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回去后,谢翎禹立即通知王康,要他去查一查这个罗大夫现在在啥地方,直觉跟他说,这个大夫铁定知道苏安然什么事。
王康接到电话,方要跟谢翎禹说:“谢少,我刚好查到,这个罗大夫是之前一直给苏安然看诊的妇产科大夫,就在前段时家倏然辞职,不知去向。今日清晨我也是倏然瞧见这个新闻,可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个罗大夫的下落。”
“不论怎样,把这人给找到,她可能和苏安然流产的事有关。”
“是,谢少,我如今就去办。”谢翎禹刚挂了电话,溪婉的手机却响起,他一看,没有备注名字,随手接起。
“苏溪婉,听见我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非常震惊?像你这般的人,不晓得心中会不会有那么点惧怕,做了那么多阴毒的事,你晚上铁定睡不着吧!”
谢翎禹眉心一蹙,这女人,居然还打这般的电话给溪婉,真当他不敢动她么?只须他想,即便没有任何证据,想要他被石家扫地出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苏溪婉刚好洗完澡出来,正要讲话,谢翎禹示意她不要出声,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了免提。
“怎么,苏溪婉,你是不是心虚得不敢讲话了,有胆子做,现在连声都不敢出了?那日你在病房里时,不是非常理直气壮么?你讲话呀!”
现在,整个家中就只剩下苏安然一人,孩子没了,她今日刚出院,石少川晚上就没回来,说是有应酬。秋相美对自己的态度更是大不如前,方才几天,差别就如此大。
还好她聪明,没有实话实说。记起自己的孩子,苏安然心如刀绞,所有害死她孩子的人,都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每一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的。绝不!
谢翎禹拉着溪婉坐下来,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动作轻柔,俩人边听着苏安然在电话里凶狠的骂声,没有半点生气。
“噢!我听着,要说啥,你就说吧!”
溪婉现在想通了,她就不应当和苏安然生气,那简直就是在耗费自己的表情,她要说啥,自己就应当应着就是,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理会,就当听个笑话。
苏溪婉无所谓的态度让苏安然更加恼火,她不是应当恼羞成怒么?她不是最讨厌旁人诬陷她么?现在居然什么都不反驳了。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莫非你一点反省的心都没有么?你的心毕竟是什么做的,苏溪婉,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你这样,敢不敢让谢少知道,你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
苏溪婉非常想跟她说,阿翎就在自己边上,并且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晰楚。可她想想还是算了,这样万一不小心把她给气死了,那便不大好了。
“苏安然,莫非你不觉得,这些话,就似是在说你自己么?那日毕竟发生了啥,你自己心中清晰得非常,不要跟我说,你自我催眠,连记忆都被你改掉了。这儿没有旁人,在我脸前,你不须要戴着你那伪善的恶心面具。”
溪婉边享受着谢翎禹的服务,边听着苏安然的骂声,反而觉得非常开心。
实际上,这般的日子,还是过得非常幸福的。
“我压根不晓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说的皆是事实,我的孩子就是你害死的。”倘若没有苏溪婉,她大可光明正大的告诉石家的人孩子检查的结果,也不会料到这般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除却那个大夫,杀害她孩子的凶手,就是苏溪婉,她休想推脱责任。
一味把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的苏安然,从来都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错,在她的意识里,她之因此这么做,皆是由于旁人,而自己本身没有半点责任。
“倘若你要继续装傻充愣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苏安然,虽然我不晓得,你为何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嫁祸到我身上。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非常多东西,皆是你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有时我真觉得,你应当去和心理大夫聊聊,而不是打给我说这些没用的。”
“我没病,苏溪婉,我跟你说,我没病,有病的是你,心理大夫,你自己去看吧!”
苏安然被这话刺激到了,又是心理大夫,她压根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心理大夫,这些人都有毛病么?她才没有病,她好的非常,分明是他们精神有问题。
溪婉奇怪的瞧着手机,电话倏然被掐断,她还当是苏安然还会继续说下去,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套出点线索来,谁晓得她就这么叩掉了。只是,方才听她的声音,仿佛有些不对劲。
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为何她那么激动?
溪婉哪儿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恰好说中了苏安然最担忧的事。刚开始婆母跟她说时,她还不信,觉得自己只是太生气了才会这样。
可后来,石少川也这么说她,她当时还觉得,他们就是对自己不满,石少川是还想着其它女人,因此才会说自己脾性不好,变得暴躁了,以前自己脾性非常好,即便是生气,也不至于失去抑制。
近来几天,她时常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一人时,脑子就如不听使唤一样,总会胡思乱想。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可这个脑子就似是不属于自己,愈是不期望想到的事,就愈是容易记起。
白叩掉电话的苏安然一人在卧房里踱步,昏黯的灯光撒在地上,可她眸中的房间,还是如此幽黯。她瞧着自己的双掌,不晓得自己在紧张什么,紧张得不禁自主颤抖起。
她攥住了自己的双掌,瞧着它们富有节奏的抖动着,心中升起一层恐慌。
莫非她真的该去看心理大夫了么?
马上,苏安然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扫了一眼这空荡的卧房,看似十分温馨的布置,如今因为缺少了人气而变得冰冷而可怖,就似是一个牢笼,要把她困在当中。
她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