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匆匆往镜子面前走,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布满了红色小斑,成片发肿。
怎么回事,他是过敏了?上一次他这副样子就遭了不少罪。
蒋知年惊疑地跑去敲响房门,等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他急声问道:“你今晚上给我吃了什么?!”
猪头脸把慕晚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只是做了点冬瓜跟牛肉而已。”
“有没有放些奇怪东西,比如虾米之类的?”
慕晚点头,“我好像搁了点调味。”
蒋知年觉得快要疯了,暴躁地抓着头发,气急败坏地责备,“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吃虾吗!你特么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记不住,现在好了,害得我过敏了,你满意了!”
慕晚皱眉,“你说话未免太难听,语气怎么这么冲,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吃虾仁,就放了丁点调味而已,我哪知道你虾仁过敏。”
“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顿饭,却讨来一顿骂,行了,我不想跟你说了。”
慕晚砰地摔上门,看样子气得不轻,蒋知年咬紧牙帮,发狠般用脚踹向房门,想到什么,右脚又在半空中拐了个弯,用力踹向沉实的墙壁,只发出闷闷的暗响。
靠!他窝囊得真是连自己都瞧不起,究竟是谁受委屈啊,何宓晚有啥资格发脾气,呸,当谁稀罕她做的那堆垃圾!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无理取闹,不就有几个臭钱嘛,至于这么高傲,真是傲慢得让人讨厌。蒋知年泄愤地啐了几口,却不敢再去理论,悻悻地拿上车钥匙跑去医院。
折腾到深夜十点才回来,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映进几缕斑驳灯光,想到他今天那么惨,而卧室里的女人却睡得香甜,蒋知年就恨不得一盆凉水泼去,把人提溜起来揍一顿。
可惜现实不允许,他就只能靠臆想来泄愤。
晨光初现,慕晚在餐馆里简单叫了份早餐,烟雾缭绕中,陆陆续续有顾客走进。
一碟水晶灌汤包摆在面前,玲珑剔透,软糯鲜香,摆盘虽不如酒店里的早茶精致,美味却不输分毫。
汁水在味蕾上绽放时,她享受地像小猫般眯了眯眼,几口就解决干净。
和煦的阳光,安宁的早晨,可口的食物,让她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朝气。
路上开始有零零落落地车辆驶过,幸好没有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司。
千何公司在位于繁华的市中心,是十来层的商业楼,主要生产品牌服装,资产水平或许在商界中只能排个中等,但对于原主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来说,能打拼这一步实属不易。
慕晚一边回应着打招呼的员工,一边迈着高跟鞋利落地走进办公室,里面装修明亮简约,光线充足,偌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外面的繁忙景象。
她喝了杯温水,开始处理桌上的一些文件,这些事务对她来说并不难,沉闷的合同也能轻易分析出其中利弊,处理数据更是得心应手。
慕晚做事本身就喜欢尽善尽美,一头扎进去后,时针悄然指向正午。
蒋知年以为自个虽然倒霉得受了不少伤,但起码有了个轻松的带薪假期,可以出去尽情溜达撩妹,顺理成章地偷半个月的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