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个奇怪的女人去电过来,我问了半日,没人理,正要叩掉,又说了一句打错了,你认识这个号码么?”石少川把通话记录翻出来给安然看,苏安然认真地瞧了瞧,想了半日,方才摇头。
“不认识,没什么印象,可能真的是打错了吧!”苏安然非常自然地一笑,把手机收起。
“现在陌生骚扰电话常有的,不论它了。我们先回去吧!我已经厌憎了这个医院的气味了。”苏安然说着,蹙了蹙鼻子,石少川瞧着她瞧了半日,没看出什么花样来,方才带着人离开了病房。
见石少川没再追问什么,苏安然方才安下心,方才那个电话应当是她打过来的。
她心中一阵冷笑,自己正在找她都找不到,独独她自个送上门来,恰好不须要她到处找人了。
果真,到了晚上时,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苏安然瞧了瞧号码,关好了屋门,方才接起。
“罗大夫,找我还有啥事么?”苏安然佯装什么都不晓得的模样,心中早就对她的目的有了数。如她这般的人,无非就是想从她这儿拿钱而已。
“少夫人近来身子可还好,修养得还好么?这女人小产了往后,就要多休息,不可以劳碌。这小产之后,还得坐溪婉子的。”
“石家如此大,就不麻烦您这么操心劳力了。直说吧!什么事?”苏安然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指甲,瞧着落地窗里反射出的影子,阴凉的一笑。
“呵呵!是这般的,那个我近来吧!钱有些不够用了,少夫人手头宽裕,应当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是吧!”
果真被她猜对了,当初她就跟她妈说了,这种人,要就彻底解决了,不然压根堵不住她的嘴,往后只会是个无底洞。
“罗大夫,我记得,当初我们可说好了,拿钱办事。上回给你的那一百万,莫非还不够封住你的嘴么?你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电话里的人并没有被苏安然说的话给吓到,反而冷笑声说:“呵!石家的少夫人这个身份,莫非就值这一百万?那位面也太廉价了。少夫人是聪明人,倘若您不想被石家知道,你开始就在骗他们的话,最好乖乖的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还要五十万。”
听见对方狮子大开口,苏安然气得紧紧的捏着手机,这个何萍还真是见钱眼开,真当是她是开银行的么?之前那一百万已经是她所有的私房钱了,现在要她再从哪儿弄五十万出来。
瞧着秋相美是疼她,可现金从来不会到她的掌上,什么都管的死死的,她要是多买点东西,秋相美都会说她败家。
“罗大夫,人要知道知足,之前的一百万,不少了。”
“三天之内,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把我晓得的全都说出来,到时你也别想在石家立足。少夫人,您好生思量一下吧!”
听见电话里嚣张的笑声,苏安然气得牙痒,又不可以拿她怎么办。她倏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好,三天后,我会给你地址。到时,我们见一面,这事,总要有个了结的。”
电话马上被掐断了,黑夜中,苏安然精美的面上,勾起了可怖的笑颜。
这一日,新闻的头条被一个医德败坏的大夫占据了整个版面,上面写的全然皆是这个姓罗的大夫从业以来所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报纸上面如数家珍,一夜之间,这个大夫便身败名裂。
溪婉盯着报纸上的照片瞧了半日,总觉得这个大夫瞧着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啥地方看过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什么新闻如此好看,比你用餐还要关键。”谢翎禹见她用餐还抱着报纸,调侃了两句,溪婉便把报纸递给了谢翎禹。
“你瞧这个大夫,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仿佛在啥地方见过,你见过么?”谢翎禹瞧了瞧,仿佛没什么印象,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大夫,
“真的,我仿佛在啥地方见过这个大夫,在啥地方呢?”溪婉有时就是喜欢较真,有些事没想明白就非要想通不可,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的。
饭后俩人一块出去散步,走着走着,溪婉倏然叫声,谢翎禹还当是她出什么事了,谁知道,她只是记起了那人是谁,倒是把谢翎禹吓得一身的冷汗。
“我记起来那人是谁了,那个大夫,就是之前一直给苏安然看诊的那个妇科大夫,我还在医院见过她。就是她说的,苏安然当时没有怀孕,只是后来检查时又怀上了。”
溪婉的嘴里不经意念叨了两句,谢翎禹却把话放在了心上。
一般如她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现在全然被揭发出来,弄的晚节不保,那便唯有一个可能,这个罗大夫得罪了啥人,有人存心要令她身败名裂。
而溪婉方才又说,这个罗大夫一直在给苏安然看诊,直至这回才换的大夫,这就奇怪了,一般都会让一直看病的那个大夫继续看下去,为何她要倏然换大夫呢?
“好生的一个大夫,没料到居然是这般的人,之前我还当是,她挺有职业操守的。当时她还说,这么年轻想要孩子,多得是机会。”
“说不定这儿有啥我们不晓得的。”
“我们不晓得的?”溪婉不大明白谢翎禹的意思,这还可以有啥不晓得的,莫非苏安然的肚子本就有问题不成?
“到时就晓得了,我已经让王康在查这事了,苏安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她即便再狠,也不会做这般的事。只须她顺利生下那个孩子,任何问题都能解决。可她没有这么做,能解释的缘由唯有一个,苏安然的肚子,百分百有问题。”
这也是溪婉一直在想的问题,可她之前已经扯谎过一回,说自己假怀孕,第二次她怎么可能故技重施,倘若说孩子有问题,这会不会太可怖了。
“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沉静的进行,现在我反而有些担忧起来了,你说,等我们婚礼时,莫非出什么岔子吧!”
兴许是近来的问题太多了,多得让溪婉不得不处处小心,总会思量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