又正是冬季最需要的。
她去布庄里忍痛买了块雪白的丝绸布料,准备回去尝试。
牛车她今天花二十文包了,下午也能坐车回去,她背篓累得像座小山,最近又是村里的话题中心,所以刚回到村里,就有人刷刷刷把目光投注过来,有质疑,有嫉妒,也有轻视了然,尤其是最喜欢说三到四的那几个妇人,眼红得都快要滴血了,直勾勾盯着,明明都恨不得把那背篓提回自己家,还要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心里暗暗唾骂那些银子肯定来路不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里的愤懑。
以前方小晚可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了,连饭都吃不饱,谁不说一句可怜,凭什么突然就翻身了,那只背篓她们过年都买不了这么多,一向比不过自己的人突然就跑在了前头,她们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慕晚察觉到那几个人嫉妒的目光,王氏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她勾了勾唇,脚步反而还慢了些,让她们看个够,狠狠被气死,不是属于自个的东西,动再多歪心思也无济于事。
“小晚啊,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你要回来的租金还没花光啊?”
“安子是不是给你留了钱,否则你最近这么大方,哪里够花啊。”
慕晚并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样露出心虚表情,而是坦坦荡荡,一字一句,咬牙清晰,“嫂子猜错了,这银子是我自己赚的,当然花得高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几个妇人愣了愣,随即讽笑,呵,这是把她们当傻子看呢,谁会相信啊,真是可笑,方小晚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一个普通农妇而已,跟她们一样,重活干不了,也没个手艺,只会在地里刨食,最近还整天窝在那个小院里,靠什么赚钱,上下嘴皮子一碰吗,肯定是找了男人了,啊呸!
慕晚没管她们的嘀咕,等她把绢花的样品做出来后,就开始在村里找手艺好,人品过得去的女人,她们可以从她这里学到绢花手艺,但必须把绢花卖到她这里,而且手艺不能泄露出去,也就是说她在中间赚个差价,这样就可以坐等着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