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震一阵狂奔猛跑,几个快马加鞭,小半个时辰过去,将马儿停在了刺史府衙门口。
下得马来,对着府衙门卫说明来意,门卫一个通报,程元焕走了出来,欢喜满脸。
程元焕见着林震,微笑道:“益王殿下到了?”
林震微笑道:“程大人,经大伙儿商议,我大师兄让你带着江陵城的官员,出城二里,迎接朝廷钦差益王殿下。”
程元焕听过,微笑道:“好,知道了,马上就去。”
林震跨上马背,微笑道:“程大人,那我先走了。”一声吆喝,疾驰而去。
程元焕走进府衙,对着几个府兵一声交代,府兵四散而去。
王猛众人离开路边的茶棚,跑了一段路程,看过天上的日头,觉得肚子有点饿。
见益王的脸上也没多少彩光,便对着什么的马队喊话道:“大家快点赶路吧,赶往荆州吃饭。”
对着白马的屁股就是一掌,白马四蹄狂抛,快如疾风,将众人抛在后头。
众人也不是示弱,一个扬鞭,马蹄抛弃,扬长而去。
益王带着众人行到江陵城外的两里处,荆州刺史程元焕率领荆州官员出北门两里,迎接而来,安问辛劳,将益王盛迎入城,盛迎入刺史府,接风洗尘。
益王受王猛劝导,要求元焕一切从简,元焕应之。
王猛进得刺史府,什么也没管,向程元焕要来一碗米饭,先吃了一两分饱。
一路奔波,几番日晒雨淋,益王吃过午饭,甚感疲倦,感觉不是很好,就想睡觉。
程元焕赶忙安排住处,让益王睡下休息,派出府卫去请大夫。
大夫至,程元焕将大夫引入益王卧房,大夫帮益王把过脉,元焕问及状况。
俞大夫温言道:“程大人,益王殿下只是偶感风寒,病情轻微,吃两副汤药,就能痊愈。”
元焕听过,好生高兴,欢言道:“那就好,多谢俞大夫。”
高兴地将大夫送出府衙,派出府卫一个,跟随大夫前去抓药。
益王睡了一觉,觉得精力充沛,起得床来,正想找杯茶喝,元焕笑嘻嘻地端来汤药。
益王闻着药味,娇贵之气涌上心头,好生难受,将汤药推到了一边。
元焕见之,将微笑交给王猛,寻求帮助。
王猛会意,打着笑脸,端起药碗,送到益王手中,言语道:“殿下,你是我们的领头羊,可不能没精打采的。这不是苦药,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只有你精神了,我们办事才能放开手脚,你说是不?”
益王听过,将大家的眼睛瞧了瞧,见着满眼的关切之情,将那份与生俱来的交规之气冲淡了几分。接过药碗,背上眼睛,一口气喝下,伸出舌头,好似苦的不行。
元焕见着高兴,赶忙端来糖水,递给益王。
益王接过杯子,喝上两大口,心情舒畅了许多,皱着眉头道:“老程,下次煎药少放点水,难喝。”
程元焕拿过药碗,微笑道:“是,殿下,下次一定少用点水。”高兴着走开。
益王将杯子中的糖水喝完,放下杯子,对着坐在一旁的郑经道:“老郑,明天就去检阅一下兵马,顺便将兵权交接一下,你看如何?”
