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他确实不用工作,却半点都不轻松,反而还更累了,绊着他挪不开脚。
蒋知年咬牙切齿地望着面前几沓枯燥的书,心累地深吸几口气,扔到地上狠狠踩踏,脸色愤怒扭曲锤着桌子。
他真想知道何宓晚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是不是故意让他不好过,让他浪费大把时光来看这种无聊又没用的书。
经济学?管理学?色彩学,这都什么东西,弯弯绕绕看得他头晕眼花,恨不得一口气把这些废书都通通撕碎。
他这样的才华还用得着看书吗,这些跟工作有个屁的关系啊。
偏偏何宓晚该死的给他下达了任务,回来还要抽查,他想跑出去浪都没时间。
蒋知年第n次继续叹气,浮躁得好像有蚂蚁在窜,他正想稍微放松去摸个鱼,电脑提示音就响起,几分文件发了过来。
蒋知年一看就腾起怒火,责骂下属,“我不是都请假了嘛!你来打扰我干啥!”
“对不起经理,有两份重要文件,还得需要您亲自过目。”
“拿去交给何总,她会帮忙处理。”
“蒋总现在正在开会,秘书说她很忙。”
tmd休个假都不得安宁,蒋知年嘭声砸了键盘,喘着粗气,愤怒地叉腰走了几圈。
连暧眛的小情人给他发来短信,他都没心情搭理。等焦头烂额地全部忙完,天边已经黑了下来。
想到再过不久还要喝那劳什子补汤,蒋知年简直被逼得头皮都要炸了。
他此刻突然觉得休假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比不了上班快活,起码在办公室里,他可以安稳清闲地坐着,时不时打两把游戏,看几部电影,有助理在旁边殷勤地讨好,什么麻烦的琐事交给下属去办就行了,他还能趁机跑去调个情。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后,蒋知年决定让自己早点好起来,每天积极按时涂膏吃药,为的就是让自己脸上的红肿快些消散。
上班那天,蒋知年眼角眉梢都是兴奋,以为很快就可以脱离煎熬了,他激动满满地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看着镜子里的帅气的模样,满意地整理头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工作。
他高昂着头颅走进了公司,锃亮的皮鞋,名牌的腕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注意到那些年轻小妹打量的视线,他顿时得意地挺直背脊,走路带风地回了办公室。
熟络地唤来助理,要了一份点心,中午照例去趟十二楼。
关怀地说:“小猪猪,下班了,肚子是不是饿了,一起去吃饭吧。”
“你总是这样光顾着工作,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蒋知年嘴角微扬,平常他就经常说些关怀的话,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将何宓晚暖得不要不要的,他们中午经常去公司食堂吃饭,他既可以蹭到总裁的特殊套餐,又可以显摆自己的身份。
本以为会看见对方感动的眼神,却听到对方说:“是啊,我正巧有些饿了。知年,我突然想吃奈森新出的那款蛋糕。”
“你帮我去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