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懈,走下去,对了,前程似锦,好路。
从天亮走到天黑,错了,哎!又浪费了一天,错路。
那三十来个山匪,曾跟着‘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路子不对,害人害己。
世间几人不犯错,再给一次机会吧!给。
还是顽固不化,心存侥幸,以为人多好办事,重新选择‘占山为王’。
败了,怕死,投降?给我再投机倒把一次?
没门!不是大智慧者,瞬间做出选择,就是假心假意。
事不过三,既然死不悔改,那就死后再改。
王猛见那六个十恶不赦的老顽固被正法,心里平静了些,想起了那两个女人。
将雪鹰看了一眼,询问道:“雪鹰,那二男二女被你们关在那里,带我去。”
雪鹰出列,回话道:“大人,他们被关在最后边的草屋里,请跟我来。”
王猛将黑刀入鞘,跟在雪鹰的身后,向着寨子里走去。
沿着中轴线直走,很快,就来到后边的草房前。
那两个看守草房的汉子,见雪鹰带着王猛、乌鸦、喜鹊三人前来,深知来者不善,很不客气道:“雪鹰,没经过寨主同意,你私自带人来到后边,你可知罪?”
王猛将汉子瞄了一眼,见那眼珠里,爬满了凶残、冷漠、贪婪、欺软怕硬、不劳而获,很是不好受,厉声道:“开门。”
两个汉子一听,极为难受,这还了得,我们可是跟寨主打了保票的,蚊子、苍蝇一只都不许进,何况你们还是五个大男人,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要是给你们劫走了,我们到那里寻求美色去。雁寨主虽然凶残,但他每次尝过以后,都会向兄弟说声‘你俩辛苦了,我爽够了,你们自便’的话。
对着王猛那秀气的身板瞧了一眼,不屑一顾,吼道:“小子,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要看好自己有多少斤两,要是不想死,就给我俩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乌鸦一听,气从心起,跨步上前,想去教训一下那张利嘴。
谁知两汉子很是生野,拔出兵刃,对着乌鸦砍来,定要将自家威严显摆一番。
乌鸦为了不受伤害,撤了回来,拔出兵刃,那两个汉子不知何故,好似自己砍了自己,握刀的手掌早已掉落在地,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王猛黑刀入鞘,对着那两个汉子一人一脚,踢翻在地,跨过其身,走到草房的门口,对着房门就是一脚,往里一看,两只老虎躺在草原上,奄奄一息,好个虎落平阳被犬欺。
雪鹰很是懂事,连忙带着乌鸦走了过去,将人扶起,背上。
王猛见之,不作理会,走到另一个房门前,对着房门就是一脚。
房门敞开,两只凤凰映入眼帘,光彩全无,受惊的心灵跳上脸蛋,安详不少。
秀儿见到是王猛,快速站起,将颜如心从茅草上扶了起来,生怕王猛说她不懂事,没照顾好她家小姐。
王猛见着两人走了来,打上半丝笑容,厉声道:“伤着了没有?”
秀儿回话道:“没有,他们把殷大哥跟曹二哥伤了。”
王猛将如心那没有朝气的眼神望了望,温言道:“一个姑娘家的,没事乱跑什么。今儿算你命好,我来这边办事,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秀儿问道:“大人,你在路上碰到了邓三哥了没有?”
王猛冷言道:“在路边躺着呢,等着我过去请他吃饭!”
秀儿高兴道:“那你得请我们吃顿好的,我们午饭还没吃呢。”
王猛听过,对着前边殷正跟曹斌看了一眼,说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如心小声道:“他们是护送我们的镖师,想到你们那里混口饭吃。”
王猛回话道:“你看我像个开镖行的吗?”
秀儿接话道:“小姐不是那个意思。”
王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温言道:“走吧,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秀儿牵着如心,走在王猛的身后,向着前边走去。
八人走出寨子,程颖迎了上来,询问道:“大少,还有什么吩咐?”
王猛将那五十来个汉子瞄了一眼,向着身边的雪鹰说道:“都下山吧,房子不烧了。”
五十来个汉子高兴道:“不烧好!”
王猛心眼一沉,难过地问道:“为什么不烧好?”
