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襄王、靖王、益王三兄弟睡了一个好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六皇子,都是兴奋不已,两眼难合,一夜未睡,忙着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天色发亮,襄王妃林凤娇苏醒,见着襄王睡的香浓,本不想打搅。但今日早朝,又是刘云飞重归朝堂的第一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怀着不安,将襄王叫醒。
襄王醒来,两眼清亮,下得床来。在王妃的帮忙下,漱洗一番,穿上朝服,整理好妆容,来到大厅,温良玉跟卫恒等在那里。
温良玉带着卫恒给襄王问过早安,温言道:“大哥,布守在东城门口附近的探子回报,安思景的女婿李康年昨日亥时入的京,连夜拜访了太子殿下。”
襄王道:“二弟,你们怎可背着我监视太子殿下,他是储君,你不知道吗?”
温良玉回话道:“大哥,不是万不得已,小弟怎敢如此。安思景要起兵造反,为了名正言顺,定会找个借口,竖起大旗。要是他将太子掳了去,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蛊惑人心,那将不是什么好事。安思景手握雄兵,一旦来个孤注一掷,剑锋直指京师,京师陷落,他再假意拥护太子为帝,其他地方的守军来个趋利避害,承认太子正统,我们再想克复天下,那就难上加难了。”
襄王听过,问道:“你的意思,就是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离京了?”
温良玉回话道:“太子离京,对大夏国百害无一利,对叛军百利无一害,望大哥理会。”
襄王道:“既然如此,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他是储君,也是我大哥,他母妃荣妃娘娘当年巾帼不让须眉,为大夏国立下赫赫战功。后因冀北会战,为了拖住敌人,帮三叔的大军赢得时间,苦守土门关。终因寡不敌众,拼尽最后一人,人去关在,三叔冀北大捷,天下一统。要不是荣妃娘娘去世的早,而娘家又是寒门,人丁单薄,没有人在朝为官;要不是老二、老三、老五他们苦苦相逼,父王又视若无睹;要不是三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朝堂,太子殿下失去了最能倚重的靠山,也不会任人唯亲,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记得小时候,大哥最是重情重义,对我们这些弟弟照顾有加,我们打他,他还想着帮我们抹去眼泪。”
说着说着,襄王情不自禁地挤出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兄弟之间再无亲情可言。
温良玉听过,心里也跟着感伤不已,询问道:“大哥,当年正国大将军是太子一党?”
襄王怒道:“什么一党,三叔跟荣妃娘娘是义结金兰的兄妹,视太子殿下如子,照看有加,情理之中。况且太子当年仁德、善良、仁义,他为储君,我都为他叫好过。”
温良玉说道:“那这次大将军回朝,太子殿下不是又能东山再起了?”
襄王痛惜道:“晚了,三叔再想帮他也帮不了了。安思景权势滔天,有资本发起叛乱,虽是父王一手造成,但这个锅还得由太子殿下来背,谁叫他跟安思景走的近呢!”
襄王妃走了来,温言道:“殿下,还早,要不吃点再入宫?”
襄王起身,对着卫恒道:“你快点吃,去接我三叔。”
卫恒问道:“殿下,那您呢?”
襄王牵着王妃向饭厅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今日骑马,让几个府卫跟着就行。”
四人来到饭厅,快速地吃过早餐,喝过一杯茶水,各忙各的去了。
襄王带着温良玉、卫恒出得府门,跨上马背,带着几个府卫,奔向皇宫。
温良玉坐上卫恒的马车,奔向正国大将军府,温情叙旧去了。
天色微亮,道上行人难见踪影,卫恒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正国大将军府。
卫恒停住马车,放好马凳,温良玉下得车来。
走到府门口,亮明身份,道明来意,府卫进府通报。
不过一会儿,刘莹跟王珂出得府门,一人挽着一个手臂,将温良玉请入府内,好久未见,嘘寒问暖不断,欢言笑语落满一地。
三人来到大厅,刘汉鸣、柳云清、张继承三人正坐在客厅品着早茶,见温良玉到来,甚是欢喜。
温良玉知书达礼,一个笑容摆上,走上前去,对着三人行礼道:“小生温良玉,见过正国大将军,见过将军夫人,见过神医张老。”
柳云清呵呵一笑,起得身来,将温良玉牵上座椅,欢言道:“这要是让猛儿听到,又要说你迂腐不堪了。”
王珂笑道:“师母,既已亮明了身份,这点礼数还是要的,我大哥才不会说他。”
柳云清欢喜道:“好,要,以后你们几个就多来点。”
温良玉欢笑道:“刘叔,襄王府的车驾正等在外边,是来接你入宫的。”
刘汉鸣起身,回话道:“行,既然来了,就给足襄王面子,坐车驾入宫。”
张继承目送着刘汉鸣走出客厅,将眼光落到温良玉身上,温言道:“你都来了,怎么不把萧芸一起带来?”
