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白看着沈知远的方向,拧了下眉头,飞快转了身。
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脚程比沈知远快。当沈知远赶到偏殿时,她已经立在院内磨刀了。
沈知远进了院子,下意识朝她皴皱干裂的双手看去,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而后从袖中取出护腕递过去,“听说上次送你的护腕丢了,今日青砚出门刚好看到了。”
今日这护腕既不精美,也没有他的心意,她总不至于再藏起来。
谢舒白磨刀的动作一顿。
早在御书房前,她就知道他要送她护腕了。
可是如今亲眼看着他送过来,她还是有些触动,左胸膛内,狠狠跳了两下。
刚要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从刀刃擦过,她还未察觉到疼痛,鲜血便涌了出来,染红了泛着冷寒的刀。
沈知远比她反应更快,迅速捉住她的手,又从怀中取出帕子,小心包扎。
他的动作小心而认真,似乎生怕弄疼她。
谢舒白看着男人的侧脸,想着他刚才的话,微微有些失神。
“青砚,去将伤药取来。”沈知远吩咐道。
“只是破了点皮,没有……”谢舒白说到一半,瞧见男人皱眉,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阿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朝谢舒白挑了挑眉。
他家老大就是跟不解风情的木头,如今总算是开窍了。
没一会,青砚便取来了伤药。
沈知远为谢舒白伤药之后,又小心为她戴上了护腕。
“公子,夫人,下雪了,快进殿吧。”青砚撑着伞为二人遮挡雪花。
今日一早,天空中便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但整整一上午,也没能将地面染白。直至此时,雪花终于大了起来。
“走吧。”沈知远牵起女子的手撩步进殿。
谢舒白有些不习惯,直接反客为主,一把揽住了沈知远的肩膀。
本以为这样会好一些,但将人揽住后她却觉得更奇怪了。
看着男人黑下来的一张脸,她忙将人松开。
好在他们很快进了大殿,这才缓解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阿彪跟在后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揽住男人的肩膀,亏他家老大想得出来,她以为她揽住的人是他们这些兄弟么,这可是她的夫君啊!
“那个,多谢了。”谢舒白看了眼护腕道。.qqxsΠéw
沈知远也多少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明日……若是有空,随我去趟文国师府?”
“有空。”谢舒白直接道。
“好。”沈知远应了一声,看了她一眼,这才撩步回房。
……
谢舒白坐在桌前,看着手腕上的护腕出神。
阿彪立即凑过来,“老大,你也太虎了,正常男人牵女人的手,女人不应该是一脸娇羞吗,捏开倒好,直接给人家揽怀里了,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去拜把子。”
“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
“老大,论行兵打仗我不行,我听你的,但是在男女之事上,你得听我的。”
谢舒白收回视线,直接一脚将人踹走。
她看着门外飘飘洒洒的大雪,丝毫不觉得冷,甚至觉得心口暖呼呼的。
就在这时,青砚端着托盘而来,“夫人,这是公子给您准备的明日要穿的衣服,您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