一个汉子回话道:“花了牛筋马力才建起这套房子,就这样一把火烧了,怪可惜的。其实世间只有愿意做坏事的人,没有愿意做坏事的房子,为了惩治人而迁怒房子,这是不对的。”
乌鸦笑道:“不破不立,难道这句话有错?”
另一个汉子走了出来,接话道:“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破旧迎新,对待的是活物,不是死物。这房子建在这里,目前来说,对这里并没有产生妨碍,甚至还能发挥些作用。例如,那些上山打柴的、采药的、游山玩水的、行路错过日头的,到这里来歇歇脚,躲躲雨,也不是坏事。”
王猛听过,对着如心问道:“你觉得这兄弟讲的对吗?”
如心将王猛看了一眼,小声回话道:“要是烧毁了它,世间就没有了匪盗,那烧毁它绝对没错。对于这里来说,是先有匪盗,后有房子。做不做匪盗,不是房子说了算,是人心说了算。要想没有匪盗,需要教化的是人,不是房子。”
王猛听过,对着五十来个汉字道:“好,就听你们的,教导人去,不教导房子。”
五十个好汉一听,大声说道:“大人英明神武,我等誓死接受教化,再无异心。”
那两个看守草房的汉子,提着血淋淋的手臂走了来,呻吟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看着好生可怜。
一个汉子跳了出来,对着王猛喊话道:“大人,我们现在算军人了吗?”
王猛将他看了一眼,见他形色清朗,眼神干净,回话道:“是不是军人,由你自己说了算,你承认你是,你就是。”
汉子回话道:“那好,大人,我要用保家卫国的身份消灭那两个败类。他俩跟着雁不归做尽恶事,早已丧尽天良,逼死了多少贞洁的好女孩,不能再让他俩苟延残喘于世。”
王猛将如心跟秀儿看了一眼,有意无意地说道:“你看着办吧!”
汉子好生威武,跳将过去,大言不惭地说道:“你俩也有今天,受死吧。”
两个汉子一把跪下,求饶道:“别杀我,都是那些女孩引诱我的,我没想过要害她们。”
汉子苦笑道:“世人都说死者为大,你俩却用脚踢打她们的尸身,还说她们是贱人。”
两个汉子回话道:“她们死都不愿从我,不是贱人是什么!”
汉子眼睛一横,手起刀落,两个汉子的脖子被砍断,再也不能强词狡辩,天安地静。
王猛见之,对着雪鹰说道:“你找几个人挖个坑,将这些人埋了,顺便立块碑文。”
雪鹰问道:“大人,上面写些什么?”
王猛说道:“你就写,莫做强盗,害人害己。”
雪鹰回道:“是,大人。”
转过身,带着几个汉子去拿来锄头,挖坑去了。
王猛见事情处理停妥,对着程颖道:“老程,等他们埋了这些尸体,你带着他们到你的聚义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起程,赶往河州。”
乌鸦问道:“大人,那个方知栋不查办了?”
王猛回话道:“商州归镐京应天府管,让应天府府尹赵景升来查办他。”
喜鹊问道:“大人,那个应天府府尹跟方知栋是一伙的。”
王猛回话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赵景升定会秉公办理的。”
程颖插话道:“大人说话,从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们追问什么。”
乌鸦跟喜鹊回道:“是,程大哥。”
王猛将殷正与曹斌两人看了一眼,询问道:“你俩有什么打算?请说。”
殷正回话道:“大人,我们想...”
如心接话道:“他们仨想跟着你们一起报效朝廷,为国出力。”
王猛将殷正两人看了一眼,温言道:“我那里就两样,一是从军,二是捕快。”
曹斌回话道:“大人,捕快好,我大哥以前就是个正义的捕快。”
王猛将殷正看了一眼,见他身板笔挺,面相和善,眼神淳朴,回话道:“那你们三兄弟就到河州做名捕快吧。”
殷正拱手作揖道:“谢大人成全!”
王猛对着乌鸦道:“乌鸦,我们两个先走,他们等会儿一起出发。”
乌鸦听过,将王猛的白马跟自己的坐骑牵了过来,将殷正与曹斌扶上马背,将白马的缰绳交给王猛,前者马走在前头,朝着来时的路走去,王猛、如心与秀儿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