刘莹道:“温老大,你也太没良心了,就知道自己。”
良玉笑道:“我出来的时候,她们母子正睡的香甜,下次定会带来。”
刘莹笑道:“那还差不多,不是中午不给你饭吃。”
良玉道:“妹妹,你这就要挟不了我,我真没打算吃午饭的。今日朝会,襄王怕是回府有话跟我商量,要是在这里吃饭,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刘莹笑道:“温老大,我怕你今天绝对能吃了饭再走,你信不?”
温良玉见着刘莹一脸的笑意,好似有好事想说,连忙问道:“妹妹怎有如此把握?”
刘莹笑道:“昨日一男子一眼见到珂姐姐,两眼姓直,再听到是王猛的妹妹,两眼姓栓,一直盯着,直到离开之时,还回头看个不停。”
王珂羞涩道:“温老大,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刘莹笑道:“姐姐就是怕羞,看着爽心悦目,乃是人之常情。”
温良玉问道:“妹妹说的是谁啊?这么大胆,敢对我们王珂妹妹心怀不轨。”
柳云清端来茶水,欢笑道:“不就是益王,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也该有个家室了。”
温良玉接过茶水,欢言道:“那感情好啊!得我这些时日跟那益王相处,那小子花海涌动,含苞待放,就是找不到春风。昨日这般看着妹妹,定是花朵盛开,来个名花有主,说不定真要恭喜妹妹,终得善缘了。”
王珂害羞,起身跑到张继承的身边,言语道:“师傅,我们去后庭喝茶,不跟他们说了。”
张继承笑道:“这有什么,好事来着。良玉,那益王靠的住不?”
温良玉笑道:“靠得住,十足一个重情人物,好的很。贵妃娘娘给他看了好几个大家闺秀,他都是一个没感觉,合不来为由,把贵妃娘娘挡了回去。”
柳云清笑道:“那这事,你就多给点力,难得人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不能让人白白错过。”
刘莹笑道:“妈,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可好?”
柳云清笑道:“你这孩子,打什么赌,这么开心。”
刘莹笑道:“妈,我赌今天中午爹爹不回来吃午饭,襄王带着益王来这里吃午饭。”
柳云清笑道:“那要你输了呢?”
张继承接话道:“那他让徐云峰中午不在这里吃午饭。”
柳云清笑道:“好,要是我输了,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午饭。”
温良玉笑道:“那好,我现在就回去。”
王珂问道:“你回去干什么,不吃午饭了?”
良玉笑道:“你们既然都赌上了,就不怕多一张嘴,我去将你萧芸姐姐接来,一起品尝刘师母的手艺,岂不更好。”
张继承笑道:“那你可以走了,免得路上人多,急坏了萧芸母子。”
良玉欢欢一笑,站起身来,微笑道:“小生温良玉多谢早茶,中午见。”
张继承起身,带着刘莹、王珂,将良玉欢送出府。
刘莹叫家仆去牵一匹好马来,张继承问道:“可有白谷的消息?”
良玉回话道:“白谷兄弟抵御西戎入侵有功,擢升为平阳郡守。”
张继承见家仆将马牵了来,微笑道:“那没事了,你去吧。”
良玉接过马缰,跨上马背,欢奔而去。
三人回到大厅,还未坐下,王珂想起了秦湘琴,微笑道:“看你们这些什么人,只知道自己乐呵,连湘琴姐姐有没有起床都不知道。”
言语落地,朝着后边的闺房走去,步子清甜。
王珂来到湘琴的房间,湘琴刚好醒来,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笑容都装不下了!”
王珂笑答道:“师傅说,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并州,你高兴不?”
湘琴脸色微沉,温言道:“可有你白谷大哥的消息?”
王珂笑道:“刚才师傅问了,白大哥在西北抗敌有功,擢升为平阳郡守,刚好在我们去龙城的路上,这下放心了吧!”
湘琴极为欢喜,穿好衣服,被王珂扶下床来,出得房门,漱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