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警惕的在这庞大的冰塔林走到了天黑,因为白天根本没有阳光能照下来,导致晚上也没有月光,所以天一黑基本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众人只能借助手电筒的光就得扎营。
因为手电筒的光照射范围有限,致使我们在有限的光亮中扎营受到阻碍,但最后还是把帐篷搭了起来。
在队伍中锦搭帐篷的速度是最快的,众多帐篷中好像没有一个是给我搭的,薛影也不知道去哪了,在有限的手电筒光亮中根本看不到他人在哪里。
帐篷被陆陆续续搭起来的半个小时后,营地的手电筒为了省电,只留一台还开着,维持着唯一的光亮,走了一天队伍现在也开始休息了,营地慢慢安静下来,只剩守夜的人走路发出微弱声音。
我依然被栓在锦的帐篷外,这时锦隔着帐篷对我说:“警惕点,别睡太死了。”唉,心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防止温度流失给自己冻死了,在寒冷中我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感觉我的额头烧得厉害,缓缓睁开眼睛,借着有限的手电筒光亮,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淡淡的血色雾气,在模糊的视线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颗硕大的腥红的人头几乎是贴在我的面前。
瞬间吓得我汗毛倒立,面前的东西似乎是看我有了反应,那颗大脑袋也动了动,我使劲眨了眨刚睡醒的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何物。
眼前赫然是一颗好像被剥去人皮的脑袋,它的身形隐匿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惊悚的脑袋暴露在光亮中,因为剥皮的缘故,这个头颅那恐怖的眼球清晰可见,感觉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面爆出来一样,都能完全看到原本被皮肤覆盖的牙齿,牙齿两边的嘴角咧得很开,整个就一狰狞的面孔。
多看一眼都可以被吓死的程度,我吓得心脏狂跳,我慢慢转过头尽量避开它的注视,这副恐怖的面容,肯定是怪物无疑了。
我的手不动声色的在背包摸索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手心都摸出汗了,终于摸出一把信号枪,心说这玩意也没啥威力,不过应该可以转移它的注意力。
我慢慢将信号枪对准这怪物的身后,嘭——的一声枪响,耀眼的白光从枪口射出,直直的打在十米远的冰柱上卡在上面了,一瞬间照亮了整个营地,只见十多个诡异恐怖的身影徘徊在营地中,都是一副剥了皮的模样。
守夜的人也瞬间发现了状况,信号枪的枪声引得营地的人纷纷发现了状况,而我也称着眼前的怪物转头查看信号枪光亮的同时,立马冲进锦的帐篷,随后快速拉上帐篷的拉链,一进去就看到锦正准备起来。
我一下按住他道:“快给我解开,外面有怪物。”话音刚落,连接脖子上的项圈的绳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扯,这股力差点没把我的脖子勒断了,锦立刻拉住我,与帐篷外的怪物展开拉扯,他眼疾手快把绳子解开,但仅限绳子,并没有解开脖子上的项圈。
帐篷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应该是营地里的其他人遭遇了怪物的袭击了。
我腿都有些软,帐篷外有诡异的身影在徘徊,我俩都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的身影,突然几发枪响将帐篷外的身影驱赶,外面的身影离开后,大量的枪声响彻营地。
我顿时松了口气,锦拿着枪走出帐篷,临走前他说道:“呆在这,别跑。”外面人影乱窜,分不清是人还是怪物,我所呆在帐篷时不时遭到撞击,但很快就被子弹赶走,我提心吊胆的躲在里面。
慌乱间,我不小心踹到了一个背包,从背包里撒落一些东西,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张人皮面具,我下意识的以为锦也被剥皮成怪物,但一想又不对,如果他被剥皮了,那刚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着我就从散落的物品中看到了戴人皮面具的一些工具,心说锦在戴人皮面具,那他现在的面容就不是他的真容了,他为什么要戴人皮面具,他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系列问题涌上心头。
我在帐篷里翻着他的其它东西,翻找着其他一切可疑的东西,但是除了刚才发现的人皮面具,再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就一个人皮面具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经怀疑Aaying带的队伍和锦带的队伍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说是一个公司,但看着不像是出自一个公司一样。
Aaying带的队伍手下的人状态都很松弛松散,而锦带的那些队伍反而更有秩序,像是某种组织训练出来的,锦手下的人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锦到底是什么人,竟要戴着人皮面具行事,他不会是白家人吧,是来监督我的?
想着,外面的打斗声慢慢弱了下来,过了一会就传来锦手下的声音:“这种血雾竟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入侵,还好打出的一发信号枪照明弹提醒我们。”
“这玩意也太难杀了,”有人说道,心说他们打赢了这场袭击,这些怪物应该就是让小歇他们生死未卜的罪魁祸首了,居然被锦带队消灭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员伤亡。
忽然薛影的声音响起:“你的脸受伤了!”随后锦的声音回答:“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