郑经回话道:“是,殿下。”
程元焕回到后院,坐了了下来,对着王猛道:“三爷,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王猛听过,对着刘文心道:“军师,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刘文心坐了过来,对着元焕微笑道:“程大人,益王殿下将襄阳郡守刁光斗跟澧州知州钱景明抓了,明日,黄宗将军应该就会将两人押到你这里来。你不如以地方长官的身份,将他俩的案情审理一遍,让他们一一认罪,签字画押。然后修书一封,附上他俩的供词供状与画押文书,送往京城,或许对襄王殿下有用。”
元焕听过,微笑道:“好,定当如此。”
王猛插话道:“老程,记得将徐云峰做澧州代理知州的事儿一并写上。哦,还有,顺便让殿下帮黄宗奏请个官职,让他跟着我们一起清剿匪盗。”
元焕答道:“是,三爷。”
王猛对着益王道:“殿下,愿不愿意出去走走,不如让我请你们吃顿饭,顺便为军师跟慧锦姑娘喜结良缘庆贺一下。”
益王听过,对着元焕微笑道:“老程,走,出去吃顿好的。一路上,这小子就没让我好好地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好觉,这是他欠我们的,不用客气。”
王猛站起身,对着刘文心微笑道:“军师,快去叫上慧锦嫂子,一起出去乐呵乐呵。”
刘文心听过,高兴起身,向后院走去。
益王起身,对着大家道:“走啊,还等什么,过了今天,明天就要开始忙活起来了。”
大家听过,站起身来,跟在益王的身后,向着府门外走去。
程元焕将王猛众人带到江陵城里最好的酒楼--赏月楼。
益王认为一路南下,受到王猛的虐待,为报一箭之仇,尽点了些价格昂贵的菜品。
王猛见着刘文心跟徐慧锦两人男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也就放开心情,不去计较那些菜品的价格,来了三桌,众人吃了个心满意饱,舌甜嘴香,趣乐浓浓。
酒足饭饱后,众人回到刺史府,经过程元焕的一顿忙碌,每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床铺,一番漱洗过后,美美地走入了梦乡,好好地睡了一个安心觉。
第二日,吃完午饭,喝过茶水,王猛正要陪着益王去见郑经部下的兵马,黄宗刚好带领三千兵士,押解刁光斗四人抵达江陵,王猛殷勤接待,黄宗倍感温馨。
程元焕以地方长官的身份审理案情,刁光斗跟钱景明被押上刺史府大堂,接受审判。
刁光斗两人一开始死不认罪,认为程元焕不敢动他俩,他们可是太子跟二皇子的红人,就凭襄王那点能耐,就不敢对他们肆意妄为,最少不敢对他们来个‘屈打成招’。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来了个不怕死的王猛,荆襄在荆湖匪盗没被平复之前,程元焕还得听益王跟王猛他们的。
益王被王猛一番劝导,一口气没顺过来,对着程元焕发号施令。
程元焕没有办法,丢掉以前那一套做官的准则,硬生生的对刁光斗跟钱景明来了个‘大刑侍候’。
刁光斗跟钱景明本就是以‘文弱书生’起家,那敢对‘大刑侍候’说个‘不’字。一个没坚持住,来了个‘老实认罪’,将几十年的所作所为全倒了出来,还乖乖的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程元焕经过这一次坐堂,深深地感受到,骨头其实真没有‘拳头’硬,对自己往日的忍耐、退让、无所作为、尸位素餐,感到极为羞愧,下定决心,以后要做一个斗士。
带着羞愧之心,给襄王书信一封,伏上刁光斗四人罪状、供词与画押文书,以快马送往京城。
又以朝廷名义,带人去抄没了钱景明的家产,将官府告示散往盗匪各处,诸事妥当。
等案情审理清楚,王猛让高虎带着辛民十兄弟做了了徐云峰的贴身护卫,押解着刁光斗与钱景明四人赶往澧州。
王猛众人伙同黄宗,率领三千兵马赶往军营。
郑经安顿好黄宗带来的三千兵马后,召集部将,进见益王殿下,将事情分辨清楚,一切军事调度权交与王猛。
众将领见过王猛那身青色盔甲,那柄黑刀,都心悦诚服,誓死效忠。
郑经交过兵符,众将士一一向王猛跪拜。
王猛身无朝廷任命,拒不受礼,将礼拜了回去。
众将领欣喜不已,很快就将王猛看成了朋友。
益王见兵权交接顺利,便让军士放假一天,好吃、好喝、好好休息,但不可远离军营。
军士应之,士气高涨,愿为益王荆湖剿匪效劳。
诸事办妥,刘文心向王猛献策,让程元焕借益王皇权之威,将他所管辖的地方官吏整顿一番,元焕欣喜从之。
前期怠慢军务的一些官吏被清除出来,王猛让益王布恩施德,那些官吏因怕死而深受感动,愿意痛改前非,为朝廷办好实事,益王大喜。
等内部事务办理妥当,王猛一边让黄宗协同郑经操练兵马,熟悉水战,一边让各人献计献策,商谈剿匪事务。
徐云峰抵达澧州后,将刁光斗跟钱景明四人斩首于澧州县城南门外,澧州军民见状,心中和暖,叫好声一片,好似见到了光明,愿意同心同德,军民连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