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面带愁容,她的愁绪不仅仅在于皇上的安危,也烦心大明的纷繁事情。
在朱由检睡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其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在大明朝上上下下闹得沸沸腾腾的事情是前几日一位朝廷的命官,也就是兵部的一位侍郎,惨死家中。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大明朝朝政上下的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很多人猜忌这背后必然是阉党所为,而让周延儒等内阁人员深感于困惑的问题是在江南各地冒出来一批反贼。
周延儒等人准备将这件事情禀告于皇上时,却听闻皇上又又又病了。当然根据周延儒所得知更加详实的信息来说,他们知道的是好像是皇上大睡了三天三夜。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睡三天三夜。
……
这几日,唯一获得安生的唯有大明宋先生。
国子监,这几日宋应星这里要比朱由检好的多。由于皇上给他撑腰,还是亲口亲身亲手到场给他撑腰。
大多数的儒家大能对于宋应星的态度都是要好很多的。
尤其是最开始最是厌恶宋应星的几个儒家大臣现在对宋应星是谄媚得狠。
他的话里话外皆是道宋大人,宋圣人。
这让宋应星着实觉得别扭。
自是随他,宋应星于三尺讲台之上,讲着他的课程。
课堂之下,儒家大臣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新鲜实用的东西还是年轻人更加喜欢,大明朝的数十名几个监生认认真真地在课堂之后。
……
王承恩的困扰很大,因为他发现朱由检现在是越来越难跟了,一来朱由检的翅膀硬了,是真的硬了,他上一秒还和宫女太监在一起,下一秒一个纵身飞起,就消失了。
二来朱由检越来越难以琢磨,他有事情不会和任何人讲,而是飞身离开。
现在是什么时候,人人传闻皇宫之中有刺客,且是锦衣卫等众多高手团团将朱由检围住,也害怕皇上出一个三长两短。
现在皇上倒是任性,自己一个人走了。
王承恩担忧朱由检的安危,可是自己又不能像朱由检那样飞檐走壁,所以他只能赶忙通知了皇宫保卫处锦衣卫。
锦衣卫四人组思量出宫寻朱由检去了。
朱由检此时此刻自在一边之中,他先能够要安静,偌大的紫禁城每一个人都是皇帝的奴才,每一个都是皇帝的臣子。
很现实的另一面是,紫禁城之中没有一个是朱由检能够交心的人。想来自古帝王孤独大抵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如此下去,且不论自己现在情况是因为什么穿越后遗症也好,修仙后遗症也好,亦或者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神经病也好。
如果一直下去,他怀疑自己命不久矣!
……
魏忠贤已经让自己的手下盯着朱由检很多天了,本来想着找个机会彻底干死这个狗皇帝。
但是游云却在旁边打起了岔子,且是说道:“魏公公,时机未到!”
魏忠贤于是再问所知为何,游云笑起来:“魏公公,时机未到,赢得概率就不会高,现在虽然看起来应该可以,我们可以趁着皇帝朱由检尚且年幼的时候,来一个彻头彻尾的斩草除根,但是这不过只是一种臆想而已。”
游云说着的时候,伸着自己的指头指着魏忠贤,两个人在桌子之上,自是一番觥筹交错,在就被之中,与酒杯之其中,游云放了仙虫。
这些时间,魏忠贤算是餐餐都与仙虫为伴,生吃仙虫修仙,饭不吃,菜不食,只吃仙虫,仙虫入了肚子之中,能够感受到一股力量于自己的肠胃之中散开。慢慢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魏忠贤自我感知着身体上的这些力量攒动,这些隐隐而起的力量实际上是在身上四处游动,不断地游动着,中间的过程之中,魏忠贤觉得舒服。
“可是现在不杀他,那什么时候动手?这个时候皇上的羽翼尚未丰满,还应该下手!可若是到了以后,那可不好办了!”
魏忠贤道,游云阻止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三番两次,三番两次地说时机不到。
想来就上回在宫殿之中,他本意让自己手下在路上截杀朱由检,奈何游云却阻止了。
游云给魏忠贤敬一杯酒上去,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言之:
“魏公公,朱由检当前已经是修仙者,其自身实力也十分厉害,你要杀他,容我所见,现在还没到时候。”
“而且魏公公,你不想想你杀了朱由检,这天下的人会服你吗?”
魏忠贤自信满满,昂着四十五地嘴角,笑然:“不用这个世界屈服于我,我自会让世界屈服!天下是我的!”
游云红着脸沉沉,随道发出疑惑:“可是这朝廷之上有文武百官,这朝廷之下,有黎明百姓!”
这个时候,魏忠贤思量一会儿,“不妨告诉游道长,我其实计划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于这皇宫之中到处是我的内应。”
“文武百官,三分之一是我的人,三分之一,他们皆是有把柄在我手里,还有三分之一,若是不听不从,那我自当是了断于他!”
