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放开我!”
瞿溪庆抓着他的手扯开,倒退了两步,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不屑的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这个贱女人勾搭我,却给别的男人生了女儿,就是当初那个姓纪的,是她的初恋,那个孩子就是贝拉蒂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她跟着贝拉瑛祈姓?”
木野一拳朝着他地肚子掏了过去,将他按到沙发上,拳头落在他嘴边,“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说贝拉蒂娜那个孽种不是我的,是她给姓纪的那个男人生的,他只爱那个男人,不爱我,更不会爱你!”瞿溪庆一副同病相怜你却不自知的样子看着他,嘴边的笑意不断加深。
“所以你才会这么针对Bella,爆出那些黑料,想要毁了她?”
木野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这个男人说Bella是他木野的女儿,他偷妻骗子二十多年,折磨了他们母女这么多年,还不罢休!
“没错。”瞿溪庆哈哈大笑,像是痴狂一般,“本来我想要留她一命,借她来拉拢司空夜爵,那个男人很宠她,只要他一句话,瞿氏就可以起死回生,可是她不帮我,那我还留着她做什么?碍眼吗?”
“王八蛋!瞿溪庆,你就是个混蛋!”木野一拳一拳落下来,似是在发泄,又好像是在讨债。
这么多年来,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起自己的女人,却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婴,跟他决绝再见,他甚至恨了,厌恶了那个孩子,却到头来发现那是他的亲骨肉。
可就是那个无辜的孩子,成了所有人憎恨报复利用的对象,他恨自己,年少轻狂过于把自尊当回事,错过了二十多年,他更恨眼前这个男人,恨他狼子野心欺骗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还居心叵测毁了他的骨肉。
贝拉瑛祈坐在沙发上,牙齿上下颤抖着,心里想被万虫叮咬将掏空,又像是被一股暖流涌入塞满了,说不上来的心酸,又参半欣喜,百感交集。
“瞿溪庆,你说的是真的?娜娜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为什么?”
瞿溪庆“呸”了一声,吐了口血,骂骂咧咧道,“我倒希望她是我的,但老子那天喝多了,怎么碰的了你?”
“混蛋!”
眼看木野一拳又要落下,瞿溪庆突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
他神情落寞嘲讽又有些恍惚,“我是混蛋,他妈你有是什么好男人,还为了这个女人执迷不误,你没看到她在为了那个姓纪的男人悲春伤秋吗?”
“我看你还是挨得揍少!”木野一拳朝着他右脸打去,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甩在地上,“正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瞿溪庆躺在地上,脸肿的像个猪头,却依旧笑得“荡漾”,面目狰狞,“木野啊,着名钢琴大师木野木先生,也不过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专捡破鞋!”
他打算激怒木野,既然他得不到贝拉瑛祈,他也要让木野有那个能力,没那个机会,他想要牺牲自己断送了木野的自由逍遥生活,换言之,送他进局子、一辈子。
木野却出乎意料的松开了他,拍了拍手,低头看着他,“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的女人一直属于我,即使跟你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依旧是洁白之躯,没有受你的半点玷污!”
瞿溪庆心里一沉,眯着眼睛,“你什么意思?”
“瞿先生你一口一个姓纪的男人,你忘了他叫什么了吗?”
瞿溪庆用尽力气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手抖擞着指着他,“你是……”
不可能,他不会的,贝拉瑛祈那么骄傲的女人怎么会低声下气的去寻回曾经属于她的东西?
木野扯着嘴唇笑得诡异却又那么文雅,带着侵略气息,夹杂着嘲笑冷刀,“瞿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以叫我纪君野,纪木野,木野,木先生,但你似乎忘了,我还是瑛瑛的初恋,哦,对了,瞿先生还提醒我了,我还是,,,她唯一的男人!”
“哈哈,哄骗你的话你也会信,夫妻二十几年,谁……谁会把持得住,我只不过是想要……想要劝退你,不甘心把这个女人送给别人做下堂妻,没想到是你这个手下败将!”
瞿溪庆这话说的没有一点底气,说到底他还是败给了这个男人,他这几天一直跟踪他们,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了他的前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个男人!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我爱的是瑛瑛这个,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凭着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激走的毛头小子了!”
木野走过去将贝拉瑛祈拉在怀里,粗砺的双手紧攥着她冰凉冒着冷汗的手,这次握住他再也不会放开了。
“你一点都不介意?”他瞿溪庆结了婚这么多年都介意她不是完璧,难道就算他们发生了关系,他都不会介意吗?
“介意也不介意,介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木野深吸了一口气,“介不介意,你都会拿我不爱她来挑拨,对吧!我介意,可我没资格,当初是我自行离开,把她推给了你,她入深渊二十余年,都是我一首促成的。介不介意已经没关系了,对于现在的我,她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排,我不多求!”
上天不喜欢贪心的人,他只想把握当下,过去的事情不追究了!
“好啊!我输了!”一败涂地!
瞿溪庆踉跄的倒退几步,笑得凄惨,“完璧归赵,祝你们幸福。”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他们属于彼此,爱情可歌可泣!
那他呢?他想得到她就错了吗?他瞿溪庆就他妈该是个笑话吗?
他一直这么想,所以他不择手段去拆散别人,利用贝拉蒂娜,利用不成又去毁灭,他是个罪人。
事实是他输了,这么多天他欠债东躲西藏,太累了,他该去自首了,去赎罪!
他仓皇逃出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贝拉蒂娜,“娜娜,我……对不起!”
贝拉蒂娜冷静的拭去眼泪,“瞿先生不必自责,我不是您的女儿,您对我也没有好的义务,谢谢您的养育之恩,珍重!”