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总裁?你是……司空夜爵?”
贵妇人吓得腿发软,嘴都瓢了,不停的往后缩着。
贝拉蒂娜故作糊涂,惊的捂住嘴,“Honey,鹿太太这种大人物竟然知道你!”
司空夜爵笑出了声,附和道,“嗯。”
这小妖精古灵精怪的,是个十足的戏精,每次都让他没法严肃起来。
“Bella小姐说笑了,司空总裁恐怕是海城没人不知道。”鹿明只觉得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焦灼难耐,他就像是人家刀俎上的鱼,任人宰割。
司空夜爵面色灰沉,冷声道,“太太!”
鹿明捏着袖子擦了擦汗,听到他的话,不明所以抬起头,“啊?”
“Bella,我司空夜爵的太太!”
鹿明秒懂,“哦,哦,司空太太!”
贝拉蒂娜心里窃喜,像是冬日的暖阳融化了心底的寒冰,整个人都问暖起来。
要是问她人生最欢喜的时候,那她一定会说是他维护她的那一刻;多要是问她什么称呼最动听,那她一定不假思索,冠上他姓的所有称呼。
嗯~司空太太,Honey的小夫人,司空夜爵的小心肝儿……
不过现在不是感动于情的时候,眼神落到躺在地上的鹿太太身上,哼哼~
“哎呀,鹿太太怎么出汗了,是这医院里太热了吗?”贝拉蒂娜眼睛转了一圈,幸灾乐祸的笑着。
贵妇人不敢再放豪言了,司空夜爵她听说过很多个版本,但千差万别,残忍狠辣无一例外。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不能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多多的出现让那根刺拔出来一半,但还有一半,每每被人提到,还是像一个压力球,让那根刺越陷越深,疼痛感越来越强。
“我……”
她还能说什么,刚刚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人家面前摆弄。
恨不得抽烂这张嘴,她平时仗着鹿氏总裁夫人的身份,处处不饶人,很多次都会得罪人,她再三跟老公保证不会对说话,但是嚣张气焰还是不能压下去,这下又碰上了司空夜爵,要完蛋了!
“鹿太太,我儿子打破了您儿子的鼻子,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和您二位的误工费,三百万够吗?”
贝拉蒂娜结果王冶手中的空白支票,执笔填了七位数,递给鹿明。
“不,不用了,这可使不得啊!”鹿明退后一步,双手摆动着,坚决不能拿这张支票啊,不然怕是一个公司都不够陪葬的。
有命那这个钱就怕没命花啊。
“这钱就是你该给我们的,我收下了!”鹿太太一把夺过那张支票,像个宝贝一样钻在手里。
鹿明瞪了她一眼,“把支票还给司空太太!”
“别呀,还是收着吧。鹿先生,您太太可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嚣张完了,整个人像个小猫咪一样乖乖的藏在司空夜爵怀里,委屈的佯装抹着泪,“Honey,人家好怕怕哦!”
王冶:您怕不是怕吃官司,牢底坐穿,而是怕自己搞不死人吧!
他暗暗下决定,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跳油锅的事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得罪了总裁夫人啊!
看着像是个无害善良惹人爱毫无攻击性的小猫,实则是个有仇不报非君子张牙舞爪的老虎啊!
咦~
“司空太太,我也大概听清楚了,是鹿邑先挑的事,他掀了小小姐的裙子,打伤了小少爷,都是我们的教育不当,要是赔钱也应该是我们赔啊,这婆娘妇人之见,希望Bella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人家一个伤的卧床昏迷,一个委屈的掉眼泪,他们家这个就破了个鼻子,怎么就能管人家要钱呢!这婆娘做的还真是让他失望啊!
“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啊!”贝拉蒂娜扶额哂笑,一个男人能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不在乎这个女人,甚至是打算把这个女人推出来来成全他的私欲了。
想要全身而退?
那也忒看她答不答应啊。
他们家的儿子是宝贝蛋,那多多就不是他们司空家的宝贝疙瘩了吗?
她儿子刚回来第一天上学就被打的昏迷进了医院,这笔账她找谁来算?
“Bella你什么意思啊,老娘怎么了?”贵妇人扶着地慢慢爬起来,又骂骂咧咧的指着鹿明,“姓鹿的,老娘为了你和你儿子放弃了我的事业,你平时天天东北西走,说什么工作忙,要出差,对家里不闻不问就算了,现在儿子被打了,我为儿子讨个公道怎么就妇人之见了?”
“你嫌弃生活不好,我一直在外经商,为的不就是给你们娘俩好生活,是不是你这个婆娘再三向我保证会教育好孩子的?现在呢,教育儿子掀人家的裙子,又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的不是?”
鹿明气地眼睛发红,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争吵声渐渐变大,充斥着整个病房,司空夜爵捏了捏眉心,冷叱一声,“够了,这不是你们处理家事的时候,吵到我儿子了!”
两个人身体一震,便吓得不敢再出声。
都说司空夜爵是个冷面阎王,他们现在都体会到了,他即使不出声,站在这里气场都能秒的他们成渣,现在冷厉的呵斥,他们更不敢再啰嗦造次。
他的眼神像是敷了一层冰,望不到底的深邃,仅是一眼便要人心脏衰竭一般,窒息骇意全然围困在周身。
但就在他们都颤颤巍巍等待着他发怒,并给他们一个了断的时候,他却望向贝拉蒂娜,眼神变得温柔似水,柔情蜜意,“夫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句话,和鹿明就有了天壤之别,前者顾及自己的妻子,以她的意愿为重,爱而尊重,毫不掩饰,后者却不顾妻子的尊严,弃她于不顾。
“Honey,你做决定就好,但不要跟孩子过不去。”
小孩子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偏偏鹿太太要走极端,鹿先生也在利益面前放弃维护妻儿,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吧,很可能会妻离子散,她不想让鹿邑这么小的孩子因为父母的教育不当留下什么阴影。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