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到处都是食物的诱人香气,而舒缓的音乐也让人陶醉。她面无表情地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杯子,里面的红酒,随着她的摆动轻轻荡漾着。
“你不想分对吗?”我看她左手不停地搓按着右手,不晓得该如何表达。
“有点。”她一饮而尽,抬头说:“他只比我大两岁,而且人长得不是很帅,但挺年轻的,尤其是身材特别好,我在他面前确实有些自卑。“
”患得患失的心里每个人都有。“
”其实他擅长的就是外强中干,这也是我后来得出的结果。他越是有事,就越强悍。我当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也怕冤枉了他,毕竟发生的事是令我不高兴的事,说高级一点是有些暧昧,但还不置于怀疑到出轨。”
“你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出轨,怎么说他也是有老婆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困绕着我,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他一再强调他婚姻不幸福,他说就算他委曲求全,也未必能保证她老婆不踹他。而我处于随时随地可以离婚的状态。”
外面的一束车子的灯光照射进来,在她面颊上投下影子,她脸色青白,却有淡淡的憧憬。
“你是怎么处理的?你不是说他是一个无法开口提分手的男人吗?”
“我们有史以来争吵最厉害的一次,那些污言秽语好像决堤前的洪水,当闸门刚一打开就倾泻而出。他一反常态第一次面目狰狞地和我也一样,我永远都忘不了他说的话,他说跟你在一起烦透了,每天都想着分手。
我也毫不示弱地说: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分手是你提出来的,你如果不分就不是男人!也不等他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如果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我们还有交往下去的必要吗?我再也不想理他,电话不接,晚上特意躲出去,反正那时候也够伤心的了。”
“他不是要分手吗?为什么还到处找你?”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就算他真想与我分手,他也不想让别人太难堪。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得话太重了吧。”杨慧君现在释然多了,说出的话也没有了太多的情感成分在里面。
我挺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就问:“以我的分析,他和那个女人就算没有实质性的问题,但暧昧肯定是有了,对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不想告诉你他的真名可以吗?你们神通广大我也不想让他受到道德上的审判。”
我理解地点点头说:“你还是维护他对吗?”
她眼光有些迷离,说:“为了说话方面我们就叫他孔蒂吧。其实他和任何的女人都喜欢玩暧昧,对女人的体贴植入在他的骨子里,他就是人们现在说得暖男——中央空调。”
“你们分了几天?”
“一周。有一天他电话打得多了,我还是接了,他质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你不是想分手吗?他说人谁没有说气话的时候,我也不是神仙。我说那你还分不分?他说当然不分了,我说其实我刚刚吃了几片安眠药。他听了特别生气,马上打车来我家要把我送医院去。”
“你真吃了吗?”我很怀疑她那个时候就有忧郁的前兆,“你是吓唬他吗?”我问。
“不是吓唬,其实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轻生的念头,就算不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冒出来,他的事让这种感觉变得更为强烈。”
“你当时很危险吗?吃了多少片?”我有点紧张的问。安眠药吃多了就算没有危及生命,但副作用还是显而易见的。
“吃了十片。他来的时候我还在迷糊之中,打开了门却没有睡意。他说什么也要让我去医院,但我就是不肯。现在看来那药还是有问题,我只是在当天晚上的时候,睡得比较沉而已。”
“这七年的时间,你们也不是向我想象的那么好,我以为一直是一帆风顺呢。”
“怎么可能,但除了他有暧昧的行为惹我生气之外,其它时间我们还是好的。”
“你说得闺蜜是怎么回事?影响你们关系了吗?”
“应该没有。我的闺蜜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曾经因为她而争吵过。有一次我们三人一起吃饭去,在酒桌上他不仅说她优秀,还当场许诺要给她一张购物卡。”
“这也不算什么呀。”
“这是你不了解他,平时他并没有说过她好,还认为她喜欢玩不顾家,他说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见了面却是这样一副嘴脸,我当然很生气,我出了酒店问他:她优秀在哪?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卡?”
她拢了一下头发,有自我解嘲地说:“他最拿手的就是很认真地说谎欺骗我。他说我小心眼,他说人们说话谁不是当面奉承?背后的是真实的,只说给亲近的人,当面恭维就是正常状态,再说了,一张购物卡能说明什么?”
“就这么点事?”我有些怀疑地问:“你把闺蜜列入黑名单了?”
“当然不是。还有一次情人节,我们吃完饭后去唱歌。我闺蜜和她老公我们四人,当天我发现他魂不守舍的,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有三妻四妾需要答对?他竟然露出认同的表情,看我要发火了这才偃旗息鼓。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特别的不爽,他和我闺蜜跳舞的时候实在是太亲密了,两个人头碰着头,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我虽然在唱歌,但眼睛一直盯着他,连闺蜜的老公都有些反感,他站到我面前说:他们是怎么回事呀?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以后这种约会还是别组织了吧,时间长了会出事的。”
“你闺蜜的尺度是不是也没有把握好?难道她对他也产生了好感?”
“在这方面我还是挺信任闺蜜的,认为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但我真的不信任他,我当时也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但我怕往后发展下去很得不偿失。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而且他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闺蜜有一天挺奇怪地问我,说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我们不一起吃饭了?我话里有话地说:保持点距离还是有必要的,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她听了有些明白地说,无所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他和这个女人也就是会计这个女人到底有事吗?我看你的日记用很重要的篇幅写了她。”
“有事。只不过不在当时,是七年以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