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漠北,已经进入了冬日。
沈沉鱼在马背上疾驰,耳边寒风呼啸,犹如锋利的冰刀,她的脸颊被割得生疼。
好在东黎和漠北离得近,她清晨出发,傍晚便到了。
然而,还未进营,她和朔月便被扣下了。
守城的将军不认得她,直接将她当做了敌军派来的奸细,就要将她押进大牢。
“本将军真是开了眼,一个细作,也敢大摇大摆地进我东越的军营!”张逵看着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颊,怒斥,“说!谁派你的?”
非常时期,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
朔月护在她面前,“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摄政王妃!”
“摄政王妃?”张逵冷笑,“摄政王妃能长这幅狐媚模样?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摄政王娶得是沈相的千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
沈沉鱼:“……”
她长这幅模样,就是狐媚子了?
“她要是摄政王妃,本将军就是摄政王!还不赶紧交代,到我军营来想做什么?”张逵说着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了一遍沈沉鱼,心中狐疑,这女人难不成是来迷惑摄政王的?
“我是沈沉鱼。”沈沉鱼无奈。
早知道这样,就该让赫连骁给她留块令牌什么的。
“老子管你什么鱼,再不老实,就大刑伺候!”张逵喝斥道。
“不得对王妃无礼!”
沈沉鱼满头黑线,正要吩咐朔月去军营通禀时,一道惊讶从不远处传来,“王妃娘娘?”
二人抬眸,就见一位高瘦少年飞快朝这边跑了过来。
“王妃娘娘,真的是您!”
“她是王妃?你小子没认错?”张逵睁大了小眼睛。
少年捣蒜般点头,“上次卑职去东黎运动伤员时有幸见过王妃娘娘一面,绝对不会错。”
他记性极好,对人脸过目不忘。
更何况王妃生得这样美,自然记忆深刻。
刚才还横眉冷目的张逵顿时赔笑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卑职眼拙,没认出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敢骂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朔月冷哼。
张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卑职不是故意的,我哪想到王妃会长这个样子,跟狐狸……”精似的。
意识到失言,他忙改口:“王妃娘娘长得真美……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将军说的莫非是倾国倾城?”
“对!就是倾国倾城!”张逵长了一圈络腮胡,此时满脸慌张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滑稽,“王妃娘娘生得倾国倾城。”
“好了,不知者无罪。”
听到沈沉鱼不计较,他顿时松了口气,“卑职立即让人送王妃娘娘去军营。”
他说巡视一圈,看向刚才的高瘦少年,“就你了!李敢,你带两个人将王妃娘娘送过去。”
入了城门没多久,便到了军营处。仟仟尛哾
“王妃,您怎么来了?”惊蛰看见她时,眼底闪过惊讶。
“东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来找王爷。”
逸儿的伤口基本痊愈了,阿公换骨后已渡过了磨合期,就连三舅公的甲亢也得到了控制。
“属下这就带您去见王爷。”惊蛰立即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