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内心越来越觉得困惑,他不知道朱由检这是怎么了。
当真是奇怪到异常。
方才朱由检问着:“我到底是睡了一天还是七天?”
王承恩结结巴巴答道:“七天……”
犹犹豫豫,片刻改口道:“一天!”
朱由检当真是困惑了。
他也是双耳异常灵敏,在宫中走动时,听得宫女太监窃窃私语。
一些宫女太监聊起八卦,一人说陛下好像是疯了,明明是一个人将自己锁在了寝宫七天,出来却说自己只是待了一天,睡了一晚上。
这个时候,朱由检方才意识到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明明自己所感知到的时间流逝就是一天,为何所有人都说是七天?
难不成自己还真能够穿越?
朱由检自觉得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而且没发解释。
他更是愤愤问着王承恩,是质问道:
“你说,你给朕老实说,朕到底是睡了七天还是一天?”
王承恩语噎,老实交代道:
“陛下,是七天!奴才不知您为何非得说一天!”
朱由检混乱了,这种感受也过于诡异了吧!
明明就是一天,怎么会是七天?
修仙修得自己大脑错乱了?
“混账!”朱由检大骂一句随后离开,留下怔住的王承恩一人在皇宫的秋风之中凌乱。
……
朱由检没有去国子监,而是向着荒郊野外走去,一个人,不穿龙袍穿一身白色长衣。
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像是醉了一般。
他知道有人跟踪自己,可是现在已经不想管。
倒是锦衣卫四人组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远远地盯着朱由检,也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朱由检自兀自向听潮亭方向而去,身姿倒是轻灵,时不时来一个凌波微波,只是时间长了以后,朱由检便停下来独自歇息。
沈炼跟着飞身上来,一记叩首后道:“陛下,臣叩见陛下,陛下,您现在是要去哪?”
朱由检朱唇微微波动,饶是富有生机看着沈炼,随后道:“听潮亭!”
朱由检没有停留,右脚一踏,飞身腾挪在黄色秋风的树叶之上,待的朱由检废了一段距离,其余几名深以为和若干随身侍卫跟了上来。
封于修觉得脑子发热,问道:“陛下这轻功也太好了吧?看来我前面的确是嘀咕了陛下的实力!”
沈炼没有废话,直接招呼姗姗来迟的众人跟上。
路上,多嘴的徐长年还是不进疑惑:“不是,陛下这是去哪?这到处都是魏忠贤的耳目,全都是魏忠贤的人,没有我们,很容易出事的!”
封于修表示赞同徐长年的说法,随道:“对啊!我知道陛下现在实力强了,可是要知道魏忠贤那边的人实力更强,更为恐怖!”
沈炼一人飞身而上,他发力使用上轻功,将后面赶来的众人落在后面,自己一人先行前往,准备也跟随住朱由检的脚步
所有人其实都小瞧了魏忠贤的实力。
就在这几天,皇宫之中的宫女太监有很多都莫名失踪了,还有昨日朝廷之中一位重要官员也莫名遭到暗杀。
这名官员以前就是经常检举揭发魏忠贤的人,与魏忠贤不对付。
想来如此,定然是魏忠贤准备动手了。
沈炼一直思虑这些案件,越是去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也更是担心朱由检的安危。
朱由检停在听潮亭之中,立在湖畔边,静静凝看着水面。
听潮亭清水湖,一片偌大的湖面,这片湖面距离边上的深林有一百米的距离,是一个开阔地带。
为了钓鱼方便,朱由检已经命人在听潮亭的湖畔边缘起了一座房子,一座清新淡雅的木屋。
距离半个月,现在木屋已经完成,只是还没来得及给木屋挂一个好听的牌匾。
名字倒是很早想好了,就名作躺平摆烂钓鱼房。
见着房子,想着躺平摆烂,一直紧张一直瑟瑟发抖的朱由检方才心情缓解了些许。
秋风从林中吹来,水面微波荡漾,而在这深林之中明显还有一股力量在暗流涌动。
朱由检由于自身修炼的缘故,是能够感知到这其中明显的风吹草动。
东南角,有轻微但打字和急促的脚步声。
三秒以后,脚步声的主人露出真容,是沈炼飞来。
“陛下!?”
朱由检回头看向了沈炼,却不知道自己还说什么是好。
现在朱由检只想钓鱼,他向湖中抛下一个长竿,长竿落在湖水之上,荡起一片涟漪。
正是朱由检完成这一切都时候,那边封于修等人赶到。
封于修眼中看着皇上,朱由检闭目养神,端坐在听潮亭之上,手上握着的是长竿,袖间别着的是一柄长剑的剑鞘,长剑不见踪影。
大众在见到朱由检的时候齐齐跪了下去,朱由检蹙眉表示嫌弃,也没有直接给予理会。
时间再过了一会儿,朱由检看着湖面,他此时此刻钓鱼也进入到了另一种境界,于事实而言,现在他的耳朵清晰异常,能够听到这湖水之下,鱼儿游动的声音。
鱼儿游动,在湖水之下咬钩。
朱由检扬起长竿,一起,听着其中涟漪,一直偌大的鱼儿跃起来。
鱼儿通体乃是金黄色,是乃一只不多见的锦鲤。
朱由检抓住锦鲤,将跃动不止的锦鲤放进了竹篓里。
竹篓封闭,半挂在湖水之中。
不多时,王承恩也敢来了,他可是一路小跑。
年纪虽然不大不小,一路飞来也觉得颠簸异常。
“奴才叩见陛下!”王承恩叩首道。
朱由检依旧是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
这番场景就着实让大众猜不透了,不知道朱由检到底干什么?
沈炼四人候在一边,在沈炼心里他生出疑惑,看着朱由检,真的是没发琢磨他的心思。
近些时间都传言朱由检疯了,也不知道真假。
“我一连睡了七天吗?”朱由检忽然问道。
于下的诸位臣子奴才又变得一脸木然。
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炼道:“陛下您确实是实打实睡了七天,可能是您太累了,所以您没有明显的感知。”
这番解释实在有些牵强。朱由检淡然而笑,起上来一只黄白相间的锦鲤。
他将锦鲤放在竹篓之中,道:
“并不是太累了,是朕和你们开的一个玩笑。”
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