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婉撑着脑袋盯着脸前的草药,怎么也拿不出勇气把它一口灌下去。
“很苦么?”溪婉摆着一副苦瓜脸,拼命点头。她真的很惧怕这个味道,只是想想都感到可怖。
可,这是婆婆的一番好意,并且对自己的身子好,她不喝的话,就好不起来。因而,必须喝,可
她感觉自个儿都要纠缠死了。
“乖,冷了会更苦。”谢翎禹如此一说,苏溪婉的脸都皱作一团了,倏然感到这浓缩出来的精华,还是有很多,为何这个碗有如此大,应当再小一点才可以的。
“我喂你?”溪婉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啊,她都如此大的人了,倘如被淑嫂知道了,自己得多难为情。
苏溪婉鼓起勇气,端起碗来,喝了一下口,去怎么也咽不下去,扭身全吐到了垃圾桶里。盯着那碗草药,整具身子都要哭了。
这可咋办,她压根就咽不下去,还有如此多,自己倘若不灌下去,就白费气力了。
就在她纠缠时,谢翎禹伸手端起了那碗药,往自己口中灌下去,溪婉赶忙起来阻挡。
岂料,他一口,这药全没了。
溪婉震撼的盯着那个饭碗,整具身子都呆住了,他这是要干嘛,这是给她喝的调理身子的,他一个男的,也不怕喝出问题来?
可下一刻,溪婉的腰际倏然多出一掌,谢翎禹一手把人拉入怀中,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便堵住了她的嘴。
炙烫的药汁顺着谢翎禹的嘴,流入溪婉的口中,她毫无防备,就如此硬生生的全部喝了下去。
感觉到这一点,溪婉的面上一红,这家伙居然
谢翎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本是喂药,变成了深吻,一直到溪婉快喘不过气时,他方才把人放开。
盯着她洁白的脸盘上泛着红晕,他便感到,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也不及面上这一缕绯红。
“哪有你这般的!”
“这叫,同甘共苦。这药,挺甜的。我不介意往后每日和你一块,同甘共苦。”谢翎禹意有所指,溪婉翻了一个白眼,立即回绝了他。
她才不要每日这样被喂药啊,还好淑嫂没有出来,否则被见到了该多难为情啊!
只是,想到方才他为自己做的,溪婉又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头一天下定决意的苏溪婉,每每再次见到那碗黑乎乎的药时,就只能认怂。谢翎禹只好每日都盯着她把药灌下去,因为怕他又会像之前一般,喂自己喝。
溪婉一见到谢翎禹来啦,就赶忙一口把药给灌下去,久而久之,谢翎禹只须一听见这哀嚎声,就会放下掌中的事,下去盯着她把药给灌下去。
因为在吃药,很多东西都不嘴馋,偏巧那些呛辣的东西皆是溪婉平常最喜欢吃的,倏然变成了一桌子淡而无味的饭菜,溪婉的食欲显着下降。
开始,淑嫂变着法子做各种好吃的给她吃,她也感到没什么,可每日吃口味差不多的东西,她就愈是想念辣辣的意味,饭量也减少了些。
眼见,这药才喝了一半,溪婉气色倒是比以往好啦,便是不嘴馋辣的,害她每日一嗅到辣味,就感到闹心。
希望俩月往后,自己不必再喝这个东西就好啦。
……
春日里的某天中午,溪婉和祝雪一块准备去吃午饭,说起吃的东西,祝雪也感到奇异,最近溪婉仿佛都只吃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一点辣都不沾了。
“溪婉,你不是最喜欢吃辣的,还有猪肝这些么?怎么最近看你都不吃了,不会因为谢少在忌口罢!”
祝雪盯着她餐盘里的食物打趣了几句,溪婉叹了口气,盯着自己餐盘里的素菜和汤,无力的摇了摇头。
“人生,无乐趣,不如长眠于地下。我都快绝望了,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祝雪不清楚她一人在那念叨些什么,还感到奇异。
溪婉方才简洁的说了一下,祝雪随即反应过,原本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我看没了呛辣的东西,你整具身子比以往肌肤还要更好啦,你不如趁隙改了饮食习惯,刚好还能合谢少的胃口。”
“委曲了谁,都不能委曲我的腹部。改口味,估计对我而言很难了。不过,我感到这草药虽然难喝,不过效果还是有的,这个月那几日,就显着没有如此难受了。倘若有用的话,也携你去瞧瞧,你不是会痛么?”
俩人坐边上,边聊边吃,完全没有留意到,她们的聊天内容,被刚好经过边上的苏安然听了去。
今日石少川有酒局,自己眼下怀着孕,很多东西都不能品尝,酒局也不太适合,方才过来餐馆吃午饭,岂料,居然被她清楚了这则消息。
苏溪婉,寒脾性宫?居然要吃药,那该是很严重的,她就奇异,怎么跟着石少川七年,都没消息。
原本,是身子有问题!
苏安然只听见了一部分,自以为苏溪婉的这事,瞒着了谢家所有人,包括谢翎禹。
心中有了算计,她端着午饭,意味深长的一笑,悄悄离开了餐馆。
……
这天回来的时候,苏溪婉收到了一份晚宴的请柬,当了几个月的谢家少奶奶,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豪门生活的节奏,隔三差五的,她就要参加一些晚宴,去交际应酬,好给谢家这个魔都第一豪门,树立和巩固起良好的形象。
盯着金色请柬上最终的落款,苏溪婉再次确认了一下,这份请柬是部长夫人分外发给她的,还专门送到了集团。
署名是她自个儿的名字,而不是谢夫人,这让苏溪婉高兴了半日。部长夫人的生日宴,自己单独被邀请了,而谢翎禹收到的那份上,请的是他们夫妻俩。
这说明,这几个月她混的不错,在那些淑媛贵妇中间,口碑比较好,因此,才会受到此般尊重。
这回得生日晚宴和往常不一般,溪婉专门选了半日的晚礼裙,还是举棋不定,部长夫人仿佛比较喜欢清新落落大方地衣裳,可晚礼裙都比较奢华,衣裳太多,她一时间都不好决定了。
最终,还是谢翎禹帮她决定,挑了一条水黑色的连衣长裙,裙围上是用水阿珣淬染出的竹林。
至于发丝,溪婉的发丝比较长,造型师专门帮她盘了一个简洁的发髻,一支木兰簪子插在秀发间,略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