“却知天下,这其中商人多半是我魏忠贤的人,商人我给了她们好处他们自然听话,至于百姓,能够少写赋税他们自然不会有异议!”
越说,魏忠贤越是得意:
“你知道皇上当初为什么不敢动我吗?因为我不仅仅有内应,我还有外援!”
“今朝的南方叛军,你以为是谁在推动,自是我魏忠贤!哎,皇上终究是小儿一个,不懂这朝政手段。”
游云听得瞠目结舌,魏忠贤不愧是魏忠贤,老谋深算了。
在游云露出一脸的惊讶之后,魏忠贤道:“游道长可能乃是天降仙人,不懂朝野之事。”
游云大大灌了一口酒入肚肠之间,笑然:“魏公公可详细讲来听听!”
见游云如是认真听着,魏忠贤一下子变幻语气,更加郑重道:
“游云道长,你以为这天下人真的在意谁坐天下吗?”
“若论治理天下,我自以为我魏忠贤不必他人差!”
说到此处,魏忠贤言语更加激动,且是强调道:
“他朱由检不过一个昏君而已!其实我看天下大多数人对他已经生有不满!我这其实只能算是顺势而为!”
游云点头,言其是说得再正确不过。
再是敬上一杯,信心笑然,更是称赞而道:“如此如是,魏公公真当是天下英雄!”
“本来就如此,我自听闻这天下之上,明朝始祖不乃是一介乞丐,他能做得天下,我太监如何不能?”
话到此处,为中心更是得意:“这朱由检近日来,不是常常出宫,到四处讲学吗?我想趁这个功夫干掉他!”
魏忠贤半是商量的语气,而接着游云眼睛一亮,向前说道:“既然如此,其实老道我有一个计策可以帮助魏公公更进一步!”
魏忠贤低首侧耳,原来游云并不是有意要阻拦他,而是因为游云有更好的主意。
不多时,游云言道:“其实很简单的,如果我们能够让朱由检主动传位给我们岂不是更好?魏公公实乃治理天下的大才,想来这天下让魏公公来做,更是顺应天下,顺应民心!”
游云醉醺醺的,全然是带着恭维,几近于谄媚之色。
“这怎么可能?朱家将天下看得很重,那可是宝贝,他能放手?”
魏忠贤怀疑。尽管说话的时候游云言之凿凿,说得格外郑重,但是魏忠贤无法相信,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甚至于说是比痴人说梦,还要荒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游云反而更加郑重了,解释道:“一般寻常之法自是不可能,可如果我能够夺舍朱由检的意识,便可以操控其为傀儡,自是可以让他拟下一封诏书!”
夺舍?夺舍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魏忠贤前些时间是在游云这里学到了这个词汇,可是他明明记得,夺舍需要高阶对低阶,需要超凡的实力,并且对方最好还是神识不稳的存在。
以此推理,婴儿一般是夺舍的最多的对象,如像朱由检这种成年人就凭游云他如何做到。
游云接下来的解释打消了魏忠贤的疑惑,游云且是道:
“夺舍虽然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非常难,游云实力有限,可是最近这朱由检的神识是不稳的,这些时间疯疯癫癫,是很好的夺舍对象。”
游云所说乃是事实,在这段时间里他听闻了这些事情,在皇宫之中的耳目告知他朱由检的异常。
比如说时不时说一些痴话,比如说时不时睡梦之中大喊!
“如此的话,自然是甚好!到时候如若成功,游云先生必然是首功!”
……
杯酒交换以后,游云已经昏昏睡去了,魏忠贤也瘫软在桌子上,此时乳母客氏推门进来,见着天气转凉,她想要给魏忠贤盖上一个毯子。
一把被魏忠贤抓住玉手。
乳母客氏吓得一跳,全身发抖,向后退去。
缓了半刻时间以后,乳母客氏还是忍不住道:“忠贤,你能不能不要伤害皇上?”
“怎么了?”
魏忠贤抬起头,一种奇怪的语气言道。
“你来多久了?你都听见了吧?”
魏忠贤说道。
宫装妇女连连摇头:“没有!我才刚刚来!我只是……”
魏忠贤笑着,从门外走来两个侍卫,拿住了宫装妇女,客氏满是惊异:“忠贤,你这是做什么?”
魏忠贤淡然道:“我的宝儿,我不得不这样,很多的英雄,很多的男子都是毁在女人的妇人之仁身上,我要准备行动了,这几日你不要外出!”
宫装妇女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过来:“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魏忠贤言语咬着一丝气息,温怒道:“不是不相信,而是太相信了,我知道宝儿你在乎皇上,可是这是朝政,这是斗争,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言毕,两个侍卫自是将宫装妇女拉了下去。
这些人退去以后,魏忠贤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倒在酒桌上的游云,拿起一杯酒,向外走去。
“真是不胜酒力!仙人你也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